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他只是路过的嘴巴闭上了。
李天祺拍了拍自己的床头：“可以坐下来吗？”
厉寒踱步坐过去，坐得有点远，李天祺便自己挪到他肩旁：“厉寒，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厉寒知道自己冤枉人了：“我知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喝？”
李天祺笑了一下，直勾勾盯着厉寒，眼睛像在说话：“因为那是你给我的呀。”
厉寒心震了一下，有点慌乱：“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厉寒走到门口，李天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厉寒，你是不是发现了？”
厉寒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李天祺深呼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
“我可以追你吗？”
操！
厉寒赶紧逃回了主席台。
这都什么烂桃花！
还特么都是男的！
还特么都想gay他！
厉寒一腔火闷在胸膛，努力忽视身后高台上姜时快门声。
操！姜时又在拍他。
正想上去给他砸了相机，卢越过来找他，坐在闻廷位置上。
“饿不饿？”卢越把一堆水果零食散在桌上。
厉寒从里面拿了一块巧克力，撕开扔嘴里：“你有比赛吗？”
卢越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会，你上次说的教我打篮球呢？”
厉寒瞬间想起来来，他看着小同桌期待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说：“周末教你，行不行？”
卢越刚想点头，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快门声。
厉寒黑了脸，快步走上去，撸起袖子，把姜时的相机一把夺过，摔碎在地上：“你给我滚远点。”
周围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
卢越仰头看他们，厉寒向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发火。
他目光放肆地扫在厉寒身上，突然看见了他的手腕上，一支从来没见他戴过的表。
姜时在厉寒走后耸耸肩，从一堆相机碎片里面翻出储存卡。
姜时笑得无奈。
小笨蛋，摔相机没用，我有无数个储存卡来记录你的样子。
厉寒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痛快，卢越眼睛盯着他手腕上的表，心里想着什么。
这支表应该很多很多很多钱。
拍照识图，卢越看了一眼价格。
两千万。
卢越眼底一片漆黑，手机都要捏碎了。
厉寒不买奢侈品，那是谁买给他的？
到底是谁又在觊觎他的东西。
闻廷？李天祺？抑或是他哥哥厉远？
“你们看论坛第一条厉寒！”一个同学悄声说。
卢越点开看，厉寒和姜时的摩擦冲突已经被实时直播。
ID1etq：好勇！我瑞思拜！校长就坐在旁边，他居然敢揍赞助商。
IDig53：什么赞助商？那是他大舅子！
IDlmd1：歪楼，怒舔校草美颜，摔相机帅得我鸡叫！
IDtyn2：同上，他那张发怒照，给我都看湿了
IDaui9：请校草超市我，橄榄我！谢谢！
IDpgi3：楼上三位男士发什么烧，别以为匿名没人认得你们。
IDtnr4：我是女生，我也
IDuta1：我也
IDbfr6：我也
IDxe1l：我也
……
卢越一眼望过去，好几页的“我也”，他手指捏紧，把照片保存，顺手点了个“语言淫秽”举报。
照片里，姜时拉着厉寒的手，不让他走，眼里有骇人爱意。
所以送他表的是姜时吧。
又来一个讨厌鬼。
闻廷忙完了回来，刚坐上椅子，就失去平衡翻了个大跟头，头狠狠磕在桌角，脑袋上流出两道血河，一直流到脚板底。
闻廷立马昏了过去，厉寒吓得够呛，赶紧叫救护车把他送医院。
在急救室外守着的时候，厉寒默默祈祷。
这是闻廷的脑袋短时间内第三次受伤，可千万不要有事。
厉寒暗自又有些庆幸，肇事椅子掉了六颗螺丝，属于谁坐谁倒霉。
但偏偏有一个幸运儿逃过一劫。
幸运儿也坐过那张椅子。
他就是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