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利用孩子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斯文不太确定:“大约是这样……”
“孩子的确是一步好棋。你如此没有安全感,真的有可能因为一个孩子患得患失。而我的独占欲非常强烈,忍受不了你眼中除了我还有别人,我们互相争执、怀疑、不满,感情的根基就会被动摇。”
这些猜测似乎有点道理,斯文也曾有过这方面的恐惧,但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深思也得不出结论,斯文接着上面的话又说:“演的话,至少能先堵住粉丝和神秘人的嘴,至于影片放映后对于我形象的影响有多大,无法估量,还不好说。”
听出斯文心中已有决断,秦御语气坚定:“演。而且要演得惟妙惟肖。”
“为什么?”
秦御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样以后打脸才痛快。”
“好好说话。”
秦御收敛起不正经:“很简单,把你现实中的形象全部家祸给那个角色。他们想借角色给现实中的你塑一个丑陋的形象,我们为何不能将粉丝对于你现实里的偏见全部注射到角色身上?你把那个角色演得越深入人心,‘不负责’、‘出轨’、‘没良心’这些标签在角色身上就贴得越牢。以后大家提起这些贬义词,首先想到的会是这个角色而不是你。多多少少能转移观众视线,扰乱他们的评判。”
斯文点头深思。
“但前提是,你要把演技提高到观众看完你的电影,记住的不是斯文,而是那个角色。”
这是演技的最高境界,斯文尚且达不到。要把观众完完全全吸引入剧情,吸引入角色,就要引化斯文这个人,把观众的思绪全部带入角色中,甚至要观众在看完电影后记不得斯文长什么样,只知道角色的长相。
非常难,这是传说中的,几乎没有演员达到过的境界。而且很少有演员愿意这么做。
不被观众记住,就意味着没有人气,哪个演员愿意做这样的事?
但是斯文这一次,就要挑战一下!
见斯文下定决心,秦御嘴角勾出个Yin损的弧度:“我有个计划,让这部电影成为凌林琳人生中最后一部电影……”
算计斯文那么多年,是该问她把债连本带利收回来了!
计划不复杂,两分钟不到便介绍完,斯文的表情随着秦御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再也掩不住吃惊,眼神带光,睫毛微颤,看向秦御连连惊叹。
片刻后同样露出个爽快的笑。
既然凌林琳想和他玩过家家,那么就好好陪她玩玩!
“当然在这之前……你不觉得应该练一练演技?”秦御把斯文从床上推起,拉着人走到更宽阔的客厅。
斯文嘴角勾起的弧度既明媚又邪恶,完全不同的表情和谐的展露在脸上,明明知道他动着坏心思,却贪恋他雀跃纯真的眉眼。
“就拿《消失的信件》开刀吧,一边对戏一边试着改进。”
“好。哪一段?”
“孙镜涵和朱烟川最初相识,互相试探那段。我自认为也达不到那个境界,所以只能互相探索。”
斯文点头,深吸口气,回想剧情,三分钟后眼再睁开,眼神里哪还有纯真,满满全被戒备和怀疑占据,俨然变成了剧中的朱烟川。
走到沙发扶手那儿叉开腿斜坐下,手恣意地插在口袋里,看似不在意垂着头,掩在留海下的眼角实则警惕地盯着孙镜涵的一举一动。
秦御演的孙镜涵一言不发想从朱烟川面前走过,却被长长伸出的腿拦住去路,耳边传来带着嫉妒,Yin阳怪气的语调:“高材生啊……初次见面。”
这里的语气斯文处理得很特别,按照剧本暗示,这里应该表现出期待、忐忑和试探,可是斯文偏不,他浑身上下只展露出一种情绪,那就是嫉妒。无论是凌厉的眼神,泛酸的口气,还是微微加快的呼吸,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插进口袋紧攒的双手,鞋子中紧扣鞋底的脚趾,都诉说着这个角色的妒忌。
他相信这是独一无二的诠释,这是在他反复看过剧本,并且和秦御讨论后得出的表现方式。
朱烟川是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一心为国军卖命,在情报部门工作多年,想要一展身手,却一直受到怀疑不被重视,几年下来,升职机会从来落不到他身上,在系统里被嘲讽为“永远的低等科员”,这对于自诩高材生的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他想逃脱国军掌控,却没有能力,他知道国军太多秘密,只要表现出一点想离开的意图,等待他的将是杀人灭口的结局。每天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收发密报,他却觉得头顶却一直悬着一把虎头铡,随时能要他的命。
直到有一天,他截获并且破译了一封密报——共党地下党将派人潜入国军情报部门解救黑猫。
朱烟川知道机会来了,如果能和这个地下党接触上,就能假装自己是黑猫,利用他逃到共党的地盘,躲避追杀。
一个高傲的,有抱负无施展之地的高材生,在遇到另外一个空降兵高材生时,怎么才能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