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奇怪?”
“你是谁?”蓝息问。
楚越拖了把椅子在对面坐下来,没有出声。
沙猊看着蓝息,眼中是泼天的恨意,咬牙咬得咯咯得响,似乎想把蓝息吃rou喝血。
蓝息面无表情,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想要他命的人也多了去了,不在乎谁比谁更恨他,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说真的,也许是沙猊的表演实在到位,不说蓝息,就是楚越也没看出破绽。
刚开始的时候楚越不是没怀疑过沙猊,他还专门让人监视了沙猊一段时间,但这人的表现一直中规中矩。
沙猊是蓝息身边最得力的奴仆,王宫里那些逢迎拍马的人不少,司昊留下的旧部也找过他,可能是知道楚越那段时间在考察他,他一点破绽都没露。现在楚越想想,他绝对是专门做戏给他看的。
“我是谁?”沙猊怒目圆睁:“你这个刽子手,你还记得赛迪斯一家吗?”
“赛迪……”蓝息还没理出头绪,后面的楚越“哦”了一声,大大咧咧地道:“不就那谁,凯瑟城一个小贵族,买的奴隶行刺你,被你下令灭了全家,当时就说那家人有个外出走亲戚的儿子。”
楚越这么提醒,蓝息立刻想起来了。
沙猊冷笑:“尊贵的国王陛下终于想起来了?”
楚越也冷哼:“小子,你爹与人勾结,行刺陛下,怎么,只许你报仇,就不许陛下斩草除根?”
那个时候蓝息每天如履薄冰,楚越记得后来搜罗出来的司昊在凯瑟城的眼线,其中就有赛迪斯。
沙猊哈哈大笑,神情癫狂:“要杀要刮随你们,可恨我贪心,既想让你国破家亡,又贪图司昊允诺的荣华富贵,最后竟还是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以致惨败……”
从地牢出来,蓝息表情凝重,楚越却相当轻松。
天又快亮了,楚越搂住他的腰,指着院墙外东方的一抹红光:“又是新的一天了,今天,我们就去黑森林。”
不过这个计划再一次被搁浅,原因是司宇发了脾气,拒绝治疗,死也不要去黑森林了。
所有人都知道二王子殿下这是在迁怒,发怒的对象一个是国王陛下,一个是国相大人。
蓝息想到他进屋后看到司宇狼狈的模样就一阵不自在。
司宇一开始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就被欲望逼得说出了心里话,并且他一直渴望的人就在眼前,他哪里还会忍?
只是没等司宇扑过来,陈起却突然出现了,蓝息不顾司宇失望的眼神,狼狈地躲到后面的浴室。
想起这一点,蓝息忍不住又怒火中烧,冷冷地瞪了楚越一眼。
楚越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怕告诉你后你不小心在沙猊跟前露了破绽吗?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狠,竟然给二王子下药啊,幸好陈起一直把二王子当眼珠子似的看的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蓝息:“……”
楚越不要脸的凑上去,邪笑:“说真的,宝贝儿,你也长了东西的,是不是也想……”
蓝息凉飕飕地瞟乜他一眼:“你让我?”
“那哪成?”楚越抓起蓝息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你摸摸,我这身上的rou跟石头似的,哪像你,浑身都软,那里……更软……”
蓝息猛地抽回手:“滚!”
“宝贝是害羞了?”
蓝息拔腿就走。
司宇房间外,楚玉正跟萨玩猜猜猜的游戏。
萨双手握成拳头举到楚玉跟前,兴冲冲地看着可人儿:“玉儿快猜,哪只手有东西,猜中了就送给你。”
楚玉明显心不在焉,随手一指:“这个。”
萨摊开左右,掌心空无一物。
“没猜中,玉儿不专心。”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给不给看?”
“给啊,手拿来。”
司宇的屋里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楚玉摇了摇头,伸出右手。
掌心里凉丝丝的,楚玉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雪白的,rou呼呼的虫子在他手掌里拱啊拱。
那虫子虽小,却真的特肥,身上的rou一圈一圈的,蠕动的时候都能看见身体里面青褐色的也不知道是血管还是内脏的东西。
楚玉顿时全身僵硬头皮发麻,吓得一动不敢动。
只听萨得意道:“玉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冰蚕啊,以前听祭司大人说过是绝好的玩意儿,这东西可难找了……”
“啊……”楚玉手一扬,原地跳了起来,边跳边甩手边尖叫。
萨抓抓头……那个,乌丘不是说玉儿最近一直在研究冰蚕的药效,却因为冰蚕不常见而苦恼吗?
这蠢货哪里知道,楚玉要的冰蚕是经过晒干炮制过的,可不是一条肥美透亮的大虫子,楚玉天生有软体动物恐惧症,不叫才怪。
萨见楚玉叫的凄惨,眼睛唰的一亮。
“玉儿,玉儿,虫子在你脚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