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太监总管也敢称九千岁?
“传他进来吧。”姒妘冷哼一声,手里的书向前一扔就飞了出去。不想,竟然刚巧落在迈步进来的朱寒脚边。
朱寒嘴角挂着他也不自知的宠溺的笑容,弯腰将被女人丢在地上的书拣了起来。
“公主,是不是这些个奴才们伺候得您不高兴了?”朱寒的长发用一根罕见的紫玉翡翠簪子高高束起,身穿暗紫色绣着巨蟒的官服。看起来俊逸儒雅,倒是很符合女人一直以来的审美。
姒妘穿着繁复宫裙的身子,只是微微动了动,就有眼疾手快的小太监,连忙为她在身后摆上两个柔软的靠垫。
“不是说,不喜欢穿这种样式的裙子,喜欢简单些的吗?”朱寒走快了几步,刚走到女人身边,那几位还围着跪地伺候的宫人们便低着头,手脚并用的退开,让出了位置。
“你们都下去吧。”女人扇动着长长的睫毛,轻启朱唇,吩咐道。
寝宫里宫人们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开。安静的大殿里,几乎清晰可闻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喘息声,和快速用膝盖蹭出门外的沙沙声。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这位九千岁朱寒,如今才是这玄姒帝国真正的主子。
玄姒老皇帝在三个月前,轰然驾崩。范雪也正是在玄姒帝驾崩后的第三日,突然魂归至此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姒妘公主,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年仅十岁的儿皇帝,登基大典上时,朱寒眼底的杀意和疑惑一闪而过。
女人挑眉扫了一眼大殿之上的众人。唯有那刚刚行完登基大礼,被朱寒搀扶着坐在龙椅之上的小皇帝姒荣,惊喜的大步跑到她身边。
“皇姐!!”姒荣死死抱住姒妘公主的纤腰,红肿着眼眶,皱着鼻子哭着说:“朱总管说皇姐因父皇驾崩,悲痛欲绝,也随他去了。。”
女人低着头,手指轻抚着皇弟漂亮的脸蛋,浅笑着说:“荣儿还在。皇姐怎么舍得。”
“公主凤体安康,是我玄姒之幸,百姓之福。”朱寒收起眼中杀意,眼底惊讶闪过。他勾唇从皇帝宝座的位置上,踱步走了下来,率先向女人鞠躬行礼。
“玄姒之幸,百姓之福!”众大臣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地叩首,道贺声此起彼伏。
“公主,请。”朱寒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姒妘背脊笔直,微凉的指尖,从繁复隆重的公主朝服衣袖中露出来,轻轻搭在男人同样冰冷的手指上。
这是他们二人今生今世的第一次肢体接触。有什么被彻底改变了。
这个世界脱离了原本运转的轨道,因着这个女人灵魂的苏醒,沿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推动着。是福是祸,谁又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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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妘公主的寝宫里。宫人们全都跪爬着退出门外候着。
大殿内。
姒妘赤裸Jing致的小脚被朱寒轻轻的托起,他痴迷着低头深深的亲吻着,shi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脚背上。软舌情不自禁的缓缓从他的唇瓣之间探出。
shi濡的软舌刚要颤抖着舔吮到姒妘Jing致的脚趾。就被女人夺回了主动权。
光滑白嫩的小脚从朱寒的掌心中逃出,在他愣神的功夫,女人已经抬脚踩在了他低伏的额头上。
脚尖缓缓向下,沿着他眉心的中轴线,滑过他挺立的鼻梁,抵在他软糯的红唇上肆意的磨蹭着。
又在他红着耳尖,迷离着双眼,微微张开shi润的唇瓣,想要含裹住女人调皮的脚趾时,突然发力一踢。
被狠狠踢在了脸上的男人,眯起一双桃花眼,眼尾翘起,压抑住眼底变幻不定的情绪,仰起头与那双也正俯视着他的冷眸,四目相对。
姒妘先发制人,漫不经心的晃了晃小脚,重新落回男人的掌心里,似乎刚刚不过是孩子气的玩闹而已。
男人无奈的笑笑,冰冷的指尖缓缓掀起她的长裙,沿着光滑细嫩的小腿,一点点向上滑动,直到滑至大腿内侧。冰冷的指尖逐渐变得灼热,他的呼吸也越发沉重。
就在指尖距离那腿间的幽谷咫尺之时,姒妘伸手,隔着宫裙,将那只正迫不及待想要取悦她腿间神秘花园的大手,按住,不许他再动。
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勾唇浅笑着问:“朱寒,你不想先与本宫说些什么吗?”
“公主冰雪聪明,定当知晓奴才这么做的苦衷。”朱寒的声音因难言的欲望变得沙哑,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欲望是从何而来,又会到哪而终。
他是个太监,是个宦官,是个不完整的男人。
十年前,十五岁的他背负着灭门之仇,隐姓埋名甘愿入宫,从此成为阉人。本以为他早已绝情段爱,却想不到会在大仇得报之时,遇到了变数。
姒妘就是他的变数。
“公主放心,奴才发誓绝不会将您交给他们。”在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朱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姒妘挑眉,笑着绕开了话题,按住男人大手的力度倒是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