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的灯光将四周黑色的墙壁映射得愈发压抑,白发少年坐在房间中央,一改往日的怯怯羞涩,指尖敲打桌面不断发出塔塔声。
司空嘴角扬起的弧度,总透着股玩弄人心的怪异感。他直视着对面的审讯员,说道,
“教官们啊,我说很多遍了吧。我不小心打掉了边越的通讯器。至于为什么他们无法感应彼此,这我一个没结契的,怎么会知道呢?”
“司空,端正你的态度...”梁玉站在一旁话未说完,通讯器的震动打断了这场审讯。
关上门前,梁玉再次警告道,“一会儿老实说,处罚是肯定少不了的。”
随着门应声而落,司空往后一靠,望着黑色的天花板嘁了声,“果然我最不喜欢狼了....”
话落他难得愣了下,又轻声补了句,“除了你。”
“什么?纪南他醒了!”
通讯器那头的汪舒怡并不比梁玉冷静多少,但显然他们的关注点并不相同。女人的声音激动得甚至有些哽咽,
“差,差不多!是仪器感知到他逐渐苏醒的意识了,边越他真的做到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房间,为纪南本就泛白的皮肤铺就细细银纱,深邃的眉眼愈显冷峻。
边越未言语,只是用指侧一遍遍摩挲着他的脸侧,任由性器顶在自己的最深处。他怕一个轻轻的动作,就将纪南覆在自己腰身的手打落了。
直到边越看见他眼睑处睫毛落下的Yin影再度颤了颤,才试探着又说了遍,
“纪南,我们不做战友了,不做了。”
在青龙的‘空间’,意识的归拢昏沉而缓慢,他没有惊扰不断舔舐安抚自己的老虎。只是龙尾悄悄移动,为那头偷偷流泪的老虎围了个小圈,将他盘绕包裹。
如果可以,那句话青龙想由自己说。他逼迫着自己赶快醒来,亲口告诉这头傻老虎,自己是喜欢他的,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了。
那种隐秘而失控的在意总感觉比他们知道的都要早,只是没有人记起来。
墨色的眼睛依旧没睁开,唯有边越腰身上的手在逐渐用力,收紧。
意识的回归不是突然而猛烈的。更像是大海深处的沉船,边越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在将纪南慢慢打捞,为他指引光明的方向。在即将“出水”的那刻,许是沉睡了太久,纪南想做很多很多事,但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情急下只能选择了那个内心最迫切的渴望。
“嗯...”
边越哼了声,腰身上的手骤然施力,失去平衡让他本就未愈的身体径直跌向了纪南。下巴磕在了人肩上,连带体内的性器在腔内翻搅,再次带出一片水迹。
纪南要紧紧抱住他,抱住这头傻兮兮的老虎。哪怕指尖还在颤,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但那种迫切像一团火,好像已经将心脏炙烤了几百年那么久。
“边越...”
男生下巴依旧抵着自己的肩,却没有一句回答。掌心下的腰身在细微战栗,纪南隐约觉得,这人可能又哭了。
当意识终于尽数“浮出水面”,墨色的眼睛在一片昏暗的病房中缓缓睁开。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刺碎了初醒后眼前的水雾,让纪南顾不上那么多,将人更狠地往怀里摁,说的话却是轻轻,
“怎么,这么傻啊。”
一个硬得炽热,一个shi得黏腻。灼ye混合着血ye弄得两人狼狈,这是一场煎熬又浪漫的唤醒。
性器抵在最深处,他们明明还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两人却一时都没动作。一个小心翼翼地试图收敛泪水,一个抵抗昏沉的同时压制着燎原般的情绪。
良久,是边越先打破了沉默。将脑袋埋在了纪南肩侧,用沉闷的声音掩盖一丝哭腔,
“纪南嗯...你中诅咒了。”
纪南嗯了声,微微偏头蹭了下那丛棕色的头发。他有句话想和边越说,但那来源于昏睡中的意识。那份小心又炽热的情感,让纪南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边越还记得汪舒怡的话,从纪南清醒那刻,诅咒就生效了。所以,他得赶快了。
轻拍了下纪南的后背,“嗯...你先,放开我。”
纪南不想放,昏迷时边越对他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男生的推搡让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边越...我们,可以是爱人吗?”
...
“你先放手。”
在边越强硬地推开自己肩膀时,纪南没再用力留住他。
眸色暗得深沉,像失去了星辰的宇宙,一片虚空。那一瞬间,纪南承认自己有点恨边越。也许老虎并不傻,他只是在骗自己醒来。到最后,失控愚蠢的只剩自己。
边越抬起腿的时候还有些颤,堵不住的灼ye顺着交合处而下,打shi了一片床单。
性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边越俯下身时有些吃痛。棕色发丝蹭过纪南脸颊,让纪南有种把人摁在床上往死Cao的冲动。
就算他心爱又心疼,骗人的老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