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继续讲课。
“shi绝热减温率是多少来着?我突然忘了。”
“有没有同学记得?”
底下的学生带着疑惑,一个个脸皱成苦瓜。
“没人记得吗?”顾珩问,“翻翻书找一下呢?”
大家集体汗颜了,翻书查找起来,有的用手机搜索。其中一个女生尴尬道:“顾老师真的是教书的吗?连这个都能忘……”
“有找到的吗?”顾珩继续问,“找到的告诉我一下。”
“找到了!每千米六摄氏度!”一个同学叫道。
“多少?”
“每千米六摄氏度。”
“确定吗?”
那同学又看了眼书,“确定。”
“记住了啊,这个点很容易忘。shi绝热减温率是每千米六摄氏度,给你们加深一下印象。”
大家这才纷纷哗然——原来顾老师是故意闹这出的。
一节课很流畅的讲完,顾珩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见学生鱼贯而出,跟自己说再见,也跟着抬起头笑一一道别。
这才发现教室最后排角落里剩一个人坐着。
定睛一看,顾珩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刘远笑眯眯地从座位里走出来,走到他面前,凑上前笑道:“shi绝热减温率是每千米六摄氏度,连我都记住了。”
“你这孩子……”顾珩笑了出来。“你怎么来听我上课了?走吧,一起吃午饭?”
“等会儿再,有点事要做。”
“什么事?”
“什么事嘛……你猜呢?”
“坏孩子,你到底要做什么?”见他又天马行空,顾珩一边笑一边忐忑起来。
刘远几步走到教室门前,把门一合,上了锁,回头看顾珩,嘴角泛起微微笑意。
顾珩疑惑地望着他的举动,只见他走回到自己身边,离了半米远,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一个木盒打开。
认真,缓慢而眼含笑意道:
“顾老师……我对着你最敬重的讲台发誓,会爱你一辈子。”
一瞬间,顾珩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回响在安静的教室,全身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冒出了一种微微发麻的感觉,热量都在源源不断地往胸口撞,堆积在胸腔里快要冲破。他的手指禁不住发起颤……
“这两枚银戒指是我自己打磨的,里面一个刻着Y,一个刻着H……”
“你愿意戴上Y的这一枚吗?”
午后的教室里拉着窗帘,阳光微洒进一点点,周遭的气氛都太过安静,刘远的声音也有些发抖,额头上开始冒出薄汗。
顾珩足足惊愕了几分钟才回过神,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往前走了两步,望着木盒里两枚交错而立的戒指,脸上突然扩散出笑意,就着那股从胸口中冲出的热流,一鼓作气把左手伸了出去——
刘远也释重负般地笑了,取出一枚,小心翼翼地套在顾珩的中指上,抬起深邃的眼道:“亲爱的顾珩,你愿意……”
“坏蛋,快起来吧。”还没等他说完,顾珩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刘远这才站起身,腿都有点麻了,他捧着顾珩略带冰凉的左手,轻轻吻了上去。“我发誓的,我就会做到。”
顾珩望着他,眼睛里晶亮亮的闪着泪星,胸口处暖盈盈的发涨,他用力点了两下头。
“我知道。”
当晚,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把手举在空中交叠一起,相互欣赏着中指上小小的东西。
“我看看你的。”顾珩说。
刘远把自己中指上的拔下来,递给他。
顾珩拿着那枚戒指一转,果然在内壁看到了一个H。
“真好看。”他轻轻开口。
“有那么好看麽?”刘远笑着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戒指……我第一次做这东西,做得不好,你就将就戴着吧。”
顾珩不同意这个观点,他仍怜爱般地反复摩挲着,“我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刘远吻了吻他的头发,“本来想做无名指上的,怕你又担心同事会起疑。中指代表着名草有主,你这个主嘛,就是我了,我看谁还那么不长眼来跟我抢。”
顿了顿又道:“等我毕业了,就正式给你戴到无名指。”
顾珩笑了,把刘远的手拿过来,重新给他戴进去。
“还挺紧的。”
“我专门做紧了点。”刘远转头看他,“不准脱。”
“不脱。”顾珩满目柔情地望着那枚戒指,“戴上就不会脱了。”
刘远也笑了,那时候的他只沉浸在温情和欢愉中,还没理解顾珩这句话的意思。他一向给顾珩许诺了太多太多,多到连自己都慢慢忘却了。
可对于顾珩来说,那些话都被他如视珍宝般地放进了内心深处的匣子里。
自从那天顾珩戴上了“不会再脱”的戒指,后来几天里,翻书,写字,按鼠标,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