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阿辞长长应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趴在了云染的肩头,过了会儿嘟起柔软的小嘴在云染脸颊上亲了亲,严肃的问:“那我的名字你记住了吗?”
云染顿时有一种被审问的紧迫感,抿唇失笑,“当然记住了,陆辞,你的名字。”
阿辞这才嘻嘻一笑,满意的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云染到了宝华殿的后面竹林,百晓生还没来,阿辞突然拧着眉头说肚子痛要上茅房。
这里人多手杂,云染不放心他一个人,便让阿展陪着去,而他留下来等人。
阿展得了吩咐,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步伐迟疑,怕他一个人呆着出事。
云染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快去快回。”
阿展闻言便直接抱起阿辞施展轻功离开,果然是很快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云染漫步在竹林里来回走了一小段距离,发梢和发带被风吹得扬起又落下,他目光四下环顾,想找寻出一点踪迹。
脚下突然被什么硬东西挺了一下,云染开始以为是瓦片之类的,可等他移开脚低眸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
他缓缓蹲下身去,将那个似乎刻着字的小小竹牌给捡起来。经过风吹雨淋,这块竹牌沾满了灰土,已然非常陈旧,云染伸出手将上面的土块擦拭掉,清晰的露出上面的两个名字来。
云疏,姜澈。
这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让云染眸光骤然紧缩,将手里的竹牌狠狠攥住。
他父亲原来真的出现过在这里!
这种竹牌云染是认得的,宝华殿外就有一棵树,树上挂满了这样的姻缘牌,而他父亲的名字跟这个姜澈刻在了一起……
那么,那个神秘的江湖游侠姜澈,果真就是他的另个一父亲吗?
他父亲当年把刚生下没多久的他丢在了族内的小河边消失了,可也是有难言的苦衷?现如今,他到底是否还安然的活在这个世上呢?
云染一时间心乱如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百晓生会带来怎么样的消息,他站起来紧握着木牌转过身去,想看人来了没有。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有一名衣着不凡,眉眼明俊的年轻男子站在五步远的地方,正勾着嘴角颇有思量的将他打量着,浑身上下都透出几分不正的邪气。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有另外四个穿着同色的衣服,暗含凛然杀气的男人严防把守着。
云染心中的讶异一闪而过,他神色淡淡,脚下踩着枯枝发出细碎的响动,视若无睹的准备离开。
“——你明知道我是为你而来,缘何当做没看见我呢?”
男子在云染经过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虽然歪起嘴角笑着,狭长的眸子却顿时Yin沉了几分。
云染等了这么久也没能等来百晓生,心里已经起疑,此时眼前又出现这样可疑的人,云染如何还不明了自己是受骗了。
“是你让人骗我来的?”云染黑眸直勾勾的看着这个男人,语气发冷。
百晓生不为一般的金钱权势威逼所动,那么眼前的这人竟然能让他听命,身份绝对不简单。
“是我。”感觉他挣扎了一下,楚晏宁笑yinyin的将他抓得更紧了,“我叫晏宁,云老板有兴趣交个朋友吗?”
看来这人已经把他的底查的清清楚楚了。云染讽笑一声,不慌不忙的反问:“那我倒是要问问清楚,是什么样子的朋友,看我能不能接受。”
楚晏宁眉梢微挑,稍稍凑近了些才缓声道:“你放心吧,肯定是你能接受的。”
楚晏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心里涌起一阵狂热的悸动。方才,远远就瞧见这人侧身漫步于清秀翠绿的竹林间,浅衣黑发,风姿绝lun,教人一眼望去就再也转不开视线了。
竟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更加的心绪激荡。
他现在非常理解他父亲为何会将一个人藏在某处别院,严防死守二十多年了。
因为他现在也有这样疯狂的想法,他想把这个Jing致漂亮的人带回王府去关起来,只供自己一个人占有和享用。
云染忽尔微微偏头,抿唇冲着他一笑,“你如果现在放开我,说不定我还有耐心听你说两句。”
楚晏宁稍微松了点力气,却仍旧不放,他对云染道:“这里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去逛逛?”楚晏宁又志得意满的笑了笑,“哦,对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拖延时间等人来了。你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不过只要你肯顺着我,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楚晏宁以为云染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至少会露出一丝惊慌或者意外的神情,孰料他神色岿然不动,甚至眼中掠过一抹嘲讽之意。
“你确定?”云染微微扬声,趁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用力狠狠甩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两步,高声吩咐:“阿展把他拿下!”
楚晏宁耳边传来人闷声倒地的声音,这才脸色一变,察觉不妙的忙回头去,还没来及看清楚,就只觉眼前一花,被点了xue,身子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