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梭哈,一共五局,纪云起赢了三局,对面的庄家大小姐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严许雯这才知道顾风生说的那句别太欺负人是跟纪云起说的。
话是这么说,语气满满都是随便玩,第四把一翻牌,纪云起的顺子也比华大小姐大,他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手指拨了拨那枚胸针,等荷官把第五把牌发完,他站直了,冲对面点点头,这把是我输了。
4678,都是黑桃,牌散的要命,顾风生走过来,跟他并肩走了,也没对这场面发表什么意见,钱鑫等对面大小姐把牌亮了,同花顺23456,红心,说同花顺啊好少见,手贱把纪云起盖着的那张底牌掀了。
黑桃五。
他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飞快把牌扔回去,严许雯拉了他未婚夫也走了,看似小声实则故意道:
“那枚胸针当时拍了一千多万,事后有人采访时顾总可是说了要送给未来爱人戴着玩的,有些人不会不知道吧。”
华大小姐脸色很Jing彩,纪云起装没听见,他们四个硬是把这酒会搞成了同学聚会,谢珂被他哥喊走了,看起来万分不情愿,就差把教教我写在脸上。
“太帅了!”严许雯在外人面前勉强保持的形象终于崩塌,眼睛亮闪闪的,小女孩似的看着纪云起:
“时隔多年,纪哥你怎么还是这么酷炫啊。”
纪云起摸摸鼻子:“以前觉得好玩,在赌场当过一个月荷官。”
当荷官,学出千是一个必要技能,给新客放点水。他脑子活络手快,学得很出色,因为皮相好,很多来玩的女客会给他很多小费,辞职原因是有个外国佬居然偷偷摸他屁股,被他打了一顿后拿着薪水去和男朋友搓了顿好的。
顾风生看他心情好了点,才说:“我跟她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纪云起没出声,他刚才确实有点不爽,任谁来个未婚妻2.0版本都会觉得烦躁,这又不是什么游戏关卡复刻,还能玩循环。而且没看错的话,他刚才看见白景瑶了,就站在庄家身后。
钱鑫想拉着严许雯离开,他们两个明显还有话要说。但严许雯还是忍不住,拉了拉纪云起:
“我们去露台说两句话,”她看着顾风生,对方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似乎是想摇头。
“我说两句你的坏话,别跟过来啊。”
露台没冷气,初秋的夜还是很闷热,没什么人往这边跑。
严许雯借着月光看纪云起,印象中那个爱笑活泼开朗的少年变了不少,他以前跟个小太阳一样,永远是人群中最吸引人目光的那类人。
“说是来讲顾神的坏话,其实是真的。他这些年变了很多。就我知道的,以前他出柜,放弃了所有继承权,什么也不要就走了,机票钱还是我给他付的。后来顾家老爷子突然去世,他中途回国,压了他所有长辈一头,把顾家的东西都归了自己手下。”
“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他大伯至今称病,女儿只有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只能够她以前生活的一半。他那个大哥说是在家照顾他内退的父亲,但也从来没人见过他出门。有传言说他父亲内退,背后他有份。”
“放古代这和弑父夺位差不多吧,”严许雯看他神情,好像收了笑,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那枚胸针。
他以前做不出题的时候会拿笔敲桌子,反正手里不能空着,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改,严许雯等了一会,才听他嗯了一声。
“小松鼠同学,Cao心太多会加速变老的。”
“而且,这些话是顾风生让你跟我说的吧,”他笑了一声,伸手似乎是想摸摸她头,半路想起来她名花有主,而且头发盘的花里胡哨,手又缩回去了。
“谢啦。”
严许雯吐了吐舌头。
“那倒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很可惜,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乐观主义者,希望一切都圆满。”
“哦还有件事,他没告诉我但是是我听说的。”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
“我听我爸说,童瑶阿姨久居国外,那次回国是想让顾家彻底和顾神划清界限。”
纪云起想,要不是有他和顾风生的事,她应该永远不会回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反正不知道怎么弄的,她和何芸月起了争执,被她失手推下楼。过分的是他们那会居然用顾神妈妈的骨灰来威胁顾神,要他放弃继承权,甚至想要童家的那份财产。就,很不要脸。童瑶阿姨我记得她以前说过,死后想把骨灰洒在大海里。那应该是她最后一个心愿。”
纪云起听了一些旧事,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各种情绪在心口碰撞,细细密密地,网一样把他困在中央。一时间心疼顾风生,一时间又觉得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辜,那句杀人凶手他的确也有份。
严许雯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余光看见黑发的青年总裁往这边走,自觉圆满完成任务: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他回头,顾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从后面把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