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被人撕了吧?好吧好吧,我跟你去。”小容回身跟季雪满打招呼,半骄傲半无奈道:“看吧,我就说我的工作很重要的。季大哥你先随便逛逛,别走太远,我马上回来!”
季雪满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到底是少年人,年纪小气性大,简单一句就戳破罗松嘉的心思,他脸红羞恼怒道:“关你屁事!哼,本少爷警告你,你最好识相点,给本少爷和二哥道歉,再磕个头,大喊三声你是蠢货,本少爷宽容大度,原谅你也不是不成。”
不如像现在这样,坐在花田边的巨岩上,观赏锦簇花团和纷飞蜂蝶在风中摇曳,沐浴着春天的温暖阳光,一切烦恼都暂时抛却。
少年“哎哟”一声道:“我也觉得不可能消失,但就是怎么翻都找不到那一页了,你快来看看。”
小容疑惑:“不可能呀?都记在最新那一本上了,我每天都有记录的。”
总算今天有点收获。他虽然依旧没见到叶珏,但至少碰到季雪满,而正好叶珏不在,他可以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没话和罗松嘉说,道歉和求饶都不可能,径直站起来拍拍衣衫上的浮尘,转身便走。
他知道叶珏就跟在后面,但假装不知道、看不见。
“啪!!”罗松嘉正说着话,突然被一掌拍在脸上,掀翻在地。
季雪满眨了下眼,回想半个月前,唯一和罗家扯上关系便是替碧落宗站台那次,这少年口中的二哥应该就是罗松谭。
罗松嘉当时就从两人的关系中嗅出点猫腻,对季雪满是又恨又妒。他整日提着鸟儿在木屋群下转悠,就想和叶珏来个偶遇,可谁知三四天过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急得他天天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关起门来在屋里白日宣淫。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本少爷来这给银雀儿看病,没想到遇上你。”
他一推身边的人,急得两条腿乱蹬:“还愣着干嘛?快去、快去啊!”
罗家人顿时一拥而上。
“哦对!丧家之犬哈哈哈!这词妙!还是被前主人痛打的奄奄一息的丧家狗!”头顶的人笑得越发放肆大声,吸引不少周遭的目光。
田没走几步,身后便有人唤她。
时至今日,叶珏对他是何心思,不难猜,可季雪满不愿费神费时去想。一个月的活头很短,还要浪费在恩怨纠缠上,大抵是进了棺材也掰扯不清。
罗松嘉被无视个彻底,当即怒不可遏,伸出手臂拦他:“喂,本少爷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蒜?真以为叶门主能护住你?少做春秋大梦了,叶门主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几个罗家人在朝这边逼近,罗松嘉冷哼道:“本少爷耐心有限,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那好,就让本少爷好好教训你——”
“少爷!”罗家人迅速跑来蹲下扶他。
季雪满在附近溜达起来。
罗松嘉摸摸肿了半边的脸颊,碰到鲜血直流的嘴角,直嘶冷气,疯了般指季雪满大骂:“啊啊啊!季雪满我杀了你!”
一句阴阳怪气的挑衅从不远处传入耳中,季雪满充耳不闻,似乎对方喊的人不是他。而那人见季雪满不理会自己,冷笑一声,快步转到他跟前,牢牢实实挡住他的视野。
“哟,这不是血炼门左护法季雪满季公子吗?”
少年气喘吁吁跑过来,弯腰扶着膝盖,问道:“容师妹,七日前的名册我没找到,有客人离谷,得对下名单。”
小容回过头,正是和她交换工作、帮她看大门的师兄。
是个面相清秀的少年,一身富贵华丽衣着,季雪满记忆里没有这号人,但从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纹饰认出来,是罗家人。
小女孩跟着少年走了。
“啊呀,瞧本少爷记性,季公子三年前就被血炼门赶出来了,现在嘛,应该……应该叫什么来着?建明哥你说。”
季雪满笑道:“去吧,不碍事。”
旁边一人忙附和道:“四弟,这种人叫丧家之犬。”
“容师妹!”
这番话是在打击嘲讽,季雪满却听出点不一样的意味儿来,睨他一眼,问道:“你喜欢他?”
当初罗松谭带一众罗家人去碧落宗算账都没能占上风,就因为季雪满从中作梗,罗松嘉听罗松谭抱怨此事时可以说是十分火大。后来没用多久,他听说季雪满被带回血炼门受刑,还好一阵高兴。直到前几日,叶珏带季雪满忽然现身绛仙谷,彼时罗松嘉正在客房里逗他的银雀儿,听到叶珏来了兴奋不已,紧接又被告知,叶珏对季雪满态度亲和讨好,完全不像传言中的厌恶到欲除之而后快。
罗松嘉双手抱臂,下巴高高昂起,拿两个鼻孔对准他,讥讽道:“半月前,你辱我二哥不是很威风吗?这才过去多久,就落魄成这副模样啊?”
季雪满难得在外面有放松下来的时候,但不遂人愿,偏有人要找他麻烦。
季雪满眸光一沉,正面相迎。罗家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传言季雪满修为倒退严重,他们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