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他怎么也没料到还有一份遗嘱。
老头子就是这么偏爱安忆情,难道他们就不是他的儿孙?
他眼中隐隐有恨,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壮着胆子大叫。“钱是上交了,但家产还是要分的,别拖拖拉拉的,就在这灵前,将事情都解决了。”
赵律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傻子,不敢相信这是李谷的亲生儿子。
他继续念道,“我名下没有什么资产,只有两子两女,长子李栗阳,长女李咏兰是前妻所生,他们都是品行端方,于国家有益的人才,我心甚慰。次子李淮南品行不端,次女李咏菊心胸狭窄,皆是后妻所生,若我百年后谁敢闹事,就逐出李家,断绝关系,不再是我的儿孙。”
一句没有什么资产就封死了李淮南兄妹所有的野望。
他们彻底傻眼了,“不,这不可能。”
什么品行不端?什么心脑狭窄?有这么说自己儿女的吗?
他们恨不得将李谷摇醒,让他将话吞回去。
妈蛋,这是从自家父亲嘴里说出来,等于是盖棺定论啊。
这样的品行,谁敢跟他们走到一起?
除非是别有用心的Yin谋家。
他们这辈也就这样了,但凡跟李谷有点交情的人家,都看不上他们。
李栗阳的心情非常复杂,“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智囊啊。”
那样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让儿女败坏他的名声。
李咏菊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索索发抖,怎么会这样?“不会的,父亲那么疼爱我,不会这么对我。”
陆若男已经气疯了,这是什么意思?前妻生的都是好的,她这个后妻生的都是坏种子?怪她喽?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遗嘱是假的,是你们编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淮南兄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拼命大叫,“对对,是编造的,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们丧良心啊,爸爸,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长子就是这么欺负幼弟幼妹的。”
两人恨不得嚎的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不能看。
赵律师默默扫了他们一眼,神色古怪极了。
“见证人:赵家明,曾江。”
正在叫嚣的兄妹俩如被按了暂停健,呆呆的瞪大眼睛,什么?
李淮南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这两位都是赫赫有名的老功臣,为世人所敬,地位崇高。
赵律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如果不信,可以去向这两位求证。”
李谷先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真是太厉害了。
求证?谁敢?一般人都请不动他们,也轻易见不到他们。
当然,也没人敢拿他们扯慌,除非不要命了。
李淮南的视线一阵乱扫,落在最前面的花圈上,敬献人,赵家明。
旁边一个花圈是曾江送的,他刚才居然没看到!也顾不上看啊。
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李咏菊吓坏了,只觉得大事不好,“老公,这可怎么办啊?”
全程都保持沉默的魏志强脸色发白,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见证人,从某种程度来说等于是执行人,保证遗嘱的顺利完成。
质疑遗嘱的真实性,就是挑战那两位的权威。
人家会饶了你?
他闭了闭眼,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算无遗漏啊。
不愧是有老狐狸之称的李谷,滴水不漏,生前没人敢跟他对上,死了还能摆不孝子女一道。
陆若男脑袋一片空白,那个男人太绝情了,说离就离,生不见人,死不同墓。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地?怎么可以?”
“将他们轰走。”安忆情的忍耐到了极限。
一声令下,两家人都被赶了出去,不管他们怎么哭叫,都不许他们靠近灵堂半步。
没人帮他们求情,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留下了没有哭闹的孙辈,但就算如此,也排在最后面。
悼念会结束,安忆情捧着外公的遗像走在最前面,脚步不稳,面色苍白的吓人。
叶阑墨寸步不离的陪她身边,面有忧色。
但安忆情出乎意料的坚强,一直坚守到了最后。
随着骨灰落葬,安忆情跪在墓前,只觉得心如刀绞,再也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她不想哭的,她要听外公的话。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外公了。
叶阑墨反而松了一口气,紧紧拥着妻子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安忆情哭到后面都哭晕过去了,把叶阑墨和安家人吓坏了。
直到医生检查过说没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安忆情瘦削苍白的面容,叶阑墨无声的叹息,摸摸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