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时候。
我们都习惯在厨房里刷牙,可那个厨房太小了,放了锅灶,两个人都很难错身,而水池又可恶地设计在中间,他们要从我们身后过去,我们就得尽力靠在水池边上,即使他们尽力往后靠,还是会有一个瞬间需要紧密地贴一下。
以前还没什么,自打我们穿了吊带和短裤以来,几乎每次我都能感觉到同学那个东西硬硬地顶到我的屁股上,开始搞得我每次都是红着脸出来。我老公也一样,好几次我看到同学的老婆从厨房出来脸都红红的。真是没有办法,急不得,恼不得,时间长了,也就无奈地习惯了。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同学夫妇俩出去购物,老公嫌家里热,到公司练计算机去了。我冲完凉,想着他们两口子不在,就没有穿内衣,坐在小板凳上洗我和老公换下的衣服。
这时,许剑突然回来了,进来就直直地盯着我的胸部看,原来,我坐得低,吊带开口又大,从上方看,我的两个乳房暴露无遗。
“忘什么东西了?”
“没有,遇到老婆的死党,结伴买衣服去了。她不让我跟着,就把我赶回来了。”
见他站在我面前好一会不动,我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站了起来,排解难堪地说:“把你们的盆借我用一下。”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进了他们的帐子去给我取盆。
我换了个坐的方向继续洗我的衣服,可他一会进厨房洗手,一会又出来洗毛巾,在我面前走了好几个来回。每次都没话找话地在我面前停留,我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又没办法说,就索性不理会他了,反正看见摸不着。
在学校时我们关系不错,经常抬杠、辩论、开玩笑,可这样涉及个人身体的事情却从未有过。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冲他喊:“嗨!看够没有?”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冲我嘿嘿了两声,说:“好风光就是让人欣赏的嘛!”
“想看?看你老婆的去。”
“她的,早看够了。在学校时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女人味。”
我拿水撩他,让他滚,他反而嘻嘻起来:“老封建!看看还犯法?”
“你还不走?”
“就这样走了,我一下午都会魂不守舍的”。
“听这意思,你还准备看一下午了?”
“这主意不错,可还是不够刺激。”
“没看出来,你小子来北京还真学成了,赶快滚!”
“没办法,谁让北京是咱中国改革的前沿呢!在这儿的每个人都有探索的义务,你说呢?”
“就你?你来探索?别丢人了!快滚,快滚。”
“为什么我就不能探索?”
“你?别说我瞧不起你,你都能探索什么?”
“比如,探索中国新时期的伦理观、美学,还有都市性科学等等。”
“恶心,我都想吐了。”
“真是个老封建!就是像你这样的人阻碍着科学的探索进程。”
“哎呀,看来小女子真是罪孽深重,阻碍了我们当代最伟大的社会学者进行关乎民族危亡的探索了!”
“知道错了吧!想怎么弥补你对中华民族犯下的罪孽呢?”
“快死去!快死去!越说你还来劲了。”
“是你说的自己罪孽深重,怎么倒变成我的不是啦?真是应了孟子的话了:”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哎,喝水不?”
“看来咱俩是同时验证孟老夫子的话了,跟你瞎掰了这么半天,还真有点渴了,给我倒杯水,就恕你无罪。”
一会儿,他端了两杯凉白开过来:“喂,搁哪儿?”
我当时满手肥皂,看了看四周,也真没地方搁,就对他说:“眼睛闭上,端过来。”
“你也忒不讲理了吧?唉,谁让咱命苦呢!”说着,就蹲下来,把水送到我嘴边:“说实在的,其实你才应该闭上眼,这样我会自在点。”
我含了一口水,做出要吐他的样子,他跳到一边:“喂!喂!喂!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你好心?黑心差不多!满肚子坏水。我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特别是你们结过婚的男人。有那么好看吗?水!”
他边喂我喝水边说:“这你就不懂啦,现在不是原始社会,自从人们穿上衣服后,女人的胸部就是她们最显着的外部生理特征,靠这个吸引异性呢!异性不关注才有问题呢!”
在我喝水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没离开我的胸部,我也不再回避他,他的眼睛也大胆起来。
“帮我把水倒了,再接盆水给我。”
他把水放到我面前,接着说:“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以后别说是我同学哦,什么都不懂。”
“去死吧,你。歪理邪说你是一套一套的,你就这样来研究新时代的社会学呀,丢人!”
“你不懂就承认自己不懂,可别亵渎科学啊!我就不信了,你们女人对男人身体就没有那种一探究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