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的魏犀宁问柳珺:“那个叫什么碗啊,筷的,你打算怎么安排?”
“人家叫秋婉啦。”柳珺无奈。“不过如果我们赶她走的话,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又能去哪呢?”
“依我观察,关于她的经历她说谎了。”魏犀宁看着柳珺。
“说谎?”柳珺疑惑。
“对,她说她是被后母赶出来的,说明她后母对她并不好,甚至十分绝情,所以如果她真的是常年被后母欺压的话,那么身上肯定会有被鞭打的伤痕,双手也会布满老茧,对人的态度更加维诺,断不会做出与恩人争房睡的事。可昨天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她的衣料不算太差,双手还算白嫩,对人的态度也值得怀疑。”
柳珺听完后也动摇了。“那依你看,她会是什么人呢?”
“依我在大理寺的经验来看,她可能是个惯偷。”
“惯偷?!”柳珺惊。“那我们赶快回去!”
魏犀宁让柳珺去房里查看东西丢没丢,自己赶到茶楼后门,在那里果然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人。他上前截住了秋婉的去路。
“公子,你回来得那么早啊?”不快是惯犯,被抓住了还那么冷静。
“包袱里是什么?”魏犀宁单刀直入。
“回公子,这是秋婉从家里带来的包袱。”秋婉有意向魏犀宁抛媚眼。
“打开看看。”魏犀宁可不想跟她废话。
“公子!这好歹是女儿家的包袱,您这么轻率地要我打开,是做好了对清白女儿家负责的准备吗?”秋婉自以为妩媚地撩了一下碎发。
“那你说说,里面都有什么?”魏犀宁不为所动。
“里面有一块传家玉佩,那是家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她说谎!”柳珺急冲冲地跑过来。“我的传家玉佩不见了!”
“柳公子,虽然您好心收留了婉儿一晚,但也不能污蔑婉儿啊。”秋婉还不承认。
“是真的!我藏在房里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柳珺急得快哭了。
“别着急。”魏犀宁轻声安慰他。继而问秋婉:“你既然说是你的玉佩,那你说说它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征?上面刻的字又是什么?”
秋婉有一瞬慌神,但她还是无比自信地说:“那块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刻的当然是‘秋’字。” 当时她花了一个晚上才找到的玉佩,刚要拿走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柳珏的声音,心中一慌,胡乱往怀里塞了一把。之后就找机会放进包袱里偷摸着打算从后门溜走了。哪里有机会仔细观察那玉佩是什么样的。
“玉佩约莫一个拳头大小,通体呈色暗绿,带深青色。上面雕刻着柳家的家纹,在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柳字,背面则是个玟字,因为我家太祖父就叫柳玟!”柳珺怒。
“打开一看便知分晓。”魏犀宁紧盯着秋婉。
她很慌,于是她蹲下身子,缓慢地打开包袱,眼睛却偷偷地往后门瞄。她手上的动作很慢,半天了才打开。打开了之后是几件衣服,她轻轻摆弄着衣服,在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趁机往后门一蹿!
但在刚跑出门的时候就被人制住了。
“是她吗?”魏犀宁走出来和两个衙役问。
“是的爷,就是她!她都被抓了多少回了还是死心不改。”其中一个衙役愤愤道。
“今日不是不是新上任个女官么?交给她处理。只有女人才懂得怎么教训女人。”魏犀宁朝他们两个说。
“好的 ,大人!”其实他们也挺好奇的,这是他们头一次见有女子考上刑狱官的。他们还愁没机会去一睹女判官风采呢!
“犀宁。”柳珺走出来。
“玉佩在里面吗?”
“在的,太好了,没丢。”柳珏宝贝地摩挲着。
魏犀宁感觉这事没完,两次提到他父亲都是痛苦与怀念并存,他自己也从没主动提过关于他父亲的事,也不见他的亲戚来找过他,太奇怪了。
他感觉故事进度的另一关键可能就在于这件事。要是能把事情解决了,说不定进度条会前进一大半。看来得好好调查了啊。
“回去吧。”魏犀宁揽着柳珺进去了。
魏犀宁这几天一直在调查柳家的事。柳家原本也是名门望族,但是当时的柳家家主在四年前被箫帝查到贪污公款五千万两,还私自将皇室珍玩拿去倒卖。箫帝大怒,下令诛其九族。
但当时的柳家长子前去求情的时候因其貌美的外表让箫帝起了色心,于是便留下其妹要挟他成为自己的男宠,柳家长子为了妹妹,甘愿在宫中侍奉箫帝。但是柳家还是没能逃脱被诛灭的命运。
一夜之间,世族柳家除嫡系兄妹二人外,其余皆被斩立决。
其实这么多年了,柳珺始终认为他们家是清白的,他不是没有请求官府重新立案,但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坏茶、柳家贪污。这两个元素说不定会有一定的联系。
经过几天的调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