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还赖在他身上抱着他:“?睡你床还是睡我的?”
路过他们身边的周言一脸惊悚。
睡...睡觉?????
他忽然记起之前左圆给他的论坛链接里的内容。
“高,高班...”周言抖着手拍了拍他。
高班:“?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他用手悄悄地指了指身后的两位。
“你才发觉么?”高班无奈地笑了笑。
周言捂住张大的嘴巴。
周言:“你说...要不要问问陈哥?”
高班:“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
周言挠挠头,“也是。”
陈一接着说:“我们一天一轮,可以吗?”
虞聿:“可以。”?
正合我意。
陈一差点没忍住想要亲他的欲望,咂巴咂巴嘴道:“那今天我和聿哥哥睡叭~”
虞聿:“随你。”
陈一暗藏着心思时不时地和虞聿有肢体上的接触。
虞聿自然很喜欢他的触碰。
两个人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晚上睡着睡着就会紧紧缠抱在一起。
半夜,虞聿又一次被噩梦惊醒着起身,动静之大吵醒了陈一。
他打开夜灯,哑着嗓子:“聿聿?”
虞聿:“对不起,吵醒你了。我没事,你继续睡就好。”
“怎么会没事。这是我所看到的第三次你....”陈一没再继续说下去,下床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虞聿脸色青白,喝了口水:“谢谢你。”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做噩梦,但是,现在有我。嗯?如果你想和我分享你的故事,我就当你最忠实的听众。如果你不想,我自然尊重你。”
陈一摸摸他的脑袋。
虞聿眨眨眼缓解酸涩,鼻音浓重:“?嗯。其实........”
他在时间中停滞。
“我做噩梦是因为那个女人,我的生母。
她给我带来的痛苦我实在无法计数。从少时连接到现在的语言暴力,经常的pua。可怕的控制欲。
同样,我是她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我试图和她沟通,最后只剩下心力交瘁的痛苦。
她心很硬,不会流泪。便认为我的哭就是一种错。
后来我开解了自己,这其实只不过是作为人的其中一种情绪罢了。
因为我真的太痛了。她也毫无边界意识和分寸感。
我曾经还在那边的时候,我在忙着写作业,她会砰一下,再砰一下时不时地打开我的门,直接进我的房间。门的声响很大,我总是被吓到。接着故意说一些刺耳、讽刺我的话。说完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走了。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我真的不懂。
沟通无果,我放弃了。却搞得自己长期以往形成了一系列的应激反应。明明不会爱,也未曾教过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他自嘲着一笑。
“?最让我没办法忘记的是有天晚上她又砰地打开我的房间,起因是我选择走我的路。
而她因为自己的内化能力差以及负面悲观空想的性格,对我说你怎么不去死死掉。说怎么生了我这么一个神经病诸如此类的。
她发脾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我的心都会一抽一抽的。她不管不顾地随意发泄完就下楼。
我痛到麻木,坐在地上抱住自己,抑住声音死死地流泪。
这天晚上,我真的万念俱灰。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现在每次回想起那种感觉,都觉得非常非常可怕和害怕。语言的苍白使我真的没有办法描述那种感觉,我想经历过的人应该会懂。”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整夜整夜的失眠。之后出现了记忆力下降,暴瘦等等。我所有的压抑忍耐已至极限。
我拿起剪刀试图自杀,可是我没办法克服自身的抗拮作用。
多可笑。知道是什么救了我吗?是我当时正做着一件之前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事。我曾看到一句话说人要有一件热爱的事,它会救你一命。虽然不得不说那时的我,在那一刻,也曾一闪而过想要放弃我的热爱。应该说,我连去完成它的心思都没有了。
但我后来在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我想,是的。”
“可能你会奇怪我的父亲。很不幸,他是另一位加害者。
幼小时他对我使用身体上的暴力,语言暴力也有。长长的竹板,铁盒的宽盖子还有别的东西抽打我。
小时候我们在乡下和nainai住在一起,nainai养了几只羊。我所谓的父亲自己不会教育,只会付诸暴力。
一把把我拎起到肮脏的羊圈,要把我关进去。我大哭着。我能说什么呢。
而我因为这些的积累,我母亲的施加有了抑郁,去了医院,经历一段停滞期。
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