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他把浴巾裹在了身上,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了,却又犹豫着不敢走出去。
等到浴室里的蒸汽都散干净了,阿芜知道自己就算再蹉跎也早晚是要出去的,于是一咬牙,裹着浴巾走了出去,看到白潇楠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他轻了轻嗓子,低声问道:“那个……有衣服吗?我的衣服都shi了。”
白潇楠听到声音,转过了头,看到被热水熏的白里透红的阿芜,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很随意的问道:“哟,哭了?”
阿芜怔了一下,他出来之前反复照了镜子,确定没什么哭过的痕迹才敢出来的,这个人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蠕动着嘴唇小声道:“没有。”
白潇楠给了他一个“不用解释”的表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垫,吩咐道:“过来。”
阿芜有点头大,过去和不过去都不是,他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坐过去。
“嗯,听话。”白潇楠勾起嘴角,给了他一个类似表扬的微笑。
阿芜看不透这个人,一会儿脾气那么大,一会儿又看着这么温和,到底什么意思?
他拿不准应该怎么办,干脆不出声,免得出错。
白潇楠也不理他,自己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对他说道:“把脚抬起来,我看看骨头有事没。”
阿芜身上什么都没穿,就裹了一条浴巾,这一抬脚就什么都看得见了,他犹豫着,白潇楠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不耐烦的催道:“等我请你呢?”
阿芜有点怕他,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害怕。他现在饥肠辘辘,洗完澡之后跟要虚脱了一样,身体脆弱,Jing神也跟着脆弱了起来,听到白潇楠不耐烦的声音,下意识的把脚抬了起来,放到他面前。
白潇楠握住他的脚腕,少年的骨骼很纤细,这样稚嫩的纤细不是消瘦能带来的,白皙的皮肤包裹着他的腿,白的底下的青色血管几乎都可以看到。唯一煞风景的是脚腕处肿起来的大包,应该已经伤了好几天没人管才会肿的这么大,白潇楠轻轻的握着他,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彻底折断他。
阿芜紧张的打量着他握着自己脚腕的手,随时防备着他要干点什么,可惜,即便再警惕他也无法抵挡什么。
白潇楠嘴角翘起,笑的有些嘲讽,他把阿芜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轻轻的掰了一下阿芜的脚,阿芜顿时发出了一声痛呼,手指紧紧的捏紧了床单,咬着嘴唇及时控制住了叫声。
白潇楠一手握着他的脚,慢慢的试着让他的脚转圈,阿芜疼的不断小声抽气,但是没再叫出来,手指的关节都因为太用力而微微发白。
“你试着动一下脚腕。”白潇楠说道。
阿芜配合着动了动,他不想听这个人的话,可他更不想让这只脚废掉。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白潇楠低声说了一句,低头打开了地上的医药箱。
他倒了一些药油在手上,双手搓热了之后捂住了阿芜的脚腕,来回搓着他受伤肿起来的地方,阿芜渐渐感觉到了那里的血ye似乎流动了起来,紧接着,白潇楠手一用力,他难以控制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错位了,你不想下辈子瘸着就忍着点。”白潇楠一边用力还抽空看了他一眼,又说了一句:“疼就叫出来吧,这个不用忍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乎带了点隐隐的笑意,阿芜一时间都忘了疼,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低下头去认真的检查他的脚腕时才收回了目光。
脚腕错位的疼痛单独来说并不是阿芜不能忍受的,可是被掰正的那种疼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彻底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庆幸,晕过去了,就不用再抵抗那么多的痛苦。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那入眼帘的东西是输ye瓶,有一瞬间阿芜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瞪着输ye瓶看了一会儿才恍惚的意识到,他是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他在白潇楠手里!
他猛的起身,被站在床边看着他的医生按住了,医生指了指让他别乱动,针还在他手背上插着,乱动容易跑针。
“葡萄糖而已,你太虚弱了。”医生解释了一句。
阿芜躺回了床上,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在他身上,天已经大亮了,他算是平安无事的度过了昨天晚上。他没有再乱动,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右手插着输ye的针,而左手被手铐拷在床头,受伤的那只脚被绷带紧紧的裹了起来,估计是怕他睡觉的时候乱动,还用绷带吊了起来,而这一切他都毫无知觉,他睡的太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白潇楠的屋子里睡的这么死。
这不是白潇楠的房间,白潇楠此刻在哪儿他也不得而知,阿芜沉默着打量着这个房间,默默思考自己能逃走的可能性。
“你别动,这瓶就要输完了,我去把先生叫来。”医生用令人放心的口吻对阿芜说道,阿芜心中却警铃大作,先生是谁?
第5章 Chapter 4
很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