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三少爷怕是心里有芥蒂。”
玉竹闻言颇为惊讶,道:“他这样的性子,竟然会有解不开的心结?”
这事说起来,就要从刘璟和刘伯叔出生的时候说起了。
刘恒远在刘璟和刘伯叔出生之前,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名叫刘瑜。当时的刘瑜十分惹人喜爱,再加上是刘恒远的长子,因此颇为得宠。
后来刘夫人又怀了身孕,眼看快要临盆的时候,小刘瑜突然生了恶疾。刘恒远出征在外,府里的人想尽了办法,甚至请了太医入府医治,但都未能见效,不久后小刘瑜便夭折了。
刘夫人哀恸不已,动了胎气,腹中的双胞胎早产。最后孩子倒是保住了,可刘夫人却没能救回来。
刘恒远回京之后,悲痛不已,发誓此生不再另娶,并且十分宠爱两个幼子。而刘伯叔因为和兄长刘瑜长得十分相似,刘恒远便给他取了“伯叔”这个名字,且对他十分溺爱。
“后来三少爷已经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惹了祸,大帅怒气上头,便口不择言,说了些让三少爷伤心的话,自那以后三少爷的性子便与从前不太一样了。”贺庆道。
刘伯叔的性子原本便单纯直接,自从那次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与兄长颇为相似之后,便认定了父亲对自己的疼爱都是因着过世的兄长的缘故。
“自那之后,他便和大帅疏远了。”贺庆道。
玉竹闻言道:“他倒真是性子单纯,若换了旁人,指不定怎么叛逆怨恨,他却只知道自卑。”
贺庆闻言看向玉竹,开口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玉竹挑了挑眉,棱角分明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那个傻子,又藏不住事情。”
贺庆闻言一怔,继而轻轻叹了口气。
相对于刘恒远对小儿子的纵容,刘璟就没那么幸运了。
刘恒远说要亲自验兵,果然没有食言,一大早便带着自己的副将詹荀去了校场。
在场的将士们时隔两年未曾见到主帅,因此一个个都Jing神抖擞,恨不得把自己崩折了一般,笔直的立在那里。
刘恒远对着将士们的时候话不多,因此只草草的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便示意刘璟带着他们开始Cao练,自己则立在一边看着。
詹荀和刘恒远默契极深,不用对方开口便主动上前不时拎出来个人对几下招。好在刘璟这两年一直不曾松懈,他带回来的亲兵又十分刻苦,这才没当着主帅的面儿丢人。
但即便如此,苛刻惯了的刘恒远依旧挑了一堆的毛病,丝毫没打算在士兵们面前给刘璟留面子。
“这几十号人都是要陪你同生共死的,多严格都不为过。”刘恒远事后教训刘璟道:“别总想着适可而止,只有战死的兵,没有练死的兵,平时不苛刻,到了战场上大家就一起去死了!”
刘璟自幼便听过无数回这种话,但当着刘恒远的面依旧不敢反驳,况且对方说的确实是实话。
“我回来的时候,挑了二十多个亲兵,各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给你,编入你自己的先锋营。”刘恒远道。
刘璟闻言一怔,不禁有些意外。历来亲兵和主帅的关系都是从一而终,依照惯例,若主帅战死,亲兵都是要殉主的。虽然刘璟是刘恒远的儿子,可对方这个安排依旧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年纪大了,若陛下有心让刘家继续掌着征北军的这块虎符,他日再出战的人便是你,而不是我了。”刘恒远道:“把这些人给你,我也算是能稍稍放心一些。”
刘璟闻言眉头一皱,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刘恒远见状忙道:“你不用多想,我这不是安排后事。北方战事稍缓,但是驻兵有一多半都还驻守在边境,朝廷总要派人去守着。况且朝中如今能带兵的人太少,若是陛下动了刘家,大余怎么办?”
刘璟闻言心下稍安,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否则皇帝之前秋猎的时候没必要可以提拔他。
果然,没过几日,朝中的旨意便下来了。刘恒远战功赫赫,当朝的武将无人能及,且这次戍边有功,皇帝直接封了刘恒远为当朝太傅。
太傅一职此前一直悬虚,如今落在刘恒远身上也算是实至名归。位列三公,便意味着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一来,刘家在京城的风头可以说是一时无两。
与此同时,大概是为了应景,皇帝又以秋猎守卫得当的理由,封了刘璟为平北将军,官居三品。
刘璟先前在征北军中虽是少帅,且掌先锋营,但一直以来都没有获封过品级,如今尚属首次。
借着这个机会,刘璟将刘恒远带来的二十余亲兵编入了自己的先锋营,然后将府中的将士们再次做了整编。
柳岸因为得了詹荀亲点,再加上顶着之前那个“忠勇将军”的虚衔,因此小升一级,从原来的伍长成了什长。
整编之后,詹荀暂时接管了整支队伍,对包括刘璟在内的近一百号人,进行了十分严酷的训练。
先前刘璟还担心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