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严天垚醒了,严冰熬夜后还在睡。他起身去刷牙洗脸,余光瞥见那本日记就放在桌上,还处于打开的状态。
难道严冰忘记藏好了?平时这本日记总被他藏来藏去的,这么坦荡荡、毫无顾忌地放在桌上还是第一次。
走近一看,严天垚才知其中的蹊跷,原来都写着好话呢,这不是故意给他看的吗?
他拿起来仔细读了遍,羞耻得想躲进被子里,咬了下唇,又忍不住看了第二遍,看得老脸逐渐发烫。
不过,看起来貌似写得不那么情愿的样子,还带着怒气,因为在重复写“我爱你”时,好几处的纸都被笔尖戳破了。
严天垚忽略了这些细节,他把大段rou麻的话用手机拍下了,设置成了严冰的来电显示——怕他以后不认账。
窗外传来几声鸟叫,严天垚套上儿子的黑毛衣去院子里拔些小青菜,准备做早饭。儿子衣服的尺寸对他来说满足了偷懒的心理,正好盖住屁股,可以偷懒不穿裤子,也不用穿外套,像披了一条暖融融的毯子,既能遮体又保暖还方便。
他光着两条花白的细腿,蹲在院子里拔菜,初春的早晨还是冷得刺骨,菜叶上结着薄冰。
可当他蹲下时,毛衣的长度就不够了,半个屁股露在外面,深色的三角内裤包裹着浑圆的tun部,像个多汁饱满的水蜜桃。
严天垚的手冻得通红,胡乱扯了几把,打算赶紧逃进屋里。
就当他转身,伴随着一声“叔”时,他吓得菜篮子都扔了,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大活人?
“啊……叔,我吓到你了吗?”
晨曦下,粉色的头发染着白霜,像樱花味的碎碎冰,郑浩鼻子通红,打了个喷嚏,立刻蹲下帮他捡菜,然后把篮子递给严天垚。
“你、你怎么来了?”
郑浩盯着他的大腿,呆滞地说:“严叔你辞职了吗?好几次去云姐那儿你都不在。”
“嗯,辞职了。”
“换什么工作了?”
严天垚想了想,没说实话:“还没找。”
“要不,去我那吧,我爸在扩建公司,正招人呢。”
“不了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郑浩的目光在他身上乱瞟,他又问:“你儿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一场误会,他现在很好。”
“这样啊……”郑浩客套了半天才说出正事,“我又有批货被扣了,能不能麻烦严叔的儿子再给我跑跑关系?”
严天垚微愣:“他还在睡觉,等他醒了我帮你问问。”
“嗯!”郑浩感激不尽,急忙过去搂着严天垚的肩,“你儿子有工作吗?要不让他来我这上班,他可是个人才啊!”
“爸,”没想到严冰已经守在门口,光着上半身,下身穿了条运动裤,“一大早的,和谁说话呢?”
“你不冷吗?!快进屋!”严天垚嚷道。
严冰快递扫了眼郑浩,郑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胸肌和腹肌,笑得嘴都歪了,他跟着严天垚进屋,视线粘着严冰的肌rou,缓缓坐到了椅子上。
严天垚放下菜篮,就被严冰拉到了床边,他拉上布帘问:“他来干嘛?”
“找你的,说又有货被扣了,想让你出面解决。”
严冰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答应了?”
“问你呢,又和我没关系。”
严冰把父亲的衣服塞到他眼皮底下,扯着他身上的毛衣,“快脱下来,这是你的。”
严天垚快递脱了,刚想换上,被严冰抱住低头舔了舔那两颗冻红的ru头,“唔……别别……”
严冰舔了舔嘴角,拍了下他的屁股:“一大早禁止和其他男人调情。”
“我没有调情!”
布帘内,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严天垚的敏感点都被欺负了遍,严冰才穿戴整齐出来。
“Cao!”严冰整个人石化了,只见郑浩在翻桌上的日记,他大步走过去抢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郑浩也僵硬地盯着他,嘴里念叨着刚才看见的:“我爱爸爸?我爱严天垚?我爱你?”
严冰面无表情,那股强压着的羞耻感把他肠子都快烧穿了,他把本子丢进衣橱里锁起来,冷声道:“我最近忙,没空帮你。”
郑浩的心思早不在那批货上,见严天垚也出来了,他用颤抖的手指着两人,扯着高分贝大嗓门喊道:“啊——你俩乱lun啊!!”
严冰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你还想不想要那批货了?”
“想啊!可是你们居然……”
严天垚怔怔杵在原地,慌张地看着两人。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郑浩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严冰俯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把郑浩围在胸口,他冷笑一声,呼吸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你敢说出去试试。”
“我、我……”郑浩不知看哪,想起刚才那身肌rou就藏在毛衣下面,近在咫尺,他羞愤地向严天垚求助,“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