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他知道的东西他迟早都会知道的,不急在这一时。
此时原本侯在这庭院前的丫鬟仆人也都散开了去,除了陆非鱼这三人外,便只有这庭院的边角处站着几个侍卫了。没了两人说话的声音,这偌大一个庭院里分外静谧,比之刚才的喧嚷可谓两个极端。
“王爷——”
“王爷!”
过了好些时候,陆非鱼见梁启貌似已经神游天外,正想着开口请辞却是被正急冲冲从游廊跑来的侍卫打断了话。
随着侍卫这么一叫,梁启总算而已回过了神。
陆非鱼闭口不言,那侍卫站定之后便急忙跪在梁启面前接着道,“王爷,外头有一个自称是张小侯爷的人要闯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怎么!难道安王爷还不欢迎我?”
侍卫话音未落,陆非鱼便听到了一道这身体格外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还带着两分吊儿郎当的恣意。
众人的视线皆移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一件冰蓝色衣裳的男子正迎面走来,身形较之陆非鱼相差不多,一侧额角一小缕长发垂落,倒也掩了两分他看着有些稚气的俊脸。
“小侯张武泽,叩见安王殿下。”行至梁启跟前,张武泽一掀自己的衣裳袍角,便向着他跪着行了一礼。
“免礼。”没有计较张武泽之前那句话的冒犯,梁启声音淡淡,“小侯爷今日来启府上可是有事?”
“啊?无事无事,只是我今日遍寻累尘不见,听闻是王爷请累尘来你府上做客,我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累尘回来,心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还以为他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便心急火燎地便寻来了,哪曾想累尘竟还在王爷府上!”
张武泽轻笑一声,开口解释道。随即便暗暗朝陆非鱼眨了一下眼睛,惹得陆非鱼无奈地皱了皱眉,嘴角的笑意却是分外明显。
原身和张武泽一起长大,当初杜家出事的时候他也只是稚龄,为了救下他这条命,张武泽甚至在老侯爷面前以死相逼,虽然这些张武泽从未在原身面前提起过,但是杜累尘心里却是无比清楚的。
只可惜在原来的剧情里,杜累尘被梁帆带进了皇宫,张武泽想要救他却是再也没有办法了,老侯爷为了避免张武泽招惹下大祸,便以会暗中保护杜累尘的性命为条件,将他送进了军营……这一去,直至杜累尘死了也没有回来。
“既如此,”梁启转过了头,“赵方,送小侯爷和杜公子出府。”
“是,王爷。”那边一个侍卫领命而来,随即便在陆非鱼二人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侯爷请,杜公子请。”
“小侯告退。”
“草民告退。”
陆非鱼和张武泽齐齐朝梁启行了一礼,便并肩跟在了赵方的后面离开。
“再待一段时日吧……”看着陆非鱼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梁启这才移开自己视线,眼神意味不明。
……
一路出了府门许久,张武泽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距离较远的安王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猛地抬手搂上了身边陆非鱼的肩,“怎么样!今天没出什么事吧?那个老太婆还想瞒着我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本侯爷轻飘飘地砸了她几个玛瑙花瓶总算才说了实话!哼,我当她口头能有多紧呢!”
只怕你口中的“几个”旁人眼中可不知是多少了,更何况,那可是你自己家的钱啊!少年!对于张武泽的性子,陆非鱼已经无力吐槽,不过原身有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陆非鱼嘴角勾了一抹笑容,“无事,今天请我和韩月白的并未是安王殿下,而是皇上……”
“什么?!皇上!”张武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我刚才那会怎么没看见?你也就罢了,那个狼心狗肺的韩月白竟也入了梁……皇帝的眼?”
“行了行了,韩月白也并未对我做什么,再说他的‘才华’也是实至名归,你要在这么说旁人也只会当我嫉妒没有容人之量了,”陆非鱼连忙安抚了几句,张武泽在当初原身刚刚救下韩月白的时候就明确地表示过自己的不喜,现在想来他的眼光倒是比原身好得多了,“你来的时候皇上已经走了,而且……”
陆非鱼故意笑而不语。
“而且什么?”张武泽急急问道。
“而且……今天韩月白在皇上面前出口成诗,引得龙颜大悦,说是想要请教他关于诗词方面的学问,将他一起带进宫了。”
“你说什么?!”张武泽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度,此时他们正走在街上,惹得行人竞相侧目。
张武泽的眼神在左右扫了一圈,总算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皇上他……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说呢?”
“这……这……这可是皇帝啊!”张武泽瞠目结舌,“他就不怕言官闹翻天?”
“你想多了!”陆非鱼负手而立,眉梢挑了挑,“正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有无数个理由将韩月白带进去,言官又算什么?你不是忘记了吧,我们的这位新帝可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