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一次听到过他的祷告声。
黑夜彻底将临,阿芜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又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每次黑夜将临,都意味着他的母亲要离开家出门工作了,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会很生气的和妈妈吵架,两个人大闹一顿,他打的她放声大哭最后摔门而去,最后承受两个人怒气的人都是他自己。
后来,他妈妈带着他走了,而那个处处看他不顺眼的继父总是趁这个时候溜进他的房间,找他的不痛快,他开始是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太“喜欢”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无法忍受那个男人的毛手毛脚,可惜他的反抗不仅没有引起母亲的注意,反而引起了母亲的反感,等到他终于有能力反抗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自己反而成了被责怪被抛弃的那个。
他就从来不该出生,这是从小到大他妈妈天天骂他的话,被高利贷带走抵债的那一天,他知道这不只是一句气话。
阿芜觉得很害怕,白潇楠有一句话说的对,给他自由,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需要过他,没有人在意他的来去或生死,如果他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注),不会有人去寻找。
阿芜在黑暗中抱紧了自己,他不想被白潇楠揪出去,可他更害怕他会被永远的遗忘。
突然,一道光打在他脸上,骤然见到光,阿芜下意识的抬起手挡在眼前,白潇楠站在门口,逆光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出来,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Noble_yaya投掷的地雷
注:原文来自博尔赫斯的《另一次死亡》
感谢大家的留言,这两天真的太累了,熬过明天一起回复,谢谢你们给的动力,摸摸大
第7章 Chapter 6
上课?
阿芜心中冒出了一个问号,他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动,白潇楠就走了进来,打开了他床头的小灯,像拎个枕头一样把阿芜从床上拎了起来,严厉的说道:“快起来,不要再让我等,一会儿难受的是你。”
阿芜一把让他拎了起来,在床上没跪稳,差点直接摔了下去,幸亏及时扶住了白潇楠的胳膊。这一扶,他才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肌rou是多么有力,怪不得他被按在水里的时候连一点挣扎的余力都没有,那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手臂,是他这种自以为强悍的半大男孩完全无法撼动的力量。
他一出神,白潇楠在他耳边嗤笑了一声:“怎么,很喜欢?”
阿芜赶忙往后一步,推着他让两人之间错开距离,白潇楠攥住了他的胳膊,让他没法退的太多,他含笑打量着阿芜有些紧张的模样,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紧张什么?脸都红了。”
阿芜恼羞成怒,推着他喊道:“你放开!我才没有!”
白潇楠倒是真的放开了他,他后退一步,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阿芜,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就快点过来,我耐心有限。”
阿芜看他脸色很严肃,也不敢太磨蹭,下了床瘸着腿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不安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潇楠没说话,这个时候倒是很有耐心的等着他一步一步的跳着走,他带阿芜上了楼,那是整个别墅的最顶层,一个单独隔出来的阁楼,从外面看不明显,走到了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一层。
白潇楠拿出钥匙,打开了阁楼的门,示意阿芜走进去,阿芜惴惴的看了他一眼,很紧张,又知道自己此时不进去也没有什么用,于是装作很淡定的走了进去。
进了门,他才知道自己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白潇楠在他后面走了进来,把门反锁了,抱着胳膊较有兴致的看着阿芜惊讶的表情,勾起嘴角问道:“害怕了?”
阿芜身体僵硬的转过头,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他竭力掩饰,但他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白潇楠翘起嘴唇笑了笑,他最喜欢猎物们受到惊吓却还故作镇定的样子,这能让他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阿芜看着满屋子挂着的鞭子,柜子里堆着的不知用处的工具,以及看着就很吓人的刑架,抑制不住的直冒冷汗。白潇楠说他的用途不只有上床那么简单,看来他的确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你不用怕,你很快就会知道他们的用法了,虽然看着吓人,但是你很快会喜欢上这里的。”白潇楠看着阿芜的眼睛,笃定的说道。
“让我走!”阿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他拔脚想要跑,还没到门口就被白潇楠一把抱住了,他被拦腰抱起,也顾不上脚腕还有伤,拼命的踢打叫喊道:“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放开我,让我走!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利对我这么做!”
“嘘。”白潇楠一只手提着他,把他扔到房间中央的地毯上,一只手指点住了他的嘴唇,“安静点,我是你的主人,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