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晚”严茗窘红了脸,连忙摆手,他被男人从怀里放下,回味着男人身体的温度,心里还有些恋恋不舍。
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或许是青年一直紧盯着自己脸不放的样子太过呆愣傻气,关震轻咳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你店里还有空余的瓶子吗?”
“有,我这就去拿!”听到男人有事吩咐,严茗立刻回道,反应比兔子还快,拔腿就向店内储物间冲去,话音刚落人就没了影,也不知道和恶鬼打了这么久他哪来的力气。
瓶子嘛,他开咖啡店,这种东西自然是不缺的,就算没了他也能原地清理一个出来。
严茗在储物间左挑右挑终于挑了个以前用来放糖的玻璃罐,才心满意足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出来时,男人正半蹲在地上给失血过多晕过去的何南萁疗伤,他顿时放轻脚步,不敢扰男人分心。点点青光从关震指尖溢出,像夏天飞舞的流萤,绕着少年轻轻闪烁,逐渐没入伤口之中。
关震依旧一身黑色劲装,神情专注认真,长发利落地绑了个马尾,垂在脑后,高大的身体即使半蹲着也依旧挺拔。那柄重剑静静地躺在他脚边,似乎放的很是随意,可严茗毫不怀疑,此时若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不出一秒,这把剑就会洞穿那人的心脏。
只是回想关震对这把剑控制的Jing细程度,严茗就感觉有阵Yin风擦着他的下体吹过,激动得他只想抱着男人找个温暖的小洞好好进去哭诉一番。
他抱着玻璃罐子默默站在一旁,不敢打扰正在专心疗伤的男人,流光不仅映照了虚弱的少年,也映照了男人冷硬的脸,使那坚毅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仿佛伸出手就可以触摸,走上前就能将人抱入怀中。
青光没入,何南萁身上的伤口在缓缓愈合,苍白的脸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史明与纪君然早就从那辆被戳的千疮百孔的玛莎拉蒂上下来,也站在一旁。经历一场恶战,两人都相当狼狈,就连平时总是一尘不染的纪君然也浑身乱糟糟的,看着他们,严茗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模样。
好在在关震面前他什么糗都出过了,破罐子破摔,自己在男人心中恐怕早已形象崩塌。
他看着男人,眼中是诉不尽的柔情。史明一看有猫腻,八卦地凑了过来,冲他使了个眼色。
“认识?”这位粗鲁惯了的警官朝关震的方向努努嘴,眼中尽是调侃之意。
“嗯”严茗随口答道,两眼依旧紧抓着关震不放,不愿放过与男人相处的点滴时光。
他表现得太过明显,史明自然看在心里,说实话他很想知道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又继续问道,揶揄之意更深:“喜欢?”
“是……”严茗犹豫了两秒,想到自己对男人的心思,一张白净面皮红了透遍,看向关震的眼神又是害羞又是欢喜。他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
帅气,温柔,沉稳,这么优秀的关震,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更何况,他对关震的心思,可不止喜欢这一点点。
呦,不错,人长得浑身没几两rou,胆儿还挺肥,史明心底暗竖大拇指。
干警察这么多年了,他对同性恋的看法逐渐改观,爱得你死我活的不少,玩得yIn乱下流的也有,见得多了他也觉得正常了,甚至于身边有朋友和同性谈起了恋爱,他也会为之喝彩。
只要不伤害他人幸福,每段感情都值得被祝福。
“那你表白了没?”和街坊邻居谈心多了,他八卦起来也不输他们。
青年似乎被戳中了伤心事,默了片刻,眸子中也少了很多几分光亮,继而不悦地冲他皱起眉,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扰男人疗伤,只是表情颇有些恼羞成怒。
哦,他给忘了,这人前几天还失恋来着,恐怕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拒了。
得,失恋中的小朋友本来就惹不起,安全起见,他决定先麻溜的滚回纪君然身边。
几个人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男人施法,没一会,关震收了法术从地上站起,青光随着他的动作消失。见时机成熟,严茗赶紧献宝似的跑到男人身边,把罐子递给他。
关震迎着他满怀期待的目光,接过罐子,走向店外。他站定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男人的出手。
他们如此紧张,男人却依旧一副的冷冷的表情,好像连发丝都不曾乱过。略一抬手,便有一道铁索从袖中飞出,弹向恶鬼留下的那堆腐臭的尸身,回来时还缠上了一个约摸拳头大小的黑乎乎rou团。关震从容地打开罐子,用术法控制着锁链将rou团放了进去,五指结印双手翻飞在罐子上迅速画了一个法阵,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就好像,这样的事他已做过千百遍,在他眼里,这只恶鬼连只蝼蚁都尚且不算。
那块rou团似乎还在蠕动,严茗好奇,忙走近了看,里面是个长着柔软黑毛的不明生物,像团小煤球,正沿着玻璃壁四处爬动,似乎想要从罐子中逃出来。
“小东西还挺萌”史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