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担心陆茗找不到休息室,顺着工作人员通道一路找过去,看见教练和陆茗堵在入口处。
陆茗泫然欲泣,站在教练身边就像是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我没有勾引他……”
“我什么时候说你勾引他了。”教练正纳闷他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白添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白添额头上冒着汗,像是跑过来的,颇有些紧张地把陆茗挡在身后,对教练说:“教练,我找了你半天,你原来在这里啊,队里等你做赛前指导呢,你快点回去。”
“白添,你怎么过来啦,我说了会自己进去的。”陆茗在白添背后小声说。
教练立马反应过来,原来陆茗在他面前装模做样是因为看见白添过来了,恨不得立刻拆穿这狐狸Jing的真面目。可是考虑倒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不能影响白添的比赛状态,只能把话都憋回肚子,黑着脸嗯了一声:“你也别乱跑,你那脚虽然打了……”
“教练。”白添打断了教练要说的话,“我和他说几句话就回去。”
“好。”教练烦躁地拿出一支烟点上,从白添出现陆茗就躲在白添身后装得可怜兮兮,他就好像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就现在这情况,估计他说什么白添都不会相信。
等到教练走后,白添的外套袖子被陆茗拽了两下,他回头去看,陆茗眼角还是红红的,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对不起,我不该来的,害得你们教练生气了。”陆茗有些自责。
白添安慰他:“教练没生气,他是比赛前压力太大,你别放在心上。”
推着推车的工作人员从他们身边路过,白添用手挡在陆茗身前,陆茗也主动贴近他。白添这才留意到陆茗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球衣,看上去是在门口随手买的他们球队的周边,11号是白添的球衣。
“怎么买这个,我这里多的是球衣。”白添揽住陆茗的腰,用身体把陆茗和人流隔离开。
陆茗揪着球衣上的11号,球衣里面穿的也是从白添衣柜翻出来的衣服,很是骄傲地回答:“我看你们球队的粉丝都有穿这个,我当然也要有。”
白添脸上有一点点发热,为了不被发现抬起头,抓着陆茗的手腕带他进入场馆。他们待会还要进行赛前会议,不方便带陆茗入场,委托了球馆其他工作人员带陆茗入座。
白添返回休息室,老幺蹲在走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不停滑动。
“白哥。”老幺看见白添立刻跳了起来,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正在进行的另一场比赛画面,“你看了吗,他们今天的状态很好,很有可能会赢。”
白添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
“白哥,如果他们赢了,按照之前我们和他们的对战记录,我们就算这场赢了,总积分也、也可能……可能……”
拿不到冠军。这句话老幺不敢说出口,目前他们球队的战绩已经是历史最佳,也是最接近冠军的一次。可是这最后一场比赛即使他们取得胜利,最终对于冠军的决定权也不在他们手中,而是要看另一场比赛的胜负。
白添看向老幺,他的目光向来专注、认真、平静,甚至有一丝由于压抑过度带来的紧绷感。
白添说:“老幺,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无论他们是输是赢,只要我们站在球场上,就是要取得胜利。”
老幺耳朵发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做不到像白添一样冷静,不过总算没那么紧张了。他跟着白添一起向休息室走去,注意到白添走路姿势有些不太自然,立刻想到他受伤的左脚。
“白哥,你的脚没问题吧?教练说你打了封闭,现在还痛吗?”
白添摇头:“没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打封闭只是为了不影响比赛。我们球队受伤的不止我一个,你的膝盖也有伤,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幺说:“我的膝盖早就好了,到时候有机会你尽管把球传给我就行。”
开完会后,其他队员陆陆续续地离开休息室去往球场,白添去接陆茗耽误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始换球衣。
教练等着他一起。
白添走向教练,教练问了一个几年前就问过他的问题:“小白,你的目标是什么。”
白添说:“冠军。”
教练掐灭了烟头,笑起来时声音是嘶哑的:“这么久了,你的目标从来都没变过。”
白添想了想,又说:“也不是没变过。”
教练跟着他一起向球场走:“说来听听。”
白添说:“每一场的胜利。”
教练哈哈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区别?”
冷酷的白大队长没有回答,他脱掉外套,露出11号球衣,向他的队友走去。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晓答案,即使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他们也有可能不是冠军。但是白添的目标永远都是胜利,没有第二选择。
陆茗坐在一群白添球队的狂热粉丝之中,身旁年近半百还活力四射的老大爷把他衬托得更像一个老年人。太多吵闹的环境扰得陆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