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圆月,脑子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白日那人说的这句话来,口中呼出的热气仿佛还缠绕在自己的鼻尖。
这句话,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许南目光一顿,便将桌上的书册收进了自己怀里,直奔陆非鱼的房间而去。
可临到房门口,许南手中推门的动作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往回走了。
……
第二日一早,许南一打开房门看见的便是怀中抱剑的陆非鱼,一身银灰色长衫更显俊逸风流,脖颈处外露的玉色肌肤有种让他想要啃舐的冲动。
“阿南昨晚睡得可还好?”陆非鱼见许南出来便邪邪一笑,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自接自话继续开口,“不过月华可是睡得不太好,毕竟孤枕难眠,哎。”临了还叹了口气。
“月华兄可不要再开玩笑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许南一本正经的回应,不知道堵住这人的嘴是怎样美妙的感觉。
“哈哈……阿南竟是开不起玩笑的啊?”陆非鱼走上前去一手搭着许南的肩膀,笑声悠扬。
“二位好兴致,付某是来晚了?”许南还没来得及回应陆非鱼,便被付云天打断了来,他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下面还隐隐有些青黑色,明显睡得不太好。
原著剧情里有过解释,说杨乐穿进付云天的身体里时便接受了他所有的记忆和感情,逐渐认同了自己新的身份,而不是如同陆非鱼这般即便体会到原身的所有感觉,但却清醒地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局外的扮演者。
想来这也是付云天对祝红姝,对青云派的感情所在吧。
“不晚,时间刚刚好。”陆非鱼笑着应道,“刚刚好赶上我们的早膳时间。”
“其实……付某来找肖兄和许兄是有要事商量。”
陆非鱼和许南见付云天的为难之色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陆非鱼开口道,“既是要事,还是进了包间再谈如何?”
“这件事说来话长,希望肖兄和付兄不要责怪才好,”三人进了包间坐下,付云天这才开口,“其实付某欺骗了二位仁兄,我其实是青云派掌门之子付云天,侥幸从青云派灭门事件中活了下来,因为怕凶手追杀,这才隐姓埋名。”
付云天此番表明自己的身份经过了深思熟虑,他并不担心肖月华和许南能对他有什么伤害,肖月华是四海山庄的少庄主,自然不会和魔教有所勾结,没错,他心中已然觉得此事定是魔教所为;而许南,那就更不可能了,昨日初次见面时他便探查到许南没有任何武功,一个没有武功的读书人他何需担忧?
“这!付兄竟是青云派掌门之子?!可江湖上不是传言付掌门只有一个儿子吗?且好像是因为身体缘故不能习武?”陆非鱼像是被付云天的话一惊,声音加大了好几度。
“大概因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才得了些奇遇,练出这一身武功。”
付云天的语气里夹杂着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几分自得,短短时间内他已经将《逍遥圣诀》练至了第三重,再等一些日子,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扬名立万,青云派的事情如此轰动,兴许还给他留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他以如此年纪报得青云大仇,何愁武林群雄不识君?
此时许南却是只注意到了付云天的“奇遇”二字,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轻吹了几口,却是没有发现陆非鱼眼角的一丝余光正盯着他,嘴角上扬起轻微的弧度。
“在这里还请请肖兄、许兄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毕竟云天此时学艺不Jing,且敌暗我明,还是需要小心为上。”付云天双手抱拳向他面前的两人行了一礼。
“这是自然,付兄如此信任我们,肖某怎敢让付兄失望?想必阿南心中想的与我也是一样吧?”陆非鱼转头望着许南,等着他的回答。
“付兄多虑了,在下定然三缄其口,”许南顿了一顿,状似无意地问道,“付兄既是青云派之人,对此事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那夜行凶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付云天摇了摇头,又将桌前的茶杯紧紧地捏在了手里,“不过据我猜测,此事十有八九是魔教所为,不然还有谁能如此丧心病狂?”
“既如此,付兄可有何打算?”陆非鱼接口一问,付云天如何认为关他何事?最后在告诉他真相不是有趣得多?
“打算倒是没有,告知两位兄台此事只是因为我需得去梅城一趟,实不相瞒,那祝红姝正是在下的未婚妻。”
“未婚妻?”陆非鱼惊疑一句,“那肖某与付兄同行如何?”
“在下的荣幸,”借着四海山庄的势力,有些事他也好办得多,付云天又将视线转向了许南,“不知许兄是接下来要作何安排?”
“阿南自然要跟月华同行的了,是不是,阿南?”陆非鱼倾身贴近了许南,笑得温柔。
“在下孤身一人,便与付兄一起吧。”许南没有在意陆非鱼的动作,反倒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也贴近了他,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付云天觉得有些奇怪,却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