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东升西落交替了几个循环,茂林闷头承受灼热渐渐叶梢泛黄,在满山的渴望下,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露。
这也是宁裘厉在这竹屋居住了半个多月看到的第一场雨,他恢复能力极强,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也慢慢结了痂,等到黑痂脱落,新rou生长他便可离了这回到教派,但不知为何内心竟隐隐有些不舍。
宁裘厉把这份情感归咎于对平淡生活的向往,这么多年他不是在警惕中就是在谋划里,如何能像现在这般松快愉悦,至于那气质特殊的青年,他不知为何会有奇异的感觉。
每当对方给自己换药,擦洗上半身,他都会像上次那般燥热难忍,与其一同聊话和采摘药草时,心情更是不自觉地舒畅起来。
他一边思考着这种特殊的感受到底是什么,一边将相同种类的药草用细绳缠在一块儿,门在这时突然打开,他抬头望去,云之斐带着满身的雨汽进了屋。
云之斐将身上的斗笠蓑衣脱下,抖了抖雨珠将其挂起,对向宁裘厉的视线开口道
“今日外头雨下的有些大,外屋是住不了了,宁哥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可能要和你一同睡床上了。”
竹屋旁有一间专门用来午憩的竹亭,这几日天气甚佳,云之斐便在那里铺了床褥,将四周挂上布帘,充当睡觉的地方,晚间爽风吹拂,便是说不出的舒适,但唯一的缺陷就是挡不了雨,等他回来,里头放置的被褥已然chao得不行,里屋只有一张床铺,虽然不大,但也能勉强挤得下两个人,是以云之斐才提议道。
宁裘厉闻言,面上露出歉意的神情
“这本就是云弟的屋子,云弟肯让我睡床上已然是恩情了,现如今身上的伤口不容易开裂,云弟便睡回来吧,竹亭小休尚可,长期住下容易感染风寒。”
云之斐温润一笑,朝着人低头拱了拱手
“那便谢过宁哥了。”
宁裘厉到了晚上才后悔白天说的话,青年只着了里衣与他盖着同一条被子,侧身躺于外侧,他闻着对方若有若无的草药香,偏头打量着云之斐微微露出的一寸后颈,白皙柔腻,让他情不自禁想要触碰一番看看是否如看上去那般细滑。
可手才抬起,对方就翻身平躺了过来,宁裘厉一惊,忙收回手,僵硬了好一会儿。
云之斐平稳的呼吸在耳侧响起,雨夜浓墨的天透不出光亮,好在宁裘厉习惯于夜视,他凑近观察着对方清朗的眉目,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红润饱满的唇上。
手指轻轻覆上,柔软的触感瞬间袭来,顺着唇缝小心探入,一点shi润沾上指尖,顿时唤醒了宁裘厉混沌的神智。
他急急忙忙躺回床上,胯下的性器硬挺不已,宁裘厉呼吸粗重,他真是疯了,一个男人而已,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感觉。
宁裘厉闭上眼想要平复不稳的气息,但良久后他懊恼地再次睁开眼,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了屋。
夜晚淅沥的雨声中夹杂着男人闷哼的粗喘,不知何时才停下,云之斐睡意朦胧间依稀感觉到身边温度骤减,他蜷了蜷身子,朝里头靠了靠。
宁裘厉刚躺下怀中就浸染了一片清香,他当即紧绷了全身的肌rou,刚纾解过的下身又一次抬起,无奈下他低头将无知无觉的青年搂住,嗅着那好闻的香气渐渐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