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人无所谓有没有春节假期，过完年纪云起就开工了，瑞美酒店那一次的设计中标在圈子里影响不小，有些慕名找上来的甲方，纪云起有段时间穷疯了，导致他现在不太挑活，除非实在接不了的。
谭丽娜给他介绍了一单，顺嘴问了他一句排期，结果被他的单子量吓到，有点担心他帅气逼人的学弟会不会英年早逝。
“其实你可以适当拒绝一些单子，然后提点价。”
纪云起笑了笑：“这种招式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不行了。没事，实在来不及我也会不接的。”
“不然你开个工作室吧，”谭丽娜和他聊过几次这样的话题，不过都在想想阶段徘徊。
纪云起这会想了想，仍旧道：“我想想。”
一模一样的回复，谭丽娜也不劝了，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纪云起画了两笔，又看了两眼自己的存款，叹了口气。
自己这种懒散的性格，真招人了万一接不到足量的活，怕是要倒贴生活费给人发工资。
钟亭开学了，结果高二开学摸底考成绩烂得吓人，纪云起一直是放养政策，从来不在学业上给他太大压力，却也忍不住沉了脸色，跟他说下次最近不许搞他那些游戏的事，给他老老实实读书。
想起来自己当年考试的时候还有家教的加成在，回头就给钟亭找了几个家教，结果没有一个坚持超过一个月的，不是被他的态度气走就是被他的成绩吓走，纪云起也是服了，问他到底想干嘛。
钟亭乖乖坐好，态度诚恳语气乖巧，说的话却让人气得七窍生烟：“我不是这块料。”
纪云起气死，说出那句经典家长台词：“我当年虽然不是学霸但也考上一本，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老纪，”钟亭提醒他：“我不是你亲生的。”
说到这个就想起来钟亭幼年做过的几场大手术，纪云起叹口气，他以前对钟亭的要求就是健康长大，现在看着挺健康了，忍不住就希望他能按照更省力的路去走。
“可能我就是没有那么好的基因，不然也不会被......”
“行了，”老纪跟他道歉：“不该提这个，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儿子。”
“不过我记得你文科还行的，能不能先把这些东西搞好？”
钟亭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也知道把他带大纪云起非常辛苦，儿时住在破旧出租屋爷两分一桶泡面的日子他还有点印象，于是他点点头：“行。”
纪云起感慨果然人到中年，家庭教育差点压垮他。还好他没有老婆，不然加个更年期老婆，这日子还能过？
顾风生在他那条消息后很久没找他，他松了口气，看起来他也对自己失望了。
这样就很好。
他随手点开朋友圈，忽然刷出一条新的内容。
有人晒了一张绩点截图，配文有点嚣张：
大部分时间在玩，偶尔客串一下学霸。
看了一眼头像，备注是谢珂。
纪云起啊了一声，这人在他列表躺了很久，单看这个绩点，给钟亭当家教是绰绰有余了。但他知道谢珂家境很不错，是个很爱玩的少爷性子，不像是会愿意为了几个臭钱来给他家酷哥学渣儿子当家教的人。
他试探性发过去一条：
学霸，愿意家教兼职吗？
那边很快回过来：
别人的话不愿意，云起哥开口了必须愿意。
他笑了笑，挺久没见，还是这么活泼。
“有空出来聊？”
头像是个黑脸猫猫的谢珂立刻回：
“可以啊。”
“去夜奔吗？那边酒不错。”
好久没出门玩，纪云起敲了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