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餐,再进公司看看?”
顾一诺:“不用了,趁着中午人少,先在公司看完再说罢,你也不想引人注目吧。”
任天海应道:“是,是。”
*
集团里接待任天海的,是任天海的特助,姓夏,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长得并不是特别出色,属于隐藏在人群里,一眼让人注意不到的人。
任天海和他打过多次交道,他知道夏特助是名校毕业生,跟着他大哥很多年了,集团里许多事,他比任何其他人都清楚。
“任总好。”
虽然任天海只是子公司负责人,夏特助态度却没有任何倨傲,对任天海通知要带人来任天鸿身前办公室的事情,全然接受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原则上,任总您想带人来参观董事长生前办公室的行为是不符合集团公司规章制度的,但任总你出于兄弟对董事长的一片怀念之心,我若是拒绝,就显得太不通人情。这次参观是我私下里批准的,但是必须全程由我来带领,而任总和您的朋友不能动办公室里的任何东西。”夏特助解释道。
任天海摆摆手说:“没问题,没问题,是我麻烦你了。”
顾一诺走在集团公司的长廊上,和任天鸿家中大宅的装饰风格不同,任天鸿家中走的完全是中国风的古色古香,集体公司里却是走的冷淡的极简主义装修风格,就顾一诺一路进入天鸿集团总部的所见所闻,这的确是一个高效向上蓬勃发展的集团。
可惜现在这个蓬勃发展的庞然大物遇到了最大的挫折,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顾一诺站在门外,等着夏特助用指纹解锁打开任天鸿办公室打门,其实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无需再进入了,非常明显的是,任天鸿的办公场所,仍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这间办公室的锁,有谁能开?”顾一诺问。
夏特助推了推眼镜,“理论上,只有过世的董事长和我的指纹才能打开。”
夏特助打开门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顾一诺虽然已经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结论,却还是装模作样的在里面走了一遭,办公室里的装饰一如外面的极简风,只是面积比一般办公室要大一倍,且在这间办公室后面还连着一个会客厅和一件休息室。
顾一诺走到连接的门前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进入的意思,“夏特助身为任董生前身边最器重的人,应该知道这里有没有保险柜?”
“我应该拒绝这位小姐你的无理问题,”夏特助否认道,“但我可以用私人视角告诉你,以董事长的谨慎为人,是不会把保险柜安排在公司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算安保措施再周全也不会。”
这种说辞,就是变相承认,任天鸿的保险柜也不在集团公司了。
“行了,去你家吧。”顾一诺转头对任天海道。
若在任天海家还找不出任何问题,任家这个事就要转变一会儿思路了。
“任总请留步。”夏特助却破天荒的叫住了任天海,“其实我今天同意您来公司,是有其他原因的,有另一个重要的人要约见您。”
任天海一脸疑惑,并不清楚夏特助说的是谁。
*
顾一诺和凌沧海站在会议室外,看着里面另一个人拿文件出来与任天海和夏特助交谈的场景。
会议室的外墙是透明玻璃的,并不会遮挡视线,顾一诺能将里面第三人看得很清楚。
“这个人,是个律师,天鸿集团的律师?不,也许是任天鸿的私人律师。”
顾一诺对大师兄凌沧海说出了如下判断。
凌沧海疑问:“律师?”
“哦,就是我们那边的状师或者说讼师。”顾一诺解释道。
这么一说明凌沧海就明白了,以天墟世界之大,虽然基本上没有统一的政权,但是各地城主、世家或者门派势力都不少,有管理者,自然有处理各种纠纷事务的职业油然而生。
凌沧海淡淡地说:“他们是准备要告谁吗?”
天鸿集团会议室的隔音效果不错,站在外面完全听不到里面谈话的声音,虽说以顾一诺和凌沧海的本事,有一百种方法听到里面说话的内容,但以二位的为人,是完全不屑于这样做。况且顾一诺非常有把握,若是任天海惜命的话,出来就应该把事情对她全盘托出。
“不是诉讼,”顾一诺给大师兄解释现代独有的一些现象,“在天墟世界,若是世家之人或是地方乡绅去世,关于遗留下来的家产分配之事,都是要宗族裁定。但是现代社会宗族已经淡化了,一般人死后的遗产,由夫妻父母或子女自然继承,但这只是对于一般人而言。”
顾一诺解释道:“像任天鸿这种巨富,泼天财富大到能动摇国家,若是粗暴按照继承法分配,根本扯不清。所以这类人身前会找好律师,立好遗嘱,对死后自己的财产家产分配作出裁定。我本来以为任天鸿死的突然,他说不定没立好遗嘱,现在思来是我想左了,任天鸿一定是早就立了遗嘱,所以现在他的私人律师才会来集团公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