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和秦宣这样的互相蹭蹭的亲热关系,保持了好些天。他觉得有些不对,但对方除了蹭蹭,也没干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他以前从没接触过秦宣这样的,青年也很难以想象,像秦宣这样看起来斯文禁欲的学术派大佬,竟然背地里的性格,是这般火热!
他们的亲热举动还不是最让简年尴尬的,他把人家拉出来的理由就是末世,结果十天半个月过去了……
无事发生。
秦宣甚至在第七天的时候,起的比以往更早,简年宝贝的那些东西也被男人整整齐齐地摆好,但是对方镇静的模样,不像是准备末日逃亡,更像是去赴一场宴会。
简年:??
说好的末日呢,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青年私以为是自己的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不过他又松了口:不来最好,社死总比去死强。
只是——
“秦宣……今天也要那个吗……?”
简年有些苦恼,对方的态度一天天地奇怪了起来,就算再清心寡欲,小年轻天天被另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压着磨腿,他也受不了啊。最近秦宣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他差点就要被男人发现自己双性人的身份。
他好几次想坦白……
等他对上秦宣的眼神,他的话又缩了回去。
简年试探性问道:“你以前有和别人这样吗?”
秦宣摇了摇:“你是第一个。”
=口=!
青年不死心般又问道:“你这么帅,又这么有能力,以前没人对你表示过好感吗?”
秦宣皱着眉,看了简年一会,然后微微抬起身;“不清楚,没关注过。”男人低声询问道,“你吃醋了吗?”
对方一个直球打了过来,差点叫他懵了,他以前不是没被男男女女各种暧昧的试探表白过,但秦宣这样光明正大地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的。还是第一个。
简年更羞愧了,他的好邻居,不会真的对他情根深种吧?
不行,不能再欺骗他了——
男人和他拉开距离时,简年忽然看见了对方手臂上的肌rou,没有那些健身教练夸张,但放在秦宣身上总是叫人吃惊的。明明才过了几天,怎么感觉秦宣身材又变得更好了。
曾经的秦宣,在简年眼里,他一直是个‘文文弱弱’的脑力劳动者形象,自从第一次亲热过后,他就开始走上了被秦宣屡次打击的道路。但这样漂亮的肌rou放在他身上,也没有很突兀,只会叫人觉得:秦宣果然是秦宣,又聪明,身材还这么好。
换而言之,他应该打不过。
“你,你最近好像比以前强一点了?”简年悄悄咽着口水,看了秦宣一眼,“看起来还……还挺能打的。”
秦宣:“嗯?可能最近忙起来了。”
男人又补了一句:“我一直挺能打的。”
无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不愿意被人轻易看扁的,尤其是现在简年的身份特殊,是自己的‘爱慕者’。
此话一出,简年更不敢坦白了。
他们的关系越发复杂起来,像是被风吹卷的丝线,在某个节点就疯狂缠绕在一起。
简年担惊受怕了好久,可生活还是如常一般:“对不起,可能是我之前脑抽了。明天我们回去吧。”
青年声音有些低落,他本以为自己救了秦宣一命,可秦宣就这样放下手头的事情、跟着他一起出来流浪后……
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他又是被打脸,又是庆幸。
倒是秦宣反而过来安慰他:“没事,就当出来度假了,天天闷在实验里,也很无聊。”
他说的很随意,好像真的不意那些事。
*
本来都做好准备明天回去了,可真的睡觉的时候,简年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的心很慌乱,眼皮一直跳。他想起那些俗语,什么左眼跳灾右眼跳福。那他左右一起跳算怎么回事?
到后半夜,他完全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大变了样。
简年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这段时间和秦宣呆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梦,他摔下悬崖之后并没有重生回来,而且被倒吊在悬崖上的大树干上,上不去下不来,陷入了沉睡。
他又梦见了那只丧尸,和自己一起倒挂金钩,那丧尸又冷又冰的,还一个劲儿地想碰他。忽然,他微微张开了嘴——
“不,不要!”
青年挣扎着叫唤起来,前面有个黑影,一直守在他身边。
“简年,简年,醒醒……”
黑漆漆的东西,简年一时间没分清梦境和现实,以为对方是丧尸,他挥出了平身最重的一拳。
对方吃痛般闷哼一声,完全没躲。
“秦,秦宣?!怎么是你!”简年大力喘了几口气,巡望四周,他有些迷糊了,“这,这是哪儿……”
不是他们先前住的地方,周围的环境极为陌生,4、5月的天气也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