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山风带起淡淡草木清香,午后的阳光映射在女人一袭墨色绸缎般的长发之上。流水潺潺间本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奈何三人的静默在剑拔弩张间还带了丝奇异的尴尬。
女人听着纪南的问题,狭长美目带了丝揶揄的笑,却没急着回答,只是微微低头又抽了口烟。
...
边越还被纪南抱在怀里,虽说摸不着头脑但也放下了些警戒。说真的,这女人的压迫感和几乎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们毫无胜算可言,与其警戒还不如和人套套近乎。思及此,挨着纪南轻声道,
“你先放我下来,反正我们也打不过。”
不想话落纪南没放人,倒是女人吐着烟望了过来,挑眉间顾盼生花,
“哎呦,这话我还第一次从你口里听见。快再说遍,我爱听。”
边越对上她褐色的眼睛,其中的调笑看得人奇怪...整的他们很熟一样。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一笑间径直起身,腿间臂膀粗的黑蛇顺势爬上她的肩头。
“算了,我们先回去。”女人说着,抬步间一双玉足被绿色草地衬得愈发白皙。路过两人时朝纪南漫不经心道,
“把老虎抱紧点,跟我来。”
被点名的老虎有些诧异,目光瞥到女人背影时愣了下。
只见女人自顾朝前走着,方才她正对着自己没看到。原来素衣的斜后方,还挂了个黑色的gui壳。不算大倒也不显得累赘,只是跟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女人还随手从里面掏出了些烟草...
“真是gui蛇啊?”边越没忍住道了句。
纪南抱着人抬步跟上,“应该是。”视线对上怀里那双棕色的眼睛,
“你说...陆生国会不会把森岛上的gui蛇认成龙了?”
边越知道纪南在想什么,这人还在和那个龙杀了老虎的故事过不去。不由挑了下眉,
“也许吧。反正现在听天由命...”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话径直被前方的女人打断,她没回头,只是又吐了口烟,随意道,
“别猜了,知道我不会杀你们就行。”
纪南总算知道女人当初为何要叫自己抱紧边越了。
一路山石崎岖,小涧环绕。中途边越肌rou痉挛的剧痛总算过去,跳下来自己走时女人还回头揶揄了句,
“多抱会儿啊,我爱看。”
...
三人一路走了能有大半个小时,直到天光渐暗临近傍晚,女人才带着他们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到了,我住这儿。”
纪南和边越都有些懵。他们刚从陆生国的追杀下死里逃生,极度疲惫下又遇见这么个满是疑团的女人,跟着她“跋山涉水”不想直接到了人“家”。很怪异,怪异得边越忍不住问,
“请问下,那我们...”
女人回头一笑,“进来吧,有地方给你们住。看你累的那鬼样子。”
...
边越一时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犹豫下还是道了句,“谢谢。”
女人笑着没答话,倒是深深看了眼纪南,转过头一边走着一边问,“你们现在多大了?有二十岁吗?”
“差不多。”纪南牵着人抬步跟上,视线却早已落入这别有洞天。
进入洞口一转,里面的空间远比预想的宽敞舒适。昏黄的火光照耀着古朴别致的家具,沙发餐桌等等都一应俱全。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明明是女人一个人住,却偏偏有天然石壁分出了两个房间两张床。
只见女人点了点头,“那我算得没错。”又随手一指靠里面的房间,
“老虎现在能跟你睡一起吧?”
边越闻言偏开了目光,他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女人不太对付。从见面开始,她说的每句话都Jing准地踩中自己的尴尬或不爽,也是很神奇。
纪南还是往常那样子,点了点头,“能。麻烦了。”
“好,我看他累得都不行了。你照顾他先休息吧。”
...
又被点名的边越转过头,正好对上女人兴味盎然打量他们的目光。奈何对方太过强大,且如今还寄人篱下,边越只得调整了下心情道,
“谢谢。另外问下,我们怎么称呼您?”
“您?”女人愣了瞬,下一秒嘴角微勾似乎在压抑笑意,“我现在可太喜欢听老虎说话了。”
边越看她笑得甚至发颤,实在忍不住,转头望向纪南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你有没有发现我好像和她不太合得来?”
“好像是有点。”纪南诚实道,同时习惯性地搂了下人腰。
这一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女人的眼睛,一边笑着一边抽了口烟,
“行了,你们晚上要是做的话注意点声音,我就在隔壁。另外叫我阿蛇就行。”
边越收敛心绪,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咋不叫阿gui呢。却不料女人适时补了句,
“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