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掐进掌心,虞聿却浑然未觉痛。
内心的颓唐折磨着他,他皱着眉不安稳地睡去。
一个模糊身影的女人径直暴躁地砰地打开他的门。
只为发泄自己不爽的情绪。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你知不知道我...”“女人大声咒骂的声音尖利恐怖,嘴脸恶毒。
场景一换,女人站在熟人面前当着他的面,“他么,说他几句就拉个脸生气,不用理他...”
我没有、你非要说我生气、你一次又一次因为各种事冤枉我。
不愿意放下所谓家长的权利与架子,平等尊重的倾听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虞聿在睡梦中辩解,但即使解释了,也会被那个女人的逻辑扯到别处。
明明他只是在说这一件事,她却偏偏会说到另一件事上去。然后再次用杀人无形的语言暴力,令他一次次失望、绝望,无望。
他真的、百口莫辩。
她说自己善解人意却是从小到大每一次在别人面前贬低我的自尊。
渗入我生活方方面面的极强控制欲令人毛骨悚然,也令我一次次崩溃。
而这控制欲,也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想法。
也是当我随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为了她自己的脸面与虚荣。
每一次发生点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劈头盖脸地指责和冤枉我。
也总是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或者那个男人身上,咒骂着乱发一通脾气。
因为自己主观的喜恶,抱着恶意的想法,说着好像听来为我好的话,只为了让我听从她,达成她所希望的。
她总是没有任何分寸感和边界意识地对待我。
一遇到事情,她就会凭空冒出许多根本不存在的可怕且极其悲观恶劣的想法,强压到我身上。
这真的非常可怕。
我甚至不想像个小人一样窥探其中的深意。
她总说自己很善良。
但痛苦的事实在太多太多。
我也曾麻木不仁。
我的千疮百孔也早已在窒息的我中腐烂化脓发臭。
后来的我才明白,这不是爱。
也和我对于所谓家人的概念截然不同。
不是只给了口饭吃,买了件衣服给你,就是爱。
她用这样计较利益和控制的“爱”,希冀我的回报。
........................
虞聿从睡梦中惊吓着醒过来,呼吸急促。
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xue,却不料把陈一吵醒了。
“?聿..聿?怎么了?嗯…”他睡意朦胧地好像梦到虞聿亲他了。
“做噩梦了吗?”?陈一迷迷糊糊地也坐起身,自然而然地把他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没事没事,聿聿很乖。不怕。”
虞聿把脸埋进他胸膛,眼眶shi润。
陈一感觉到shi烫,他渐渐清醒。
怎么办。
突然,他灵光一闪,“聿聿,我给你讲5只小猪的故事好不好?嗯?”
虞聿红着眼睛短促地笑出了声,“嗯,我听你讲。”
两人最后睡着也没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们的姿势一直是拥抱着的。
早上醒来之后,发现相拥的姿势太过亲密。两人都红着脸红着耳朵默默分开,换上衣服出了帐篷。
老李:“同学们,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每个班出2个简单的节目,看看哪些同学愿意参加?”
“?要不一个就诗朗诵,另一个...就搞笑点的T台走秀吧?”
“怎么个搞笑法?”
“服装穿在身上配合魔性走姿,能引人发笑的那种,怎么样?”
“但是服装去哪里搞来?”
“问问礼堂那边的负责人吧,说不定有办法,而且现在还早,实在不行,用纸笔胶水做衣服呗,自己做的话,服装上可以搞点花样,弄得搞笑一些。反正这边也有店可以买到这些简单的东西。”
老李:“可以,那等会儿文娱委员和我一起负责服装的问题,可以吗?沈曦。”
沈曦:“好的李老师。”
“诗朗诵的话,谁愿意参与?”
“?谁读得好一点?”
“要不就语文课代表吧?”
老李:“?应晴,你觉得呢?”
应晴爽快道:“我没问题,李老师。”
大家都鼓起掌来。
老李:“那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可以弄到服装,我会在班群发消息,然后请亲爱的同学们在大礼堂集合。”
“好勒”“没问题!老李!”“爱您!”
老李看着这些半大的孩子,失笑着摇了摇头:
青春活力,真好啊。
左圆:“老李发消息了,有服装诶,走走走,周言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