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几天不会走路是正常的,所以他安慰道:“没事的,我陪你多练习几天就好了。”
沈清画胡乱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现在连理解对方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都有点困难,满脑子都是他现在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的情形。不同于那次借着共看一本书的悄悄靠近,也不同于曾经男人将他放到轮椅上的那稍纵即逝的怀抱,这一次是真正的,两人面面相对的亲密相拥。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沈清画只感觉每一寸与男人相触的肌肤都在发烫,那紧紧揽在他腰上的手臂,更是让他克制不住有些发软。他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一边又担心男人会不会有所察觉,心跳声那么快那么大,他们又贴的如此近,会不会被男人给听到。
事实上沈清画高估了一个直男的觉悟,何术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清画的腿上,他试着换了一个更容易借力,但依然是与沈清画紧紧相贴的姿势。
于是两人的姿势就从原本面对面相拥,变成了何术舒侧抱着对方,何术舒确定这个姿势他可以很稳的扶住沈清画,对方出任何意外他也能第一时间接住对方,并且还不挡着沈清画的路后,便微微放缓语气,用带着鼓励的声音道:“来,试着慢慢走两步。”
近在咫尺的磁性嗓音直让人听的耳朵发痒,更要命的是,对方说话的吐息还好巧不巧的就对着耳朵的位子,轻微的气流顺着对方的话语钻入耳洞,沈清画颤了颤,身体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异样,沈清画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试着往前走两步,当然才拆了石膏的那条腿依然没有力气,当用上这条腿的时候,他整个人的重量只能全靠身旁的人支撑着,连带着也靠的更近了。一段时间下来,沈清画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想方设法的让男人来陪自己复健是不是对的了,这真的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然而何术舒的直男电波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情况有什么不对,他全程都在尽心尽力的扶着沈清画,小心的防止着任何意外发生。
最后还是沈清画主动提出去复健区,那里有很多复健器材,比如可以让人扶着走,不需要人搀扶的横杆。不是沈清画不想继续靠在男人的怀里,而是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也太危险了,他怕自己忍不住。
就这样,之后的时间便都在何术舒陪着沈清画在复健区里度过了。复健是个非常需要耐心以及非常累人的过程,当然主要累的是沈清画,何术舒目视着沈清画扶着两边的横杠,用一只脚着力缓慢而艰难的走过来,当沈清画终于走到终点时,他立刻接住了他,沈清画也一下子脱力的倒在了何术舒身上,大口的喘着气。何术舒看着沈清画脸上密布的汗水,忍不住道:“休息一下再走吧。”
沈清画紧紧攀着手下坚实的身体,过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何术舒扶着人,小心的把沈清画送到了一旁的座椅上,然后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那倒了一杯水,沈清画看着男人为他忙前忙后的身影,清澈漂亮的眼底仿佛闪着波光。
“来,喝点水。”接好水后的何术舒跑了回来,第一时间将水杯递给了沈清画。
“嗯。”沈清画接过水杯,低头慢慢的喝了起来,只感觉这水里都甜滋滋的。
喝完水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决定最后再复健一小会,然后就一起回去。然而这一次沈清画扶着横杆慢慢走的时候却是出了一点意外,受伤的那只腿在又一次放下落地时,猛然一阵抽疼,他本来有条不紊的动作也踉跄了一下,几乎在瞬间,一个人影就冲到了他面前扶住了他,焦急的询问在耳边响起:“怎么了,是不是骨头痛?”
沈清画看着本来应该等在横杆尽头的男人心中一暖,正待开口说话,却见面前的人身子一矮,然后他的裤腿就传来被卷起的清凉感觉。沈清画这下子是彻底呆住了,他愣愣的看着一身严谨正装,气势向来迫人的男人就这么毫无芥蒂的蹲下来,为他卷起了裤腿,同时那关心中不掩焦急的低沉声音快速响起,“怎么样,痛的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
随着这声询问,小腿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触碰,很轻,就像柔软的布匹不小心擦过的感觉,沈清画禁不住轻颤了一下。
何术舒看着面前这白皙的不像是男人的小腿,眼中满是担忧,他之前看沈清画的片子时,就担心那骨折处的痕迹看的那么清楚,真的能下地走吗,刚刚看到沈清画露出吃痛的神情就立刻跑了过来,生怕对方养了几个月才长合一点的骨头又给折腾断了。询问没有得到回答,何术舒不由得疑问的抬头看去。
沈清画由上而下的俯视着男人的面容,瞳孔中的神色不知不觉中变的极深,但是最终还是滚动了下喉结,用有些艰涩的语气道:“不用担心,其实刚刚是……肌rou抽筋了。”
饶是何术舒心里有诸多猜想,但是这个完全不在他猜想预选里的肌rou抽筋,还是让他呆了一下。当回过神后,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那我扶你到一边休息吧。”
“嗯。”沈清画点了点头,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对方脸上挪开。
之后何术舒便将沈清画再次扶到了一旁的座椅上,他们坐着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