虽然蹭人家的酒席很兴奋,但更让江湖兴奋且气愤的是今晚回去怎么收拾吴德这个烂鸡——这货居然自己打扮得Jing神抖擞让他徒弟穿卫衣去参加婚宴。人都以为吴德是带了个儿子,Cao。
吴德戴着他的墨镜,大摇大摆地越过在酒店门口呈一字排开的婚车,一只脚刚踏出旋转门就被忙着收份子钱的容玉拦住了。
容玉眼尖心细,一眼就把吴德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提溜出来了。
“狗东西,站住。”
吴德把容玉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穿着白底蓝花的旗袍,胸前高高耸起。于是咸猪手伸到胸那儿揉来揉去,道:
“你看看你,胸垫这么老高?人现在外面都流行小胸小nai的,你看看你落伍得厉害,还有屁股?哎你屁股也垫了?这么翘谁看不出来是假的?……”
江湖在后面听着,不自觉地皱起眉。
容玉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吴德轻巧地躲开了。
“我小姨子结婚,你俩来干什么?”
“你看看你,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容玉哼一声。
“你他妈跟我讲人情味?那你把在西街白吃白喝白玩我的都吐出来,吐得干干净净一个子不能少。”
吴德吐了吐舌头,被迫交了份子钱,又另拿了一份孝敬容玉,腆着个脸说:
“这是晚辈一点儿心意,专门孝敬容嬷嬷您的。”
容玉踹了他一脚。
“这还差不多,滚进去吧!”
江湖跟饿了几辈子似的满嘴塞蛋糕,吴德站到他后面猛拍一下他后背,就全都吐出来。江湖回瞪吴德一眼,看着快要杀人。
“你能不能优雅点?咋带出来这么丢人呢?”
江湖擦着嘴,刚要骂回去,看见两个矮矮的小花童站在自己旁边盯着他看,指着他笑:
“丢人!丢人!”
要不是吴德抱着,江湖真要冲上去跟她俩掰扯。
小花童跑到新娘子那里,给她挽拖地的婚纱,又给她头上插点花。
新娘笑yinyin地,正拉着青龙不知道说些什么。青龙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脸凶相,但面部是比往常要柔和了许多的。
江湖就偷偷跟吴德说:
“老吴,你看青龙长得这么彪,跟个黑社会似的,他妹妹跟他一点儿也不像。”
“他俩啊,是一母同胎不同命呐……青龙以前是混黑社会的不错。扫黄打黑的时候他那个组织没了,好在他在组织落败之前就因为背叛组织被自己人揍个半死赶出来了。他妹妹就是个普通人。”吴德嘴上说得飞快,眼睛却一直盯着新娘手上的绿玉水头,盘算下一回行骗的时候不如就在这上做文章好了。
“那也是,不至于跑到ji院去给老sao鸡当个打手吧?”
“他是把自己卖了。”
“啥?卖给sao鸡了?让sao鸡天天cao他吗?”
“……他俩的事说来话长,比较复杂,你别问了,你这智商问也听不懂。”
音乐一响,新娘就挽着青龙的手朝着新郎走过去了。
吴德看江湖在旁边一脸疑惑,就说:
“我知道你想什么,青龙的爹不是个好东西,揍孩子的时候往死里揍,结果天意弄人,他早早地被人一刀子攮死了,所以来不了婚礼——弄死也好,他跟他妹妹再不受罪。”
“哦。”江湖不知怎的,虽然是听别人的故事,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
吴德看在眼里,摸了圆桌上的喜糖拨开放进江湖手里。
“这个甜。”
敬酒的时候吴德就跑到新娘和伴娘那边大献殷勤,花言巧语,变着法地夸新娘漂亮,又说些别的打趣。新娘和伴娘都被逗乐得一直笑个不停,只有江湖远远地看着他师父胡乱勾搭别人大为光火,一个人在那儿喝贼难喝的酒,一回头见新郎在自己旁边,像盯贼一样盯着吴德,白眼翻得要把眼珠子都翻出来,彼时两个男人都压不住地头顶冒火。新郎见江湖是跟吴德一起的,他俩也算难兄难弟,就上前道:
“小兄弟,你俩都是青龙哥哥那边的人?那个戴墨镜的是你什么人?”
江湖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形容吴德在他人生中的位置,说是床伴炮友好像不妥,虽然最根本的大约是这么一层关系,但又在一起生活,不同于普通的炮友打完就散。可一起生活也不是真的爱人,于是想来想去,只能咬牙说:
“那是我师父。”
“师父?”新郎看上去很吃惊,“你跟那种人学什么?”
在外学骗人,在家学做爱……江湖实在说不出口。
“学点谋生的技能。”江湖勉强道。
“小伙子,你这么端端正正(指长相)的一个人,大好的青年俊才,可千万别被那种人拖下水啊,我听容玉哥说他在外面做的不是正经事。”
说得好像他在西街招男ji就是正经事一样,江湖瘪着嘴朝容嬷嬷那儿看了一眼,容玉正在劝青龙少喝点酒,青龙已经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