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罚他们的,公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梁启打断了刘忠的话。
“哟,对了……奴才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刘忠自己退到了一旁,伸手指向了他身后的一排女子,“王爷可要好好看看,这可是皇上亲自给您挑的,燕瘦环肥,个顶个地可是天姿国色,老奴的眼睛可都陪着皇上挑花了呢!”
他后头一排大概七八个女子,穿着各色宫装,倒也正如刘忠所说燕瘦环肥,姿色也是不俗,有几个还带着异域风情,看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老攻这艳福是不是太好了一点?陆非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替我谢谢皇兄,只是本王有腿疾在身,无法亲自谢恩了。”梁启的视线从那些个女子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轻点了点头。
“没事没事,奴才一定会替王爷转达的,只要王爷高兴,也不枉皇上费了这么多心思了。”刘忠拈着手指,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皇上吩咐的差事奴才也办完了,这便也该回宫了。”
“公公慢走。”
刘忠转身朝着房门口走了两步,身侧另有两个太监跟着他转过了身子,岂料刘忠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眼神转了一圈,视线最终停在了陆非鱼身上,“瞧我这是什么记性,刚才还看着眼熟这不是累尘公子吗?还有……张小侯爷也在啊?”
“草民见过公公。”
陆非鱼朝着刘忠弯腰行了一礼,张武泽却是没有这么好脾气,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动作。
“累尘公子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在宫里可是常听月白公子提起您,说您不仅对他有大恩,而且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他心里可是一直挂念着您呢!若是累尘公子有空,不若跟着奴才去一趟皇宫,月白公子肯定高兴!”
“……这……”
“刘公公,杜公子是本王请回府上的客人,公公当着我的面就要带走我的客人,本王可是会生气的。”
梁启一改刚才的温和,声音冷厉,看着刘忠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深潭,让人浑身都泛起了冷意。
刘忠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是没想到这么一句竟然让梁启生了怒气,“哟哟哟,王爷快别生气!奴才哪敢呢!奴才只是想着月白公子在皇宫里对于累尘公子可是甚是想念,这些天惹得皇上也是心疼得不行,这才顺嘴提了这么一句,王爷可不要怪奴才,月白公子既只愿做王爷的客人,奴才怎么会强人所难啊。”
说到后面,刘忠的语气便有些Yin阳怪气的。
梁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你知道便好。”
“是是是,奴才告退。”刘忠脸上堆笑,将眼中的怨毒深深掩下。
呵,也不过一个残废而已,是王爷又如何?!你还不是跟我们这些人一样?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安王爷,这名头……可真是讽刺呢!
刘忠背过了头,脸上又是来之前的洋洋得意。他带着两个小太监的背影渐远,梁启的视线放在了前边那一排女子身上。
刘忠这么一走,这些女子脸上倒有些惧怕,显得畏畏缩缩的。
也是,任谁得知自己将来要祈求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的宠幸恐怕都是恐惧大于喜悦的,哪怕这人是个王爷。
“张力,你将她们带下去吧,”梁启顿了一顿,“就照以前那样就好。”
“是,王爷。”
张力领命而去,伸手一挥后头的那些个女子便也随着他出了房门,有的还回头看了梁启几眼。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三人,陆非鱼推着梁启到了桌边,“今天的药喝了吗?感觉怎么样?”
陆非鱼并没有直接开始用治愈术,主要是怕吓到了梁启,这药嘛……就先治治梁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暗伤吧。
“……已经喝了。”
梁启乖巧地应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张武泽诡异地从这声音了听出了两分深恶痛绝的味儿。
“今日小侯爷前来府上怎地也不通知本王一声,本王也好设宴相待,难道说,小侯爷还是因为担心我会伤了累尘才过来的?”
梁启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了陆非鱼的面前。
“这个……当然不是!”张武泽理直气壮,顺势就攀上了陆非鱼的肩膀,“我就是来找累尘叙叙旧,许久不见想他了。”
“哦?”梁启的眼睛紧盯着张武泽的手臂,恨不得在上面灼出一个洞来,“听说小侯爷就要去禁卫军里任职了?”
“对啊对啊,我爹本来还想我去考科举,我哪是读书人的料啊!还好本候据理力争,总算离真正的军营又近了一步!”一提到这个,张武泽就有些兴奋起来了,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安王殿下,您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可不可以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
“战场上的事……你真的想听?”梁启挑了挑眉,陆非鱼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大灰狼,而张武泽……就是一可怜悲催的小白兔。
“当然了当然了!王爷愿意告诉我吗?”张武泽眼睛里放着亮光,随即便松开了陆非鱼的肩膀,走到梁启旁边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