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掉了她控制你的本命心血，又吞了她体内的一半元气，就算不再做什么，她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幸好何雅琴已经晕过去了，否则她听到这话，又得惶惶不可终日。
婴灵又嘤嘤说了些什么，秦羽墨听不懂，却见顾一诺皱了眉，“你还不愿被超度入轮回？”
婴灵嘤嘤点了点头，又说了句什么，隐去身形不见了。
“姐，她说什么啊？你就这样把她放走了？”
婴灵一消失，秦羽墨就觉得天蓝了，水也绿了，空气都清新了，整个场景都不压抑了。
“婴灵有执念未销，如今超度也是无用，还不如放她去了却心愿。”
话是这样说，顾一诺心中稍有疑虑，她没见过傣国那边的大师，不知道他们修为水平如何，假若婴灵单打独斗，能否斗得过他们呢。
正此时，别墅大铁门哐当一声被踢开，几个警察动作灵敏地蹿进院来，持枪对着院内立着的二人大喊，“警察！不许动！”
秦羽墨看了眼浑身是血晕倒在地上的何雅琴，看了看站住他身边看似柔柔弱弱的顾一诺，又顺着敞开的大门望见别墅内部的狼藉，默默的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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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高，还好你来得及时。”
秦羽墨与高虞谦并排从派出所走出来，不由庆幸他出发之前就给高虞谦打过电话，报告了剧组遇到小鬼之事和他们来郊区抓真凶的方位，否则当时那场景，还真有嘴说不清。
高虞谦叹气：“你还真会给我找事……”
顾一诺问：“何雅琴这事儿，最后会怎么处理？”
见顾一诺问起，高虞谦不假思索的说：“何雅琴的案子整个转到我们部门了。我们会调查她以前做过的事，全部查清以后，再合并论处。”
顾一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之前对何雅琴不了解，临时抽空上网搜索了一下，某涯某乎某瓣上谈论了她走红路上的一些往事，什么竞争对手意外遭遇火灾毁容啊，什么同期小花Jing神失常退出娱乐圈啊，各种议论纷纷，虽说不一定百分百可信，但空xue来风，未必无因。如今何雅琴被自己养的婴灵吸走了一半元气，后半生肯定疾病缠身，寿命也大大缩短，这也是天理报应的一种循环，但法理之威，也需彰显。
“老秦，听说你去影视城快活了，真好啊，我可是忙得三天三夜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高虞谦忍不住抱怨，离过年就一两周了，各地严抓安全问题，他们特事科本就人少，如今年节这个关卡，连个轮班放假的可能都没有。
“也不知今年是怎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再这样下去我要向上面申报多要些人了。”
“诶，能者多劳嘛。”秦羽墨没诚意的安慰他。
“那你来加班←_←”
秦羽墨连忙辩解：“我是挂职~挂职你懂吧~”
“不过你们来得可真快，老秦你前头刚给我打了电话，转瞬就回魔都了，我还以为自己肯定赶在你们前头呢。最近两天一直下雪，高速公路上不好开吧，你玛莎拉蒂停哪儿了啊？”
“哈哈，”秦羽墨干笑两声，“这不是影响不好，没开那辆车嘛。”
差点穿帮，二人坐飞毯来的，哪开了什么车。顾一诺觉得无所谓，秦羽墨还是很有自觉有意的为前辈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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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高虞谦后，二人找了个隐秘处重新坐上飞毯，飞回影视城。
这回秦羽墨没上次那么兴奋了，他低头望着飞毯下面，顾一诺特意把飞毯控制在不高不低的位置，避免和飞机一类科技飞行物撞上，但从这等高度往下看去，下面的景物翠中披白，渺渺茫茫，用rou眼看得并不清晰。
但是仔细看的话，高速公路上的车龙还是隐约可见。
“老高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最近一直下雪呢。姐，还好我们没开车过来，说不定就堵半路上了”
“影视城的雪是昨日才降的，北边据说已经下了好多天了。”除了隐匿咒之外，顾一诺还张开了防风御寒的防护罩，否则即使是秦羽墨这样修行有成之人，时速三四百千米下被这股寒流罡风对着直吹一个小时，也会承受不住。
“有点奇怪……”与去时要用神识锁定方位不同，感受着高空中灵气气流，顾一诺有种奇怪的熟稔感，“这雪不太对劲。”
“啊？姐你说什么，什么不对劲？”
顾一诺再一次开口，语气就非常肯定，“这大雪好像不是正常自然降的。”
秦羽墨闻言大开脑洞：“难不成是有妖怪或者邪修，做法降雪，为了达到他们某种肮脏的目的？”
顾一诺摇头：“若是有妖气和邪气，我一定能感受到。”
秦羽墨冥思苦想：“不是妖怪也不是邪修干的，那姐你说的不自然到底是怎么个不自然啊啊啊~”
虽说尽力在回想，但顾一诺一千多年的经历实在是太长太复杂，顾一诺想了半晌，还是不确认哪段时间哪段事儿可以和当前情形对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