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点。”
季三昧:“老实了我有什么好处。”
沈伐石:“等你老实了我再带你回家。”
季三昧笑了:“那我现在老实了。”
说着,他曲起自己的膝盖,把两条腿曲着向两侧撇开:“沈兄快快进门来,我们回家。”
这莫大的刺激终于让沈伐石忍无可忍。
一副冰晶制造的水镣铐锵啷一声扣上了季三昧的手脚,把人呈大字型钉在了地上。
季三昧不知道大难将至,一个劲儿地乐:“沈兄?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沈伐石沉默地俯身下去,一手刀把人给砍晕了过去。
他调运起自己的灵力,为季三昧祛毒。
然而即使在昏迷之中,那药效仍然霸道,季三昧又痒又热,像有蚂蚁在他骨缝里爬动,刺激得他发狂发抖。
天知道他多希望变成一幅画,有一枝如椽的画笔把自己的色彩涂抹到他的锁骨、耻骨、盆骨上,再让他开出一朵璀璨的花来。
他喃喃地带着哭音:“难受,沈兄我难受——”
他在昏迷中继续控诉:“沈兄不疼我。”
听着他一声声的抱怨,沈伐石忍得脸色煞白,季三昧却对此一无所知,胭脂色的幼嫩躯体不安分地在地上挣扎缠绵。
第一轮驱毒完毕时,沈伐石俯下身来,死死咬住了季三昧的唇,腰间的佛铃也随之一响。
但这并不能阻碍沈伐石用舌头撬开他的齿关,在里面尽情扫荡,恨不得连带着那根惹事的小舌头一起吞下了事。
亲吻的滋味就像吃龙须糖时咬下的第一口,最甜最美,余味回甘。
这药厉害得很,沈伐石心里知道季三昧是真难受,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宽容。
若是闹得过分了,就亲一亲;若是乖乖的,就抱一抱。
季三昧就这么说着胡话,折腾了一夜。
而佛铃也在这荒郊野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夜。
叮铃铃,叮铃铃。
第38章 螽斯(二十七)
在季三昧看来, 夜晚是一天内最好的时间, 借着澜沧的夜幕和无涯的漆黑, 独身一个的人总会爆发出强烈的群居渴望。
这也是一部分人选择在夜里去嫖的缘故,因为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受些。
而且黑夜还有一个好处:看不清人脸,刺激翻倍, 罪恶减半,人们的心神、尊严感和裤腰带都容易在黑暗中松懈。
因而,第二天醒来, 发现自己仍是完好无损的季三昧, 满面都是“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沈伐石把龙飞安按在树桩子上咔咔折叠的场景。
在动用灵力时, 他特意用了能让人失去一夜记忆的媚毒,十分便于提起裤子不认人。他都想好了, 假如沈伐石当真睡了自己,第二天一醒来他只需要装傻装天真, 把身体的一切不适主动归结到“中了毒”上,就能给沈兄一个台阶下,自己也能明确沈伐石对自己的心意。
真乃万事俱备, 只欠张腿。
然而沈兄竟然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兴趣, 简直不是人。
季三昧满脑子都是逼良为娼的想法,良却如此坚挺,誓死不从,搞得想要被睡的季三昧也很尴尬。
沈伐石不知踪影,但季三昧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身下的不是草地, 而是一片舒适干燥的干草垫,草内的水分被汲干,不必担心晨露沾衣,着凉感冒。干草垫和周围的绿茵草地之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那是用法力划下的保护圈,隐蔽得很,哪怕凑近看也只能看到隐隐的一丝金光。
季三昧伸手去摸这金圈,发现这法力圈足以将化神期的修士拒之于外。
季三昧沉yin。
自从来到觉迷寺,季三昧就发现了两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记得在上辈子,也即自己十八岁前,沈伐石的修为停滞在金丹期末期,不再前进,他几次闭关,都没能成功地突破金丹期的桎梏。
这很正常,自从百年起,正统修士们就鲜有能冲破金丹期的,心急?憋着。不服?憋着。
当年,沈伐石的法力在烛Yin城的年轻一辈中已数翘楚,但是就这个圈来看,他现如今竟有了凌驾于化神期之上的法力。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季三昧很是在意。
自从他来到觉迷寺之后,他从来没见过沈伐石闭眼睡觉,哪怕一次都没有。
自己睡去前,总能看到沈伐石睁开的双眼。
自己醒来后,沈伐石就不在床上了。
每夜与他同床的季三昧敢肯定,在自己的清醒状态下,从未见过沈伐石合过哪怕一次眼。
一边想着正事,季三昧一边不死心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暧昧的草莓痕迹。
一个脚步声拨葵踏草而来,在距离季三昧四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了。
查找的结果叫季三昧很是失望,就连打招呼也变得没Jing打采