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昏睡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他似乎是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淡雅,魏桐甚至看到了床榻摆设,中间隔着一个大气雄浑的屏风,魏桐初看上去还以为是真的,画得十分逼真。正在魏桐怀疑自己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时候,突然从屏风对面传来了个好听的男声,“你是谁?”
魏桐沉默了几秒,捏了捏自己的手,不痛?
魏桐想起来之前他应该是在做梦,当他走到屏风旁打算绕过去,结果发现绕不过去,最后只能拉开椅子,坐下来说道,“你又是谁?”
对方沉默了,魏桐也没在意,做梦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说起来倒是跟现实的物什差不到哪里去。等他再转回头来的时候,才又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我,单字唤玄,这到底是何处。”
这句话玄说得略显生涩,像是很少这般说话。
魏桐偏偏头,看着可能是藏身在屏风后的人,轻声说道:“想必是在梦境中吧。”
“梦?”声音带着微微上扬。
魏桐揉揉眉心,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何他会突然做这样的梦,而且还幻想出这样一个场景。
“我倒不认为在做梦。”玄又淡淡地说道。
魏桐并不纠结,开始尝试睡觉,但是似乎做梦的时候没办法继续睡觉。无事又没办法从梦中脱离的魏桐开始跟对方聊天。毕竟是做梦,魏桐跟玄说话也放松了一些,自从进宫以来,魏桐心中的弦绷得太紧了。玄虽然说话很少,但还是常有回应。
等两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魏桐便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魏桐,魏桐醒醒,都晚上了你还睡?”猛然之间就被从梦境中叫醒了。
他揉了揉脑袋,回想着刚才的事情,那梦清清楚楚,宛若刚刚亲身经历的事实。
还真是挺少做这么清醒的梦,不过他一醒来就忘记那个叫玄的声音。魏桐起身换完衣服,不为察觉地揉了揉伤处,看来需要好一段日子才能痊愈。
不过魏桐料错了一件事情。
不到第二天,关于康熙脾气暴躁,不明是非,苛虐宫人的流言就流传出来了。魏桐扫地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吓了一跳的,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而下午,张久却自己寻了过来。自从那一日帮了张久之后,张久对魏桐可是亲热多了,一看到魏桐就迎了上来,但是魏桐并不想应付他,张久的亲近只会惹得贾政同屋人的不满。
“魏桐,你别走啊,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好歹也是为了我,这事我已经悄悄问过师傅了。”这宫里混久了谁不是人Jing,张久连忙开口喊了他一声。
果不其然,魏桐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张久拉着魏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还上上下下把周围都看了几遍之后才对魏桐说道:“师傅只跟我说了一点,消息是从清宁宫传出来的。”他的声音轻之又轻,生怕被别人听到。魏桐只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在宫里乱飞,倒是不知道是从清宁宫里传出来的,难不成是谁故意中伤?魏桐听着之后张久跟他说话的语气,内心一动,但如果真的是那边做的,魏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应该说不管是谁,魏桐一个小小的太监,一个手指头就能够碾死了。
除开这场谈话不提,在几天后的半夜,就在魏桐一月一次的交情报的地点,当他把手里的纸条塞进去那个孔里的时候,魏桐被人堵住了。
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魏桐暗暗叹了口气,早先跟康熙比武惹起的风波,总不会这么轻易就掀过。那个人从他刚塞进去的小洞里抽出那张纸条,扫了几眼后嗤笑道:“你这个小崽子,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东西?”
“刘公公,奴才不敢。”魏桐轻声说道。
眼前这个人,是清宁宫除梁九功外的第二把手,明面上是皇太后送来的人,但实际上却是为鳌拜卖命。清宁宫里埋着各处各人的眼线,谁也不知道前一秒还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后一秒会不会给你一刀子。
刘成上上下下把魏桐看了一眼,摘下了兜帽,晃晃指尖的白纸,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几天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皇上扯上关系的?”
随着刘成的话,魏桐有些诧异,这件事情不是鳌拜做的?难道是康熙自己在给自己抹黑?不可能……等等,魏桐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是来不及抓住它就消失了。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那一日大人走后,皇上就发了脾气。奴才被张公公的徒弟张久拉着去取膳,张久手抖,奴才便帮了他一下。可是皇上却要奴才留下来陪他练武。奴才现在身上还留着好些伤势。”魏桐说完还顺手努力了一把,大冬天地把袖子撸上来给刘成看一眼。
刘成扫了几眼,看出来的确是被打出来的痕迹,而且下手的人很有力道。谅这个小太监也不敢欺瞒于他。哼,皇上?不过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如此喜怒无常……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要是让咱家知道你这小子多说了一句,或者少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