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当然！”周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祝了他一次“新年快乐”便一溜烟地消失了。
周仲予隔着绒面布料就往那屁股肉上轻抽了一巴掌，“还得我配合你的时间？”
男人一只手虚握上自己的腰，放松地向后靠去，但本就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屁股也不敢坐实了的林深向前晃了晃，双手下意识扶上了对方的肩膀。距离似乎过近了，他忙扭着屁股往后挪。
他不清楚别人，又或者像周叔伽这种是怎么同时应付三四个的。但对于自己来说，这么难搞的小孩养一个就足够了。
周仲予警告似的掐了把手里的软肉，他承认，在这小孩面前自己越来越没有定力。
他也拥有了人生第一本护照，弟弟妹妹们那边不能说，分享欲无处发泄，他爱不释手地走到哪儿拿到哪儿，后来就被男人强制没收了。
“……下周五是、是家长会，周、周衍家长能来吗，还是您要来……”他僵硬着紧张兮兮地转移话题，虽然那个……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但那里还肿着，他可不想对方现在就……这样会影响他最后一周的工作。
“去Z国。”
算了，晚上回去后还是得和那个人聊一下周衍的学习。
旅行是在寒假开始后的第九天，林深第一次出国，什么都好奇也什么都不知道，他在网上查了好多Z国攻略，某天正兴致勃勃看视频介绍时还被十七撞见了，少年嫌弃又得意道，“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啊，你看这些还不如直接去问老大。”
手指松开，小孩脑袋唰地又扭了回去，下一刻，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一只浅浅的酒窝。
“成绩能不能年后发啊哥！”
林深站在讲台边整理一会儿家长会要用到的资料，笑着和同学们说“新年快乐”，至于成绩肯定会在年前发出，这是一中向来的传统，况且这次还是全市统考，批卷速度更是像比赛。
行李是全叔帮忙准备的，他新得了一只漂亮的明黄色旅行箱，样子就像是《猫和老鼠》里面的奶酪，箱内物品已经被分门别类地用透明收纳袋仔细整理完成。
林深轻咳一声，“一会儿你家长来吗？”
林深从没在清醒状态下被男人抱过，此刻他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腿上，身后是那张实木桌，自己就像是被对方圈在怀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脑袋。
全叔在电话里告诉他不用带衣物，林深于是简单地将床铺罩好，最后只拿了几本教辅，自己的教案本，以及笔记本电脑，全部东西也只小小地装满了一个背包。
“深哥，咱这数学作业是不是有点多啊？”周衍抱着一摞卷子，抱怨似的搭住林深的肩膀，同时分出神去帮负责黑板大字的学习委员看看字写没写歪。
数学作业已经算少的了，只有12张卷子，这是林深作为班主任在综合考虑了其他各科作业量后精挑细选筛减下的结果。不过他此刻面对周衍有点心虚，自己在男人的威逼下还额外给他挑了5套数学卷子。
“深哥新年快乐啊！”
“……真的？！”
巨幅玻璃外飞机起落频繁，林深竖着耳朵留意广播里的动静，一旁的十七边打游戏边拉着他要他帮忙挡住男人的视线。他刚吃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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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仲予决定哄人哄到底，他拍了下腿，要小孩坐上来。
半小时后的家长会上，各科老师都细细总结了各班级的表现情况，林深抽空看了眼教室后门周衍的位子，是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在他做完班主任结语后立刻收拾好资料出了教室。
高二第一学期结束，不管考没考好，学生们都兴奋地整理好桌椅，抱着厚厚的寒假作业争先恐后脚步轻快地走出校园。
……
“嗯。”
声音听着沉沉的有点哑，林深临出门前偷摸瞧了眼，对方面色看上去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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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一共六人，那位比较陌生的眼镜青年是男人的助理之一，不过全叔不和他们一起去，说是人上了岁数坐不得长途飞机，林深有一点遗憾。
“真的吗！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国呢……那是什么时候呢？过年前还是过年后……啊！”雀跃的小孩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地数着他的假期安排，什么下周过后还得留出时间批改试卷，什么过年的时候想要和弟弟妹妹们一起。
出发前的一整天他开始持续地处于亢奋状态，晚上没睡着也丝毫不影响第二天的生龙活虎。
林深不吭声了，屁股胀胀的疼了一下，肌肉缩了缩，他不明显地向前挪动着想要躲开身后那危险的手掌，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下被更热、更硬的东西抵住了。
“那……去哪里呢？”小孩又扭过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脸蛋红红的。
“林老师再见！”
“别乱动。”
男人沉默片刻，随后拍拍他腰侧要他下去，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家长会结束后有车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