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嫂……说起来,就是上周了,那时候我儿子和我大哥家老三还没出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疑神疑鬼的,就怀疑到我身上来了,竟然说是我谋害的大哥和二位侄子他们,妄想独霸家产。大师您给我评评理,您给我评评理,我大哥对我那么好,我要是害他,我还是人嘛!”
说到这事任天海就有气,“我自家人知道自己事,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啊,无端受了这冤枉气,我就指责她说,不定是她把我大哥和两个侄子害死了呢,当时两边吵出真火来了,关系闹得挺僵的。”
顾一诺问:“后来呢?你们误会怎么解除的。”
“可不是嘛,乐翰和乐斌那边的案子一出,两个孩子都受了伤,我大嫂那个人我清楚,比我还宠子狂魔,她万万不能忍受我三侄子受一丁点伤的。由此及彼,我们两家就暂时和解了。”任天海干笑了两声。
“不过还好大师您现在来得早,我大嫂买了下午的飞机票,马上要飞米国去陪护儿子,您再晚来点,说不得我都只能带你们非法入侵民宅了。”
顾一诺不置可否,在心里思索着任天海刚才说的线索,照表面线索看,死的两个侄子都是第一任夫人的两个儿子,任天海现在这个大嫂的嫌疑还真不轻。
*
去任天鸿家别墅的路途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就是车到了门口,还需要任天海通报了身份,门口视频通讯设备那边的人再三确认之后,才开门放行。
汽车沿着一条路又开了几十米,最后绕着一个喷水池绕了一小圈,才停在一座气派的三层洋房前。
顾一诺先前只在欧美或港台大片里看过这种气派,没想到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居然也能见识到这种地方,但想想任天鸿的亿万身家,这一切似乎又不足为奇了。
张鼎丰的车停在任天海车的后排,秦羽墨、阿布和张鼎丰也依次下了车。
任天海打头领着顾一诺他们到房子正门口,按下了门铃,却意外地发现开门的是另一个熟人。
“二叔。”
给众人开门的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知性女子,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看就是个女强人,她先是对着任天海喊二叔,又用有些疑惑的神情看着他们这群不速之客。顾一诺一下就明了了她的身份,
任天海面对她,一脸长辈式的慈祥笑意,“是乐南啊,大嫂在吗?我找她有事。”
“在是在,可是……”任乐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就传来另一道成熟的中年女性的询问声,“小南呐,是谁来了?”
任乐南回过头答道,“伯母,是二叔来了,还带着他几位朋友,说找你有事。”
顾一诺注意到她称呼任天鸿妻子的时候,叫的是伯母,而不是大伯母,看来二人关系较为亲昵。
正沿着螺旋楼梯而下的姚谷兰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她快步下楼,走到门口招呼道:“是天海啊,你有什么事?是有东西要我帮忙带给乐翰吗?”
顾一诺这才看到这位被任天海重点讲述的第二任大嫂的真面目,她穿着一身经典款式的纯黑色老旗袍,其上只用暗红的丝线秀了些暗纹,顾一诺看得出,这应该是魔都老作坊私人手工定制的佳品。她面容虽然已经不再年轻,身材却保持得十分奥妙,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肩上披着一顶纯白色的貂皮坎肩,左手手臂上则绑着一条白纱,代表着她未亡人的身份。
这位不再年轻的美人蹙眉看着他们,眼底有褪不去的警惕。
“大师,这是我大嫂姚谷兰,这是我侄女任乐南。”任天海先向顾一诺介绍了两位女士,又向两位亲属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人,“大嫂,乐南,这是我专程请来,解决我们家麻烦的大师。”
“大师?”
这二个字,是姚谷兰和任乐南异口同声,脱口而出的。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为了我任家好,让顾大师看看吧。”
该果断的时候,任天海还是十分果断,当先挤进两个女人拦着的大门口,把顾一诺一行四人迎了进来。
“二叔,什么大师?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信这个?”
任乐南抬了抬金丝眼镜,满脸的怀疑,似乎在指责顾一诺这个骗子,这么年轻不学好,连点门面都不装点,竟敢跑来她们任家行骗。
“乐南二叔我和你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二叔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件事上,你们一定得听我的。”在关乎自家性命上,任天海的态度比以往都坚决。
“可是……”任乐南还想说什么,姚谷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制止她,“小南,算了。”
任乐南回头一看,自家大伯母神色恍惚,好似对任天海带着所谓的大师在家里乱走乱逛放任了,“若是这大师真的能找出什么也好,只要斌儿平安无事,信信你二叔又有何妨呢?”
“伯母怎么你也……唉!”任乐南一脸你们这种迷信的中年人没救的神情。
顾一诺虽然表面上在大厅里走动打量整栋房屋结构和摆设,实则也在偷偷注意姚谷兰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