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是发泄,太久积累的委屈,只有哭声可以让她发泄出来。
许萍萍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哭的很大声,哭的用力,哭声里全是绝望。她比谁都清楚,今天中午的那场相亲就是许母变相的在卖女儿,还有许母说让强哥等人剁她手指还债,这些都化作钝刀子在她的心脏上磨着。
许萍萍哭的直打嗝,还不忘跟一旁没作声的凉柚道歉:“对不起,嗝,对不起老板,都怪我没用,没见到那个坏人。”
许萍萍觉得很抱歉,她明明可以忍下今天的委屈,在家里继续跟许母周旋见到那个幕后的人,但许母的种种言行,实在让她在那个家无法再呆下去。幸好现在是信息时代,只要有手机和证件,就哪里都去得。
强哥发来消息说,跟踪和许萍萍相亲那对母子的人,也没发现对方跟什么人有联系,许萍萍见到的相亲,应该是真的相亲,而不是对方派来的障眼法。
这种结果对于许萍萍来说,无疑是又一次提醒她,她的母亲到底有多不爱她。
拍了拍许萍萍的肩膀,凉柚安慰道:“没关系,人见不到可以查,你既然离开了那里,就先安心在杂货铺住着。好好想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许萍萍抽噎着点头:“谢谢老板,我想等户口本拿到了再打算。”
父母做的再让人心寒,离开永不相见,却也不是一个容易做下的决定。现在的她十分不冷静,听说人在激动的时候,坐下的很多决定事后都会后悔,事关亲情,许萍萍不想让自己后悔,她一定要等冷静以后,想的很清楚了再做决定。
许家。
许弟弟的官司被摆平了,他觉得接下来的事跟自己没有关系,被觉得他所说很有道理的许父许母连夜收拾行李送回了学校。
这几天许父许母一直Jing神紧绷,因为许萍萍招惹的那几个人,白天总是来家里,他们也不打砸,也不骂人,进来就是在院子里一坐,张口闭口就是要钱。
这些年许家不是没有存款的,只是那都是他们要留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怎么能因为许萍萍的原因而动用呢?
刚开始他们是十分硬气的,觉得这些人反正也不打人,对方乐意坐就在院里坐着,反正想让她们给大女儿的事掏钱,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直到早上起来看到泼了红漆的大门,鲜红的巴掌印吓的许母当场失了言语,连带着许父也是吓的魂不附体。
那几个人还是照常来家里,仿佛大门上的印子不是他们所为。
刚开始是巴掌印,后来是走进院子里的血红脚印。好在这左邻右舍都相隔很远,一时半会发现不了许家的大门发生了什么变化。等到适当的时候,那些红漆又会被人擦掉,仿佛是恶作剧一般,但许家两人都知道,那些到底是谁做的。
长时间的Jing神负担下,许母终于受不住拿了两万块钱出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一家吧,我们真的没有钱了,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家,我给你跪下了。”
强哥一个使力把人拉在半空中,没接下这一跪。
数了数手里的钱,强哥哼笑:“早把钱拿出来不就完事了,你也别怪我盯着你家,睡觉许萍萍是你女儿呢,你说是吧。”
强哥带着人走了,许母以为终于破财免灾,这就是结束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人又出现在了家里。
许母的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你们怎么又来了,钱不是已经给你们了么?”
强哥淡定的坐着:“许萍萍欠了十万块,那是本金,那两万块顶多算个利息还有哥几个的辛苦费,不把钱要回来,你说哥几个怎么走?”
许父从屋里抽着旱烟出来,“我们跟她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们别再来了,我们真是受不起啊!”
强哥问身后的人:“听到断绝关系了没?你说咱们还来么?”
被问的人笑道:“强哥,我可没听说过咱们国家有断绝关系这一说,肯定是今天说完把咱们打发走了,明儿就把那许萍萍接回来,咱们可不能上这个当。”
强哥正回身子,看向许父:“听见没?我这小弟都知道的道理,你还想忽悠我?你敢说那许萍萍跟你不是一个户口本,你们不是一家的?”
没有办法,许父只得让许母又拿了两万块钱出来。
两万块钱只能买一天的清静,第三天强哥还是带着人来了。
听见许家人口口声声说没钱,强哥笑了笑:“没钱没事,哥几个就在这等你儿子回来,听说是上了技校?那感情好啊,你们没钱,让你儿子去赚钱呗。”
许弟弟是许父许母的命根子,闻言当场色变。这几天他们试图联系许萍萍,没想到平时任劳任怨的大女儿,竟然空号了,这是铁了心要把这烂摊子留给他们老两口。
心里已经把许萍萍骂烂了,可面对强哥几人,许母还是得赔着小心。
一天又一天的打扰,终于有一天,被Jing神折磨不看的许父满脸沟壑、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两个户口本。
许父:“这是我家户口本,从今以后,许萍萍跟我许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