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越依旧没抬头,但被纪南覆着的那只手骤然攥紧了床单。随着将意识几乎送上云端的颠簸,手铐的声音伴随抽插间捣弄的汩汩水声,让边越几乎快堵不住哭声。
边越将脑袋埋在枕头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但纪南知道,他在哭。哭得发泄又小心,颤抖隐藏在身体的颠簸中。
“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本来只想尽可能减少对其他人的伤害。我没想过教官们会...我也受不了自己差点杀了你,受不了你恨我。”
“我没办法代替教官们给你回答,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也无权干预你对他们保留的愧疚,自责...这也是一种思念。”
他的老虎这么傻,傻到纪南心酸又心疼。
下身在深处的碾磨下找到了腔口的缝隙,随着用力一顶小穴像发了水,激得埋头的老虎剧烈一颤。纪南轻轻舔着他的耳际继续道,
性器埋在腔内停了律动,纪南
随着手铐咔哒一声,边越惊异下一时无言。
边越没吭声,纪南索性直接用了契主绝对控制的能力探查边越的思绪。从前压抑着从不使用,本是为了保护边越的好强和自尊心,如今倒像是一种反噬。
边越没再说话,他能感受到纪南激烈的情绪。当身体被放在床上,纪南覆身而上时,男生抖了下,却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
这头傻老虎,以为自己一直在恨他。如果早些用契主的能力探查他的思绪就好了,边越他这三天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直到将纸屑抠挖干净,纪南没有再犹豫。将身下人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床上,手铐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当勃起的性器抵在那湿润收缩的穴口时,不想是边越先开口了,
边越咬了下唇,蹙起的眉间有难堪,再无过多言语。老虎说的“不反抗”,是认真的。
...
一片黏腻间,纪南又摸到了湿透的纸屑。
边越不想做,属于契子的身体这些天早在渴求,但他毫无心情,只觉得恶心。甚至有些怕纪南看到,会愈发恨自己这个永远依赖于他,却还对他施咒的契子...
“你是不是...怕我会恨你,所以不告诉我。几天了?”
纪南叹了口气道,“三天,从你刚醒来开始。”
纪南没有听他说完,上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边越想告诉他什么,那个道歉用的手铐就足够表达了。这头骄傲的老虎把自己送了过来,笨拙地祈求自己的原谅。如果说自己只是空洞洞的茫然,那边越还给自己戴上了自责和绝望的枷锁。
这三天的千思万绪如今一股脑地涌出,压得他窒息。边越承认自己一直很骄傲,结契前纪南是和他势均力敌的那个人,结契后他们也能够并肩而行。可如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担不起,受不住...
纪南这次顶撞得并不激烈,同汹涌的情绪截然不同,是抵在深处一点点碾磨,显得温柔。
“边越,我不恨你,从不。这是做爱,不是报复。”
回答边越的,是一个极深热烈的吻。伴随交缠水渍声,手铐相撞叮铃作响。
纪南望了眼平静趴在那儿的男生,边越真的很会控制身体,让颤抖都变得微不可见。伸手扯了下男生的头发,迫使那双棕色的眼睛望向自己,
纪南放开了他的头发,紧紧覆住那只和自己一同戴着手铐的手,穿过指缝紧紧握住,开始了律动。
手铐的另一头,锁在了纪南手腕。
“但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爱你,一直爱你。每个字,我都是认真的。”
话落,性器进入那刻带起细微的噗嗤水声,边越再次咬住了唇,堵住了所有话语和呻吟。
浴巾在相蹭摩擦间逐渐脱落,同时纪南自由的那只手顺势拉下了边越的裤腰。唇舌分离换气间,老虎哼了声,腿本能地躲了下想遮掩什么,却想起了自己答应纪南的话,还是任由他的指尖向下探去。
“边越,”纪南俯下身挨在人耳边,他知道这人现在不肯抬头看自己,但还是一字一句道,
“边越!”
耳边的气息消失了,随着头发被用力拉扯,泪水被迫离开枕头的堵塞,抬头间红了的眼睛无处可藏。
舌尖探出,他们都有些喘。纪南愣怔下望着那双垂眸敛色的眼睛,帮人一点点清理着穴内残留的纸巾,
“纪南你罚我报复我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对不起我很贪心,在确认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之后,我还想要你的原谅...当然你不原谅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你...”
“纪南?”
“别咬嘴唇,张口喘气!”
“你不是有两根吗?一起进来吧,不用在乎我。”
声。同时,一把小钥匙落在纪南手上,
纪南看着那递向自己的手铐,懊悔和悲伤在多天的压抑下再也止不住地喷涌。他忘了,忘记边越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自己会永远恨他。所以,边越这三天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