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若信得过也好。
信是信不过人品的,但融野决定相信最后一次。再有差池就掰断她的笔,哼哼。
女儿愚钝,实在画不出枕绘,辜负母亲的信任了。
捧茶,早兰笑叹:好在世代将军无此御命,若是圣意,你我硬着头皮也得画。
取悦圣心乃松雪独霸画坛之根本,融野早有此觉悟。
今日女儿在工房遇见若白大人了。
工房由她掌管,她在那也正常。
母亲应得自然,看不出其中藏掖。想了想,融野憋回话,恪守与叔爷的约定,只道:诸事猬集,若白大人跟叔爷忙得晕头转向。
嗯,你回来后得空去画所教习,松雪少当家时不时也得露个面。
融野应了是。
明日何时启程?
午前登城觐见将军,若无事女儿午后便出发。
好,路上小心。
是,母亲也要保重身体。
灯掭拨芯,见母亲还要读书,融野踟蹰后说道:叔爷托女儿送《云龙图》的模本给觉庆大师,母亲可有要转交的?
是妙心寺的住持?
是。
释卷,早兰看到女儿:你若愿意就多供些香火祈福,为娘未尝见过大师,有何要转交的?
知是这个回答,真听母亲说出来融野犹感寒心。
女儿只是问问,毕竟一年才去一次那么女儿告退,母亲也请早些歇息。
步出母亲的寝屋,融野不禁回头。
端坐在那的是松雪宗家家主松雪早兰,还是她的母亲松雪晚梅?她不晓,母亲更不晓。
酸楚难耐,融野捏拳离屋。
该记得的不记得,早不在了的母亲却记得深。走进汤室,融野掷下这句。
以手试温,千枝道:大当家未必是忘了。
母亲不那么做就活不下去,是么,千枝姐。
是
可她能自欺欺人到几时?
手巾揩手,千枝看往融野:自欺欺人?
像是单纯不理解词的意味,千枝的眼中浮现困惑。又或是因为汤室腾腾热气,融野并未能分清那是困惑还是她对这个少当家的怒恼。
千枝姐
一瞬而已,再眨眼,千枝的眼中概无多余的情绪,仅剩融野最熟稔不过的柔和。
大当家绝非自欺欺人。
来到融野身前跪坐下,千枝抬手去解她的腰带。
每个人心中都栖息着魔,少当家。
思量她这话,融野问道:千枝姐也是么。
是,所以千枝才聆听释尊教诲。
仰面看融野,千枝又道:少当家心中有魔,才会每年都去看望那孩子不是么。
温柔的脸庞,温柔的话语,温柔得叫人迷醉。
我去看望她是我的做法,选择遗忘,想来亦是母亲的。
是。
拇指停留于千枝的唇边,融野道:千枝姐的魔,我可以知道吗?
嘴唇颤索,久不成言语。
低头,千枝解下最后一圈腰带。腰带掉落少当家的脚边,她没能做到伸手去捡这样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千枝的,魔?
再度仰面去看少当家,热气氤氲,她只看得清她自身,看不见少当家。
当那双微生薄茧的手抚摸上大腿,融野凝滞了呼吸。酥麻自脚尖而上,攀附每一处敏感,她为她这份主动欣怡雀跃。
千枝姐
臂环少当家断无一寸赘rou的腰,千枝贴上侧脸,于无言缄默中静静诉说栖息她心里的魔。
吉原女子是怎般风情?
唇舌的温热要融野忆起午后倾城屋的旖旎。
下次再不会了,千枝姐。
是千枝渎职,少当家并无过错。
亲吻少当家的腿根,千枝颤音道:还请准许千枝赎罪。
腿软腰酥,融野向后背倚木壁。
她太容易被挑起yIn欲,若说午后与仅记得名字与长相的女子二人纵乐犹带矜持(相对而言),在面对她所依恋的女人时,在女人的手触碰到她的yIn核时,她就顾不得其他了,哪管洪水滔天、地鸣毁地。
两ru挺挺,千枝的揉捏下融野的ru首早迫不及待地硬立,昂首宣告理智的败北。
她的手想寻个能支撑的东西,然汤室空空,只剩下她和长年侍奉她左右的仆从。
脚踵离地,融野挺胯送髋去承迎千枝的舌与指。千枝的舔弄如她人一般温柔耐心,是能包容一切的温柔的海。
融野迷醉这海的包容,委身她百尝不厌的性爱。
啊啊千、千枝姐
咽ye,千枝红了脸:您还不小声些,这是在汤室
喘得ru起波涛,融野低眉道:是千枝姐舔得太舒服了,怎怪得了我。
放她在这忘我纵欲,被人听去吃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