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期持续了半个月,之后再出现类似第一天的情况,徐谌也就学着罗放的手法,自己纾解出来,舒服还是舒服的,却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
他当然想和罗放再亲近亲近,可惜她愈发的忙,除了三餐之外,几乎就是足不出户。没办法,身体恢复正常后,徐谌只好继续在外闲逛锄地消磨时间。
因为怕暴露踪迹,他不敢过分采集同一块地区的植物,更不敢在基地出口附近下手,故而是越走越远。后来他索性就不再一天出去两趟,只在早上把中午的饭提前预备出来,差不多天黑才回去准备晚餐。
在这样的推进式搜索之下,徐谌很快就撞见了星盗们的营地。
那是仿佛很平常的一天,他为了寻找图鉴中的某样香料,走上了从前未探索过的方向。就在终于见到那结着青色小果子的植物,俯身摘下的一刻,透过层层叠叠的灌木,他忽然隐约瞥见了铁灰色的建筑物。
徐谌下意识屏住呼吸,正待分开树叶细看,就听见身后传来明显的脚步声。他暗道不好,左手本能要拔枪,那人却先一步开口。
“徐谌,是我。”
这声音实在是熟悉,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浑身披盖树叶,脸上蒙着层灰泥的男人正向自己招手: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去安全地带再说。”
罗放出门吃午饭时,正巧就碰上徐谌领着那个男人回来。
素来冷淡的她表情也不由扭曲起来,指着这个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不明人形物体,看向满脸不好意思的少年,很想问点什么,然而张张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徐谌赶快解释道:“这是我哥派来保护我的朋友,今天去找酸浆草的时候遇到的,当初和咱们没降落在同一块地区,他自己在外边过了两个半月,就弄成这样了。”
随后赶紧踢了踢男人的小腿:“空屋子多的是,你快去随便挑一间洗澡。”
这人显然也是个知趣的,没多废话,向罗放点了点头聊做示意,抬腿便往休息区走。
罗放看着他的背影,以及留下的那串黑脚印,表情一时间还是恢复不过来,沉默半天,最终一巴掌拍在了清洁机器人的开关上。
机器人嗡鸣两声,立马开始拖地,徐谌趁机拉过她的手,接着解释:
“我真不知道他也在那条航线上,我哥他们本来答应了让我一个人出来的……”
他话风一转,又开始委屈,眼神shi漉漉地抱怨:
“我看他们就是不信任我……”
罗放果然很吃这套,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有人关心总是好的,这不就出事了?”
“其实他这人也不赖。”徐谌就势揽住罗放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接着找话题拖延时间:“和我哥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我的格斗术就是他教的,人也挺好相处的……”
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男人的好处,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见着罗放已不耐烦自己的怀抱,才恋恋不舍松开,只是仍旧不愿放开两人握着的手。也正在这时,已经洗干净自己的男人又回到了大厅。
男人如今露出了真实面目,高大的身材显露无疑,迷彩半袖下肌rou线条清晰可见,小麦色的皮肤还挂着水珠,性感极了。
更要紧的是那张脸,轮廓硬朗,眉飞入鬓,深目高鼻,唇角天然微微向上翘,是个似笑非笑的模样,因为头发shi着,又添了一点不羁的意味。
他看向罗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随后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皇女殿下,贵安。”
徐谌不知道什么叫勾引,但总在纪录片里见过鸟类炫耀靓丽的羽毛求偶。此刻他心中警铃大作,当即观察罗放的表情,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稍微放下点心来。
罗放说得恳切:“既然都沦落至此,也没必要再谈什么身份了,倒是你得告诉我个名字,以后也好称呼。”
男人笑容不改:“周黎,我的名字是周黎。”
星际雇佣兵排行榜第二的周黎,这手笔,徐谌只怕是徐家家主的直系亲属,罗放暗自咋舌,面上却无任何异常,只点点头:
“一起吃饭吧。”
早上煮的那点浓汤当然是不够的,罗放于是临时拆了几支营养ye,蒸了一锅植物块jing。徐谌也又往汤里添水添料,最后凑出颇为丰盛的一桌子。
周黎看着他们两人仿佛一对新婚小夫妻般忙碌,笑容愈发意味深长。等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吃完饭,他便说起星盗的状况来。
“打是打不了,这应该是星盗团最紧要的几处基地之一,守卫极其严密,火力也猛,还有一些星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随即将话题一转:“这基地确定联系不上外界么?”
“基地停用的时候是五十年前,正是发现愁思虫的前夕,知道那虫子能窃听当时的通信波段后,帝国和联邦几乎所有的通信装置、星网设施都陆续在随后十年里进行了升级。”
罗放苦笑:“所以即使这里发出信号,暂且不说星盗会不会捕获到波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