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讨厌这样的家。
爸爸占了我的床,用来跟一个ji女做爱。大卧室则留给了妈妈和她的“兄弟”们当游乐场,毕竟她们人多。
而我只能抱着从学校宿舍拿回来的行李,独自呆在又黑又冷的客厅。
但别误会,客厅的灯没有坏,只是这样黑着比较搭配我糟糕的心情。
我在昏暗中愣愣地看窗外的夜空,做了一些幻想,希望这次期末考的分数没有想象中那么低。但我这次确实发挥失常,因为考前跟人打了一架。
窗子玻璃非常脏,模糊掉星星的光亮,小城里仅剩的几家灯火也映不清晰。我拿手抹抹,结果没擦干净玻璃,还多添了个手印在上面。
哈,这玻璃真像我的生活!
我苦笑几声,往耳朵里塞了耳塞,耳塞外面戴耳机,耳机外面再戴个毛茸茸的耳包,回老旧沙发上去躺着,在嘈杂欢爱声中闭了眼睛。
或许这样自欺欺人假装听不到,就能去梦里见点有趣的东西了吧。
咯啦!我不过是仰躺着打个哈欠,下巴竟然就脱臼了。
这脱臼还是因为考前打的那一架。
我们校外有几个混混,不幸混混头子喜欢的女孩恰巧喜欢我,所以他来打我。这是多没道理的事,可他们就是这样傻瓜。
虽然那场架我打赢了,但胜利并不能缓解伤痛。我下巴歪了、牙合不拢,吃饭都困难,隐隐有种它会变更糟的预感。
果然,它脱臼了。
可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时刻呢?如果是在我拖着行李出校门之前,还可以去医务室免费接好。
医务室有位男校医很温柔,温柔到出现在我春梦里给我打飞机。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GAY,梦到他只是因为缺爱罢了。
虽然坦白自己需要关心是件不酷的事,但我的确是这样的。
如果喜欢的女孩儿在知道我身世和脆弱内心后仍然喜欢我,我连命都会愿意给她的!人的外表并不重要,因为我在家里看够了美人。
我父母都是美人,连身边氛围都很棒的那种,可惜都浪荡,弄得我对下意识认为好看的人都像他们那样无耻。
尤其父亲,他男女通吃、爱有钱的更爱吞钱的,几乎没有哪一天不抱个新人入睡。而母亲每次带人回家都要带个大箱子,似乎是有特殊的性癖,要不她那样性感的女士怎么可能几周才狂欢一场?
但他们并非一开始就这样,是决定离婚之后才慢慢变成这样的。因为离婚手续办不下来,哪一方也都没有足够的钱另寻住处,就不得不住一块儿相看两厌,然后展开诡异的“yIn荡竞赛”。
亲戚和邻居们还说什么“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多好”、“有爸有妈才有家”、“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呵呵,放屁!!
我下巴疼得要命,人也愈发暴躁。
一定是疼痛麻痹了我的理智,让我冒然打开我卧室的门。因为我有压岁钱的床头柜里,拿了就可以去医院了。
“啊、爸爸~”
甜蜜叫爸爸的不是我,是床上倒立劈叉的金发ji女。她头发染的很假,但姿势过于厉害——反正我这辈子是做不到的!
我父亲对她私处做着胯部运动,潦草瞥我一眼,躺下来扒开ji女的tunrou朝向我,说:
“来,试试看!”
“咯咯咯咯~”ji女听到就笑了,不知笑点是在哪里。
她一笑,紧夹鸡巴的雌xue和含着Jingye的肛门就颤抖起来。那肛门虽然是绯色的,像朵绽开的花,但光看着就能闻见sao臭。
竟然用拉屎的洞做爱……还两个洞来回做,就不怕把屎带进Yin道里去吗?我看着他们,产生深深的疑惑。
我不懂他们在快乐什么,只想赶快拿了钱去医院治下巴。可当我拉开轻飘飘的抽屉,只望见里面一片空荡。
“巴、哇呃阿哇阿……”我猜到是父亲拿走了我的钱,用脱臼的下巴努力发声询问。
他好像早猜到我要问什么,一只手把他手机丢给我。“我弟答应我照顾你了,他天一亮就过来接你。”
爸爸的弟弟?来接我?
爸爸手机上是他跟叔叔的微信聊天记录,他说叔叔该做点事了,还威胁叔叔说“会把那些事告诉爸妈”。接着他把一笔钱转给叔叔,这笔钱数量比我抽屉里的稍少一些。
哦,我被当成皮球踢走了!也恭喜他们,终于找到能接球的可怜虫!
我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可还是不小心掉出几滴泪来。
“嗷,啊巴。”(好,永别。)
我对做运动的中年男人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在我转身的刹那,眼角是他意味深长的表情,还隐约听见:“他还单身……”
嘭,门关上了,我并不会听他说完。有听他说猥琐话的时间,不如我自己试试把下巴接上。
我回到客厅,最后看了一遍这个并不熟悉的“家”。既然这里的两位主人都不打算要我了,那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