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你话呢。”
昨儿个何掌柜家又丢了一次银子,加之上次已经二百两了。何掌柜着急地不行,今儿个早上仆人刚刚打开府门,便看见了这东西。
他们两个已经站在这几大箱“银子”面前好久了,这一大片银灿灿的少说也有好几千两,怕是蒋家库房都没有这么多钱,是以何掌柜心里不安,通过他爹向何掌柜一说,何掌柜也就答应了自己和智安过来看看。
虽然他毫不怀疑何掌柜能同意的原因,都是冲着智安这“大师”的名声。
“这些银子只是障眼法罢了,这妖怪的道行还不深。不过,”智安顿了顿,将视线转到了陆非鱼身上,“他和将公子家的那股妖气是一样的。”
“啊?”陆非鱼作势吓了一跳,连忙退到智安身边,柔顺的发丝蹭上了智安的手背,“那大师可得好好保护我才是。”
“大师,难不成这送银子来的真是妖怪?”何掌柜和他旁边的管家也都连连向四周望了几眼,疾步走到了智安的身边。
“是妖,但何施主无需害怕,这妖想来是对何施主没有恶意的。”智安向何掌柜作了一揖,这才发现他旁边的陆非鱼仍然紧紧地贴着他。
感觉到手背上痒痒的触感,智安朝陆非鱼望了一眼,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口中连念了两声“阿弥陀佛”,再抬头是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无需这么近,小僧也是能保护施主的。”智安手中的佛经转了一圈,便走到了几箱银子面前,手掌在其上轻轻一扫,那几箱银子瞬间便都成了烂石头。
“这……这……智安大师,这么多银子就没有一两是真的?”何掌柜铭明显有些被打击到了,当时一眼看见这些银子的时候他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
“没有,何施主之前的银子怕也是这妖怪盗的,至于要不要讨回来何施主得自己决定,阿弥陀佛。”
“智安大师这是何意?”何掌柜和他家管家对视了一眼,这才向智安问道。
“若何施主想将这银子拿回来,就怕那妖怪恼羞成怒,到时候回来害你性命,若是不要,这妖怪想必也不会过来打扰何施主了。”
“智安大师也拿那妖怪没辙吗?”何掌柜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这可是当铺好几年的收益啊。
“不是没辙,只怕防不胜防。”
“何掌柜直接将智安大师的话转告给官府不就是了?”陆非鱼笑着提议道,见何掌柜疑惑地看他,便开口解释,“那妖怪究竟为什么要将这假银子送回来?自然是想让何掌柜不再追究,可是他一个妖怪怎么又会害怕被追究?除非……他盗来的银子是给一个普通人用的。”
“对对对,贤侄说得对,”何掌柜恍然大悟,“只要将这用银子的人抓住了,定能找出那妖怪的行踪,到时候再让智安大师出马……”
陆非鱼轻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在银子的驱使下何掌柜的脑子竟是比他还要转得快,“那此番轩昭就祝掌柜的千金散尽还复来呐。”
“借贤侄吉言啊,哈哈……智安大师,倒时候还请帮助何某一二啊。”何掌柜向智安行了一礼。
“那银钱本来就是何施主的,小僧定助绵薄之力。”智安也向那何掌柜还了一礼,“阿弥陀佛。”
被何掌柜热情地送出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陆非鱼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智安心中却是突然有一个疑惑冒出来,“智安大师,你既能察觉到妖气,怎地不能将那妖怪找出来?”
若是这样,那岂不是只要一个妖怪低调些就可以永远待在人类世界了?
“的确不能,第一次在蒋府察觉到妖气是因为那留在你房间内的妖血,刚刚何府里面则是因为那妖怪的法术,这两样都是我们能察觉到妖气的媒介,”智安轻瞟了陆非鱼一眼,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接着开口道,“但是人类和妖怪并不能在一起和平共处,若是一个妖怪长久混迹在人间他自身的妖力便会一天天弱化,当妖力完全消散他将魂飞魄散,而这个时候所有妖类在求生本能下会不自觉吸取身边人类的生机以维持自身的生命,我们便会有所察觉。”
“没有妖类可以控制这种本能?”陆非鱼突然有些好奇,这个世界只讲了这方山上的一窝狐妖,终归还是太过浅薄了些。
“或许是有的吧,只是我未曾见过。”
“是这样啊,”陆非鱼顿了一顿,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大师可知道什么可以让妖怪现形的法子?”
“施主可是有什么线索?”
智安注视着陆非鱼,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有啊,可是大师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是。”陆非鱼的唇角微扬,笑得有些得意。
智安看着陆非鱼的笑容突然有些发愣,半晌才应道,“施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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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好奇,佛祖与众生,在大师心里孰轻孰重?”陆非鱼问出这一句便走在了智安的前头,智安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这个问题对大师而言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