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 写下 爱的休止符 希望 有你 祝福」(孙燕姿〈休止符〉)
昨天你的一则脸书发文,太太临盆至深夜产子,40岁有了子嗣,还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怎麽不多等等,跟你一直依赖的我同日生日不好吗?你今天在我脸书留言:「祝差一天与儿子同日生日的阿伯生日快乐!」
我跟你在高中不熟,熟在莫名其妙的大学时期,我在gui山铭传,你在新庄辅仁,你每几个周末会来桃园跟我闲晃,过夜与夜唱。你没有几个月会跟我的同学一起聚餐与夜唱,以及要我介绍妹给你,还睡在我单人床的宿舍,让我只能侧身和你度过那种种捉摸不定的日子。
只要人文类通识课的作业都会来烦我,什麽《爱的艺术》心得、侯孝贤电影感想,你几行即时通就要我如期给你,我觉得自己甘愿为奴,只是你怎麽都不是我的主?
毕业考後,你开车来找我,说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去彰化吃阿璋rou丸,我们在1.5小时里都听孙燕姿,你说这张专辑很有现在的心境。我们真的只为了吃rou丸去彰化,吃完去八卦山大佛前散步,他总是没多说,我必须开话题。
「失恋?还是被马子切了?」
「昨天分手。你能关心一下我吗?」之於关心,我不知道要怎麽对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给予更多的关心。
「那,可以爱我。」他只觉得我傻话。
「我有在吃药,从高中就在吃,我家人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需要靠药物控制,但是我现在有点乱。你不要说出去,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才说。」
「我也没人可以说啦!是怎样的情绪吗?」
「他们说不同性向的恋爱是有问题,所以用药物控制,我也让自己爱女生才对。」
「这个虽然有点怪,但是,你就好好交女朋友,稳定情绪先啦!」
他要我抱抱他,我有点别扭,拒绝了。
我们回到桃园,他说要跟我过夜。明早再回去,我有点生气,你就去你的性向情绪控制啊?
他跟我借了睡衣,躺在只有单人床宽窄的铁架上。
我们继续听孙燕姿,他说,我是不是喜欢男生?
我说,我没有。他说,如果我是女的一定娶我。
我心里想,你如果是女的我也会干你。
身旁有移动声音,我知道他准备离开去上的早8课,我眼睛没睁开,唇边shi了一会,不对吧,他亲我?我不敢睁眼,他关门离去,我心跳几百下,他亲了我。我拿起他褪下的睡衣,嗅闻,带点头发垢味,以及七星菸味的酸楚,我褪下内裤,勃起Yinjing不管什麽只想射,抽几张卫生纸垫在床垫上,趴着磨蹭,想着他欠干的异男屁眼,他昨晚吃rou丸留下蒜头葱味像是他嘴里的舌尖气息,不到三分钟我射满卫生纸,丢弃後瘫软在床上,记得睡到傍晚,被一通电话吵醒,「ㄟ,你不会还在睡吧!晚上吃什麽?」
22岁的他会想着我陪他吃饭度日,40岁的他会想着儿子陪他度日。
我像是他未完成的人生里可信赖的肩膀却不是一辈子的拥抱。
後来,我才知道,那晚前,他去淡江同学的宿舍「分手炮」,借了40分钟,说分手需要仪式的做爱,垃圾桶内一坨坨卫生纸,才来找我吃rou丸,所以我是他分手後最思念的,rou丸。(2022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