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的工作挺有趣的,我已经可以开始单场导览,加入自己想要的台词,比如我是帅气的GaGa葛葛!或者辜葛葛带大家环游世界。这类浮夸的词汇在导览里多不会被争议,毕竟文科人记一些资料不难,美术馆内的展品解说理念也不麻烦,最难的是客群的情绪。
我姓辜,名字中又有个竣,拼音都挺G的,所以GaGa是不少活动中使用的别称。
下午场导览活动从下午2点开始,十几个美术系大学生参访团,带队的教授特别希望他们做笔记。主管阿姨怕这种「特别场」我处理不来,要我跟着团体当小帮手。
「请问,这水里面加的药剂是让纸张有什麽作用?」
「我不是很清楚,我帮你问导览员。」
「没关系,我等等再问就好。」向我敲身探问的男孩很斯文很飘逸,绑着一束不长的马尾,细瘦的牛仔裤上是白色衬衫,没有眼镜,脸颊色调清朗如日漫《天国之吻》中乔治。
他有很多抄笔记的任务都没办法在解说时记下,他跟在队伍的最後,东张西望,我看的紧张,「这是最早期的埃及制作莎草画的范本,是馆长在80年代与埃及在地厂商购买的,刚刚那个是树皮画,材质是构树做的,构是结构的构,不是污垢的垢。」他几行细长的字挺秀雅,看来是没有抄上太多资料,解说也结束了。下午四点离场前,我们聊到彼此都住在淡水附近,他是北艺大三生,想问我有没有什麽可以补救他的方式,我给了他email,答应他来信会帮他找到馆内的一些资料。
5点我才能打卡离开,换下工作服,步出办公室,想转几个弯搭捷运回淡水租屋。「那个,不好意思。」没错,乔治男孩叫住了我。
「怎麽还没走?怎麽了!」
「还不是因为报告有点急,我们都住在淡水附近,想说一起吃个饭,可以跟你请教,可以吗?」
「那,我们,去吃忠孝东路口的海南鸡饭好否?」我们吃着鸡饭,他振笔缓慢,许多词汇填不上,半个小时多大概把一些展品厘清,他说,他这门课重修又档修,绝不可以再被当了,难怪与其他同学的关系并不亲。
「我请你喝咖啡?算是感谢你好吗?」我们一起搭上淡水线捷运,在竹围站下车,喝了一杯星巴克,那时是晚上7点,他问我,要不要去走走。
我有点色,有点想要占有他。
我顺着他的「期待」走走,也就到他的租屋,探探不到8坪套房内是油画架、各种水盆与画笔。我们什麽都聊,我说我刚来淡水都不熟,他天花乱坠地说着从竹围红树林到淡水的种种美食。「要抱抱吗?」我突如其来的提问。
他停下整理杂物的身体,停下滔续不绝的话语,我们接吻了。
我们拥抱着,唇贴着,他紧闭的不只是唇还有眼睛。
我们彻躺在床上,他呼吸急促,他不肯放手,搔着我的腰际。
我转身,在他上方,头侧摆,试图悄悄伸出舌尖,探入他非常紧的唇门。
这天我们没有1069,他说身体脏,他不要,他说他喜欢被拥吻的此刻,他想要自己打手枪。我解开他衬衫,指尖在他ru头滑动,半开的唇让我蛇信深钻,他左手Cao着屌猛尻,我们吃着彼此的口水,他不肯离开我的唇紧压着彼此。直到射Jing後,白衬衫上半透明的水渍让他瘫软无力。
也许他想说,我们能再次见面吗?
也许我也想说,我们是炮友还是能恋爱的伴侣?
下一站,淡水,我们在email里保持联络。(2022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