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爆炸,三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那机长直接被抬进了手术室里,雷行背后烫伤,锋利的碎片扎在rou里,被完好无损保护下来的人只有井觅荷。
关于这次飞机安全检查的负责人,直接来到病房跪下跟他道歉,湛娄耳朵嗡嗡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鼓膜破裂,烦的赶人。
过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把头晕眼花的劲缓和,他坐在病床上,脱了上半身,由医生给他包扎着背后的伤口。
不用调查,湛娄也知道是谁做的,敢在这里,把炸药放在飞机上,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只有盛锐良,怪不得一直赶他走,原来是设陷在这了。
雷行联系了美国那边派一架私人飞机过来,手续批准复杂,等上一周也有可能。
在没有权利的土地,像个人人喊打的老鼠四处躲避,盛锐良想把他逼上死路,他就只能无处逃窜。
这感觉很不爽,湛娄自小生在贫民窟里,这种躲藏的滋味,是刻在身体里的卑微与厌恶。
井觅荷在房间角落的沙发里,她把身体和头埋在被子下面,藏住脸上抽烂的伤,病房内只剩雷行和湛娄在交谈。
没多久,便被人抱起,湛娄拉开被子,看着她额头冒汗,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市区中心,一家装修繁华的大型酒吧,藏着混迹在地下见不得人的交易,这里是国家之下另一片天地社会,违法乱纪,走私yIn乱,被政界高官偷偷享受,驾驭在道德之下。
比起美国摆在台面上的犯罪,到了这只能收敛到被人看不见的黑暗里,反之有一点,保密性极强。
酒吧老板是在东南亚贩卖走私巨头,中文名为程辉,跟帮湛娄建立仓库的陈老板交好,自然听说湛娄的名头,为他腾出了一间上等套房。
程辉年过四十,一米七的个字不高,长相平平识别度很低,这人打起交道来油嘴滑舌,也是他混迹地下多年自保的主要原因,他知道该靠着哪边站,比起自私自利,贪图权威的高官,程辉更喜欢藏身在犯罪里的买卖者。
一见到湛娄,也看到了他怀中抱着一个不明物,被单裹着全身,从那姿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湛先生大名我可有所听说,没想到您还对女人痴情到这种地步,是否需要件衣服?我让人送上来给这位小姐。
这话试探的有意思,湛娄倒也不瞒:那先谢过程老板,我未婚妻身材小,让人送来一件舒适些的睡衣就行。
程辉笑着应下,往前带路,雷行跟在他们身后,接下来的谈话就再没有避讳。
传闻您看货眼光独特,墨西哥边界那都是您的人在掌管民枪,多收少卖,现在美国市场里流放的货物全是出自您手,那些不可多得的军枪都被搜刮到,您看我这需要一批不小的货物,军枪也要,不知您是否有意向跟我合作。
程老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合作的事求之不得,若是没在这遇到你,我可真不知接下来该去哪。
瞧您说的话,那得是陈老板给我的机会,才能让我遇上您,在这中国您不方便动手的事,只管使唤我,这上上下下,乃至村里的基层干部,哪都有我的眼线。
是吗,你的人脉可真不少,那不如我来向你打听个人。
进了电梯,程辉按下顶层:您只管说,这人哪怕没上户籍,我都能掘地三尺给您找出来!
那倒没那么艰辛,移民局,盛锐良。湛娄看到他脸色微变,似笑非笑:认识吗?
盛锐良您在中国认识的人,也真是超乎我想象。
哦?说来听听。
叮
电梯门开了,程辉依旧往前领路,只是这次看向了他怀中的人:令妻怕是睡着了,湛先生不如,我们找个茶室慢慢聊。
不必避讳,我未婚妻跟着我,嘴巴严实,她就是想说也喊不出去。
程辉干笑,每层楼隔音极好,他却是比刚才多了份心眼:那就来您的房里说吧,我看您跟这位移民局大名鼎鼎的盛局长,关系不简单啊。
既然要合作,不如多给些诚意。
当然!比起权利上的微不足道,我更看重湛先生您。
程辉让人送上来衣物和茶水,雷行悄无声息夹走几片茶叶检查,确认无毒,湛娄翘着腿,坐着等他开口,看他忙活沏茶的功夫,双手端上未满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盛局长前些日子还找过我,说要一批威力不小的炸药,这批炸药我一共给了他一百二十包,他拿走一包还剩我这一百十九包。
湛娄压低了眼皮,程辉以为他听得认真:您还别说,盛局长是我这老客户,他要什么从来都是一批一批拿,根本不给我废话,钱也给的比别人多。
他要的都什么。
我这有什么,他要什么。程辉笑逐颜开:药,枪,美人,好多个美人。盛局长玩的花,手段也狠辣,那些美人不听他的话,他
程辉在脖子上做了个抹刀的手势,跟人分享,还笑的八卦又jian诈:他最喜欢美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