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起靠过来吻他,牙齿轻压着对方的唇,含在唇边细细碾磨。那个人从鼻腔里发出了轻笑声,这个笑是熟悉而温柔的,呼吸热腾腾地打在纪云起脸上,他的心尖顿时颤得厉害。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吻技有了很大进步。青年极尽情色地舔舐搅弄,缠动他的牙齿,偶尔拨弄深处的舌根,唇舌交缠间水声渐起,有唾ye顺着嘴角流下,纪云起从唇齿间模糊发出几个音节,又被对方反客为主地舔吻回去,吞咽回口中。
顾风生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
年少时他不曾爱任何一个人,更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若不是遇见纪云起,可能这一辈子都不知何为爱恨。而如今时光将少年的锋芒棱角打磨得圆润光滑。他学会了蹲下身去接纳那些来自萍水相逢之人寄予的爱意。
纪云起发出含混的呜咽,面颊涨红伸出手想让他放开自己,反倒被对方趁机扣住手腕压在一旁的石壁上。
但是很舒服,非常舒服。接吻或者做爱,这个人实在太了解他了。身体或者灵魂,他很难再遇见下一个顾风生。
顾风生屈膝抵地,埋在了他腿间。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愉悦还是悲伤,兴奋还是冷漠。
以至于很多年后纪云起回忆起来都觉得此刻仿若虚梦,顾风生的眼睛是不起涟漪的寂静湖泊,垂下时又搅进月光。shi热的口舌代替了手指,沿着欲望的轮廓自下而上地吮吻。
四周安静无人,偶尔有猫头鹰的鸣叫。
顶端的小孔被转着圈地撩拨,那些堵塞磨人的情热迅速地流动着,令他无所适从地咬住了嘴唇。
纪云起连小腹都在紧跟着颤抖,他想拒绝,但是显然连他自己也无法再掌控身体,可顾风生抬头看他的眼神太深情也太露骨,好像在此刻拒绝他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顾风生尽力收敛牙齿,吐短暂性吐出那截换气,好能在他乱动的时候不至于磕碰到脆弱的器官。他在急促的呼吸里抬手掖住耳边的碎发,继而张口将那根硬得几乎让纪云起难受的东西重新含住,用力用上颚和喉头戳弄挤压,直到在几个深喉里将纪云起逼到颤抖呜咽着射Jing。
顾风生将那些射在嘴里的体ye吐出来,来不及的那部分都在他剧烈喘息里被吞咽。
“你......哈......不用这样......”
他连话都很难说完整,思维被拉扯成两半,一半深陷情欲,一半在叫嚣让他和顾风生好好谈谈,光靠做爱是没有办法长久下去的。
问问他,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云起容忍手指进入他的身体,将那些软rou撑出柔软的形状,就像他容忍这段关系里谁也不曾说过爱,但是总能默契维系着。
顾风生进入他,纪云起咬着牙不说话,感受着后xue如何被Yinjing慢慢推平了褶皱,比起交合更像是彼此折磨,疼得他抽气,像是往身体里埋了一把钝刀。
纪云起总是在这时候更确信“变态”这个词是多么适合用来放在顾风生的名字前面,xuerou绞得太紧,对方看起来也并不好受,却仍旧在喘息里滚落出兴奋来。
纪云起被扼着脖颈,喘着气去吞吐口腔里作恶的手指,滚烫的Yinjing缓慢地在shi热的xue里进出,无数次的磨合经验让他的弱点被对方尽数掌控,顾风生不偏不倚、Jing准地碾过他体内最敏感的那点。
滚烫涨热的Yinjing不断蹂躏过那处柔软的小xue,将嫩红的软rou大力翻扯出来再狠狠地推入,纪云起被他掐着腿根推搡颠动迎合着几乎昏沉,腿根肌rou痉挛颤抖,生出一种将要被完全Cao穿的窒息感。
顾风生完全占据他,短暂的停顿里睫毛托着漏下来的月光颤动,在眼下覆上一层情欲的Yin影,他忽然想起之前关于许愿的话题。
“我一直不敬也不信鬼神,只有两次我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上。第一次是高中我们去凤啼寺,你落崖那次,第二次是我们分手那次,你把玉——”
但是并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纪云起突然用力地将他推倒,交合处在上下位置颠倒里发出的黏腻响声。夺得上位的青年俯下身用力吻住顾风生的嘴唇,手掌就撑在他脖颈两侧,将自己下身置在那根尺寸骇人且滚烫的性器上,狠狠吞下时一并无法克制地颤抖呜咽着。
硕大的硬物几乎在这坐姿里完全将他贯穿,纪云起断续叫了几声顾风生的名字,而后在顾风生的怠慢和剧烈喘息里自食其力似地动起了腰。
情欲包裹着他们再往上抛,纪云起毫无章法地同顾风生索吻,交换喘息和唾ye,后xue还紧咬着性器,不需去看也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泥泞狼狈。
他暴露出一点蛮横的兽性来,吻得狠而用力,用手掌遮住顾风生的眼,却被他反咬回来。顾风生掐住了他的腰,凭着蛮力朝上顶,远比之前进得更深,交合处涌出来的体ye被磨成细密的白沫。纪云起咬紧了牙,直到在脊背被抚摸的战栗里下意识微微顿住,从错开的指缝里窥见顾风生的注视,月光滑过他的发尾坠落进眼睛。纪云起泄出一声呜咽,眼前陡然shi热。
顾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