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就已经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地上还堆着她的脸盆,拖鞋等杂物,留给她
的地方,也只有那一个椅子而已。
“你……就住在这里?”我张着大嘴问她。她虽然不出台,但凭着自己的长
相早已经是夜总会里最红的几个小姐之一,我知道她的月收入不会低于八千,所
以才会吃惊。
她没有回答我,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在里面翻出纱布和消毒药水。她的裙
子是紧身的,蹲下的时候,圆滚滚的翘臀成了她背影的最显眼部位,两道清楚的
内裤痕迹凸在坚实的屁股蛋上,让人情不自禁想把手伸进去一探究竟……
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这个想法之后,我开始苦笑,想不到我变得这么彻底,
花花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容易让人迷失。
“我是我是卫生学校毕业的,还做过私人诊所的护士,昨天的人肯定很有势
力,所以我没敢把你送到医院,还好,你后背的伤口不深,失血也不多,只能让
你昏迷而已,我再看看你的伤口——”
我龇牙咧嘴地抬起左臂,这才注意到身上缠着密密麻麻地纱布,一直很讨厌
这种被紧缚住的感觉,因为总能让我想起监狱墙上那道铁丝网,可现在,她救了
我,我又能说什么。
她开始解我身上的纱布。我却被眼前的景色挑逗得目瞪口呆,第一次发现她
专注的神情很动人,然后就是她俯身的时候,从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大片雪白嫩滑
胸肌更让我意马心猿,看来我真是没有伤得太重,因为裤裆里的小弟弟早就开始
蠢蠢欲动了,若不是现在后背疼得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妈的,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就连我一个从前闷骚的小男人,现在也可以变
成这个样子,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大起邪念。
“转过身,我给你后背换药——你?”杜鹃大概发现我正盯着她胸脯猛看,
脸有些红,把手里的药水放在桌上,整了整自己连衣裙的领口。
我很想脸红或者怎么样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现在的德行,一张城墙
脸哪是说红就能红的?两个人就这么有点尴尬地对着。
“转过来,快点——”她先打破了沉默,我就势转过了身,让后背对着她。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不是特别严重。”杜鹃在我背后摆
弄了一会儿,然后把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背上,搞得我心越来越痒痒。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只是皮外伤,那是不是说……”我还没说完话,就被
她打断:“你放心,我说过我做过护士,绝对不会看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
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冰冷了不少。
奇怪!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她这些伤会不会影响到我和她今
晚上床,女上男下我都不介意的,她却又一次对我重申她的历史。如果她说的是
事实,我知道这种坦白有多难得,风月场中人,自从选择这条路开始,就会将自
己从前的生活忘掉一大半,更别说向另外一个人提起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得不承认,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她
就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受,今天看见她生活的地方,我更觉得她的不一般:想卖
还想竖牌坊的婊子——好象不想卖的婊子——不得不卖的“婊子”——她到底是
不是婊子?
我真有点想不透,她别是像日本那个很有名的女优川岛和津实一样,为了男
朋友不得不靠色相赚钱吧,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女人吗?如果不是,那她
这么久一直都不肯脱裤子卖身,究竟是在守着什么?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几
次想张嘴,却不知道到底该问她什么。
“白总,你好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她处理完我的伤口,收拾好桌子上
的杂物,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问。
“我只是觉得两个人这样静坐着,比较无聊而已。”我小心地移动,让自己
侧身靠在床头,然后假装深沉地看着她。
“这世界上哪个人不会无聊呢?其实寂寞的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各有各的
无聊罢了。”她的脸转了一个方向,似乎在逃避我的目光。
“你很喜欢谈论这种像人生哲理之类的废话吗?”
“我是按照你的口味来的啊,以为你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你的眼光挺毒嘛。”
“白总说笑了。”她神色好象忽然黯了下来,“干我们这一行的,当然要想
着法儿地让客人高高兴兴,那样我们的钱包也就会高高兴兴,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