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肚子上就像贴着个热水袋,舒服得顾远眯起眼睛,长叹一声。
推开他的想法被扔到脑后,顾远拉着他宽厚的手掌略微用力,往肚子上按了按。
温热让疼痛慢慢减轻,顾远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翻身时也不忘拉着傻大个的手,就这样,傻大个被顾远“拉”上了床。
睡梦中感觉身后有一个暖烘烘的火炉,顾远忍不住往后蹭蹭,再蹭蹭,直到自己整个人都贴在“火炉”上才罢休,那个“热水袋”也一直好好地贴在肚子上,让他十分满意。
一股邪火在身体里乱窜,傻大个却僵着身子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吵醒怀里瘦弱的媳妇儿。
小芋头有些饿了,开始哭闹起来,老人准备进屋拿两个西红柿,一推开门就看见傻大个险险地睡在床沿,再往外挪一厘米都会掉下去,顾远却倚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老人想起自己和老伴年轻时候的样子,摇头轻笑,轻手轻脚的拿了西红柿,合上门。
在鱼汤的鲜香中醒来,顾远一翻身,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支起身子一看,傻大个正躺在床底下,一脸茫然。
记起睡梦中背后熨帖的温度,顾远稍稍一想,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睡我的床了?”顾远红着脸下床穿鞋,顺道用没穿鞋的那只脚踩了踩他,“还不快起来,躺着等人给你喂饭呐?”
媳妇儿的脚也好小好软……
傻大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背后明明是冰冷的土地,自己身上却像着了火一样,一开始抱着媳妇儿睡觉时就有这种感觉,当时手被媳妇拽着,不敢乱动,现在媳妇儿醒了,却突然用脚蹭自己,害得这把火越烧越旺……
自己不会要被烧死掉吧?
另一边,顾远正在反省自己对傻大个是不是有些太凶了,毕竟用掉他那么多能量石,他刚才还给自己当人形热水袋……
发现傻大个还躺在原地,顾远走过去,放缓语气:“快点起来,我们一起去屋后洗个脸,准备吃午饭。”
傻大个眼泪汪汪地坐起身:“媳妇儿……难受……不想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顾远也发现他脸色不正常,皮肤温度也高得吓人。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顾远摸摸他额头,想要拉起他让他躺回床上,然后叫老人过来给他看看。
傻大个顺着力道站起身,顾远立马就发现了他Jing神奕奕的某处。
“……”
“要死啊你!!!”顾远一声怒吼,惊得林子里鸟雀齐飞,德雷克手一抖,盐放多了。
跳起来狠狠给傻子后脑勺呼了一巴掌,顾远拎起他的耳朵往小溪边拖,一路上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以至于他现在当面都敢这么色胆包天。
“顾远哥,可以吃饭了,你们去哪儿?”路西亚端着鱼汤站在门口。
“有点事儿,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
“媳、妇儿……疼、疼……”
顾远拎着傻子的耳朵头也不回,一路上无视他磕磕巴巴的哀求,直到来到小溪边,顾远这才放开他。
“把衣服都脱了。”
傻子满脸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把衣服脱光,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Jing神抖擞地对着顾远,让他无比眼瞎。
“转过去。”
傻子乖乖转身,然后被顾远一脚踹进水里!
惊慌地想要爬起来,就听见顾远冷得结冰的声音:“你敢起来试试?”傻子只好又乖乖地趴回水里,好在溪水比较浅,不至于淹没口鼻。
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顾远也不好让他在溪水里冻太久,将帕子扔给他,叹气转身往回走,只留下一句:“把衣服穿好,回去吃饭。”
吃完午饭,顾远感觉自己骨裂处没痛得那么厉害了,便跟着几人一起去寻找物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顾远不在,傻大个就和丢了魂儿似的,压根不干活,顾远只能挑起监工的担子,苦哈哈地跟在傻大个身后。
才两天,顾远就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会呼吸的痛。
原先顾远是有些不愿坐躺椅的,两个小孩都在干活,自己却躺在一边看着,简直像个残障人士,后来跟着傻子在废墟里转了两天,骨裂越发严重,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疼到骨头缝里,顾远立马服软,像残障人士就像吧,再这样跟着走下去,恐怕真的会变成残障人士。
把老人做好的躺椅拿出来,铺上废墟里翻找出来的厚厚被褥,顾远的葛优躺式监工生活就开始了。
“傻大个,再给我摘根黄瓜过来。”
躺椅上的顾远抬手调整遮阳伞的角度,懒洋洋地对田里喊道。
遮阳伞是傻子从废墟里翻出来的,伞面脏兮兮的,还折了一根伞骨,不过顾远还是如获至宝。每天虽然不用干活,但是在秋老虎的威力和厚厚垫被的高温加持下,他还是感觉自己快被晒成咸鱼。
很快,一根洗干净的黄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