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什么妖?”怎么一点妖的骨气都没有。
何自足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的妖。”
向小园:“……说人话。”
何自足岔开话题:“我好喜欢你啊小园。”
向小园对他不分场合的坦诚告白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为所动:“你到底是什么妖?本相是什么?是动物?”
何自足捂脸:“我不告诉你!”
向小园:“……不会是狗吧?”
何自足强烈反对:“我不是!我才不是那么低贱的动物!”
向小园心情不好,恶趣味也随之发作了:“那你今天就当一天的狗。”
何自足犹豫了犹豫,才带着浓浓的哭腔说:“汪。”
向小园没忍住被逗乐了,泪眼盈盈的笑把何自足的一颗心都暖化了:“你这个笨蛋。过来,我再给你暖暖。”
何自足简直是受宠若惊,搂着向小园撒娇耍腻:“媳妇,你真疼我。……要是以后不夹我就更好了……汪。”差点忘了说汪,赶紧补个后缀。
向小园:“……滚。”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觉得此人真不要脸。
殊不知何自足就是喜欢他这样脸蛋水红的小模样,咽了几口唾沫还没压制住,索性顾不得绞痛的肚子,翻身把人扑倒在地上,嘴唇贴上了向小园的锁骨,温柔地吸吮起来,还不忘角色扮演:“汪。”
向小园稍稍挣扎了一下,手脚就被温柔地制住了。
何自足一脸神圣地亲了亲他的唇,卖力地完成向小园的指示:“汪。”
向小园挺起胸膛,纤细的身体往上扬起的时候,有种即将折断的惊心动魄的美感:“你,你轻一点……嗯~”
……向小园感觉自己要被狗日了。
但是也没差,他总归要给这只妖一些甜头,否则他凭什么帮自己?
他闭上双眼,拒绝承认从内心深处的沉渣里翻涌上来的那丝丝缕缕的欢喜和愉悦。
……
季三昧再次醒来时,肋骨还是痛得要断似的。
长安的树汁治得了皮外伤,可季三昧伤了骨头,总不能把皮rou割开让长安给治。
季三昧躺在床上,冥思了一盏茶的时间,面上的丹砂色符箓明明灭灭了一会儿,伤就被他想好了。
他翻身下地,蹦蹦跳跳,确定自己许的愿已经成真了,骨头也长好了,就取了摆在一侧小案上的烟枪,一边解开烟袋、摸出硝石,一边朝外走去。
好久没抽烟了,心里馋得慌。
他一出院门,就看到周伊人坐在院子一角,两条大长腿沿着台阶自然垂下。她换了件靛色常服,里头是一袭白袍,右手托着个竹烟袋,一缕缕烟雾在她显得冷情的薄唇和细长皙白的指尖缭绕,把她整个人衬出一股月朦胧鸟朦胧的媚意。
季三昧在她旁边蹲下:“借个火?”
周伊人斜睨了他以及他手上的硝石一眼:“你不是有硝石吗?”
季三昧厚颜无耻道:“这不是用一点磨一点吗。借个火。”
周伊人笑了:“跟以前一个德行,坐。”
季三昧就挨着自己上辈子娶的媳妇儿坐下了,周伊人把他的烟枪接过来,用自己的硝石打火,给他点上。
季三昧:“这么到位啊。”
“我可不敢累着你季大公子。”周伊人微笑,“沈三公子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你肋骨上碗口那么大的淤青,活像是长在他自己心口了似的。”
季三昧接过烟袋,先是浅浅抽了一口,享受寡淡的烟雾在四肢间缓缓流散稀释的快感,享受够了,才开始零零星星地问周伊人一些问题。
首先,他对周伊人手上的烟枪非常感兴趣:“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周伊人又吸了一口:“嫁给你以后。……后来你死了,想你的时候就会抽点烟。”
季三昧悚然:“不是吧,我这么造孽?”
他话里浓浓的自恋意味让周伊人无情地翻了个白眼。她补充道:“后来就上瘾了,和你没关系。”
……哦。
……妇人的心真是深不可测。
季三昧简单地把自己已经失去部分记忆的事情告知了周伊人,她并不怎么惊讶,反应挺淡的:“你转世还有记忆,本身就很奇怪。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跟周伊人讲话向来轻松,她通透得很,凡事能动手绝不逼逼,就算逼逼也只拣着简明扼要的说,所以相处着不累,也不用费什么太大的脑筋。
关于上辈子,季三昧有不少问题要问,还没张口,周伊人就心领神会,答道:“你娶我,是咱们两个的君子协定。你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
尽管之前就猜到了,但从周伊人口中得以确定,季三昧还是松弛了不少。他开玩笑说:“那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周伊人冷笑一声:“就你?”
……季三昧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