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四十的时候,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校门口。
天已经亮了半边,校门口前有三五成群的学生们往里头有说有笑地走着,重岂牵着林之恒脖子上那真皮项圈下了车,伸手扶住他那因为被快感折磨到发软颤抖而踉跄的身子:“哥哥小心点走路哦。”
林之恒抬眼,他的书包被重岂背着,却也因为如此而深刻体会到了一种羞耻感,仿佛他不是来这里上学的,而是来当一个被重岂把玩的玩物……
清冷冷的少年哆嗦着腿,不肯让她扶,别开身子自己要往里头走。
越接近校门,那犹如实质的羞耻感就像糯米一样黏住他的五官,走进去的同学们不会看他吗?保安看过来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他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林之恒无法继续深想,他体内的跳蛋们歇了一会,现在安安静静地趴在身体里,不知道何时才会再次作怪,双手被尿道塞连着禁锢在下半身,若不是他身材比例好,怕是连走路都要弯腰,像个奴隶一样被牵进他一直学习生活的高中。
他咬紧了牙,忽然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陆可扶着他的胳膊,眼睛清澈:“学霸我扶着你吧,感觉你肚子很痛的样子。”
林之恒纠结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略略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失态,却看见了自己好朋友那荒唐色气的下半身,一条透亮的导尿管绕着他的大腿缠了一圈后通入一个攒了点尿ye的尿袋,走路间他甚至能看见有黄色的ye体源源不断地灌进去,所以陆可是…一直在漏尿吗?
他心里生出火气,以及一种远比自己被玩弄要更屈辱的情绪,抬头看向重岂那微妙笑着的脸,愤怒的字词被口球噎在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不像是在发泄怒火反而像是在撒娇。
甚至那稀薄的亮晶晶的口水也随着他嘴里的气流而加快速度滴了一路,有些打在他翘起的几把上,凉凉的感觉叫他越发耻辱。
重岂摸摸他的脸:“好啦,知道哥哥很舒服,你也很喜欢陆可哥哥的新衣服对不对?你想要的话我还有哦。”
林之恒冷冰冰地看她。
重岂低头笑了一声,三个人在楼下分开,她踮着脚把林之恒的口球取下,若不是少年教养良好,他甚至有可能直接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拼个同归于尽。
那红通通的眼眶,却是比玩弄他自己的时候要多了好些愤怒。
他看上去很在乎自己的朋友和家人。
重岂把他的书包给他背好,尿道塞也取下,往高二的楼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头挥手:“哥,陆可哥哥,中午一起吃饭啊!”
陆可也笑起来挥手,被林之恒一把拽上楼梯,他被拖得重心一个不稳,尿袋里头唰唰又多了些ye体,一边跟着好友的脚步一边问:“诶!诶诶!林之恒你咋啦?你妹妹和我们打招呼我就回一下你吃醋啦?”
林之恒深深吸了口气憋在肺里:“不要靠近她。”
陆可这时候真的震惊了:“你真吃醋了!?”
雪莲花一样的少年冷声如玉:“你靠近她会很危险,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他忽然回头看陆可,又见他止不住地往尿袋里头漏尿,叹出一口气:“你相信我吗?”
陆可有些不明所以地挠挠头,但是林之恒人品他是信得过的,也只能压下心里对重岂的好感,点了点头:“好,那我少去接近她。”
林之恒稍稍松了口气,他俩一前一后进了教室,而林之恒的下半身还裸着,进到熟悉的教室里面的时候,哪怕知道别人不会注意到他这一身yIn荡的装扮和不停滴水的几把,也实在是没脸见人。
他紧绷着冰雪似的脸,一言不发走到座位上坐下。
林之恒深呼吸着告诉自己,先认真上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很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然他刚刚在楼下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和重岂打一架——打输打赢再说,起码是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
语文课是教导主任的课,就在上午第二节,正好过了最昏昏欲睡的第一节课,大家都悄咪咪吃了点早饭或者零食,要么小声聊几句,要么趴在桌子上补一补刚刚被数学老师催出来的困意,然后又被提前两分钟赶来的教导主任梆梆两下敲讲台给惊醒。
两分钟加预备铃的两分钟,那就是四分钟啊!
对于时间宝贵的高三生来说,对这个教导主任的怨念自然是很大的。
林之恒却不在自己的座位上,教导主任柳暨风,走过来敲敲还在睡觉的陆可的课桌:“林之恒呢?”
陆可本来还迷迷瞪瞪地睁眼,正想问一句是谁来吵陆哥睡觉,一看柳暨风那张不是阎王胜似阎王的脸,吓得连魂儿都清醒了,尿ye哗啦啦地涌进尿袋,在教导主任面前毫不自知地失禁,又答道:“他,他应该是去厕所了,林之恒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一丝chao红暗中浮上他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下面很舒服,就好像,好像尿尿的那种舒服……果然林岂同学让他插导尿管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