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的生活让他养出了宰相般的大肚腩, 他见人习惯三分笑, 不熟悉他性情的人可能误以为他是个慈眉善目之辈,只有了解他之人才会知晓他这人性情再是Yin狠不过。
“终于……这下任天鸿一家,终于死光了……”
被杨志强称作卫大师的,却不是那种白胡子老头, 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他长相周正,神情缥缈, 只在说起任天鸿一家之死时, 有些似是而非的感慨。
杨志强丝毫没有注意到卫大师说起这话时的语气, 继续兴致冲冲地想象道:“接下来等任老二一家一死, 任家就剩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 她们一个是演戏出身的戏子,一个是没文化的村姑, 任我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就算那两个女人能继承到夫家财产, 但集团股权, 大师你们放心,我想办法和人合伙把天鸿集团的股份收购过来,让她们一点都碰不到!”
卫大师神色淡淡地喝着茶,“你记着就好,组织上的事,我会为你表功的。”
杨志强丝毫不以卫大师的态度为忤,他是见识过卫大师厉害的,只是指点他假意修缮自己墓地之时在任家祖坟那里小小的动了点手脚,就让以往不可一世令他惊惧的任天鸿,这么轻易的死了,哈哈,真是死的好!
据卫大师自己说,他还只是组织里小小的一员而已,若不是组织最近谋划的事情过大,他师尊本来会亲自出手来料理任家之事,以保万无一失。
但由卫大师露的这一手,就已经让杨志强乖顺得服服帖帖,经此他成为组织的外围成员,传闻要是成为组织高级成员,还可以长生不死,青春永驻。一想到这种种美好的前景,杨志强就觉得自己作出了人生最正确的选择。
卫慎行瞥了眼在内心做着美梦的杨志强,借着喝茶掩盖住眼中的讽刺,这种有钱人,无论外表名声经营得多么大义善良,实际上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这个道理,早在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就明白了。
杨志强可算是卫慎行接下此次任务之后,在查看资料的时候,一眼挑出来用来利用的跳板。组织的调查资料上显示,杨志强早年跟随任天鸿打拼,到了如今,虽还在高位,却已不得任天鸿重用,集团占有股份比任天海还少。况且之前杨志强的大儿子,他与联姻的其他集团家小姐生的那个,在澳门被人设了局,欠了三个多亿,不得不挪用集团公款去偿还,被任天鸿发现后,更是导致杨志强在集团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为此杨志强怀恨在心,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对任天鸿展开报复。
若是依着卫慎行往常的做法,杨志强这种小人,也就配做他转移诅咒反噬的挡箭牌替死鬼,奈何这次他在组织的棋盘里还有用,卫慎行如今还必须护着他别一不小心让他挂了。
“我这几张符纸你拿去,带在身上。”卫慎行放下茶杯,将抵消反噬的高级防护符排在茶几上。
“是是,”杨志强喜笑颜开地拿起这一沓符纸,“卫大师的吩咐,我一定照做!”
自从卫大师指点他以来,杨志强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了,就连他那个不肖的大儿子出去赌钱都是赢着回来的,他瞒着家里母老虎养的私生子更是在集团里受到重用,杨志强甚至幻想着等自己借着组织的力量把天鸿集团吞了,就把家里那个扬武耀威的母老虎休了,把真正贴心争气的母子俩接回家里去。
“老规矩,符纸消耗完一张及时补一张新的,快用完了找我通知一声,我再补新货给你。”至于到时候补不补新货,就看你对组织还有没有用了,卫慎行在心里想。
“我先走了,没事不要和我联络,实在要联络也小心一点,若是被外人发现,下场你知道的。”卫慎行撂下狠话。
“哦?我也想知道,若是被外人发现,下场会怎么样?”
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响在本应只有两个人的室内。
“谁!”
卫慎行厉声喝道,来不及多考虑,就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符纸就疾射过去。
一扔完攻击的符咒,卫慎行就往后跳开,一边观察来人,一边考虑之后的动作,却见他平时最为拿手的攻击符咒疾射到那人周身一丈开外,就悬停在半空,最后竟自燃变成了一堆漆黑的粉末。
卫慎行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厉害,刚才那手虽不是自己压箱底最厉害的攻击,平时对上的对手,哪个不是要花上一番力气才能解决,而这次这个莫名钻出来的女子,轻描淡写之间,就将他的攻击化为了无形,卫慎行感觉就算是他的师尊也无法做到这般。
“不知是何方路过的高人,小子卫慎行,”卫慎行恭谨地行了个礼,“不知在哪里得罪了高人,若有不敬之处,您尽管指出来,小子一定改正。”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可卫慎行这么多年来在邪道里浮浮沉沉,见过的手段狠辣的美丽女子不知几许,自是不会因为外表和年龄看轻对手。
“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你没得罪过我,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